乖把脱下的羽织递给了她。
对此,甘露寺惊奇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
神黎拿了针线回来缝补的时候,义勇就坐在身边等她,很快,甘露寺也离开了,只剩他们两个。
神黎最后轻轻一扯针线结束了缝补,坐在廊上阴影中的她将义勇的羽织对着午后的太阳抖了抖,然后才还给他。
但是他拿过后并没有马上穿上,那件柔软的羽织摊在他的膝上,他安静地看了她一会,沉默的视线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那被稍长的鬓发遮掩住了的耳朵上。
神黎被他这么一看,有些不自在地拨弄了一下那些发丝,她别过头轻轻地笑:“抱歉啊,你送的礼物我没能保护好。”
她的道歉使他一愣,但是他道:“没关系。”
语毕,他突然抬手从制服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片刻后,一个红色的小布袋摊在了他的掌心中递到她面前来。
“这个……”他在神黎疑惑的目光中将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神黎一看,惊讶地发现竟是那红色的流苏耳饰。
他说:“之前祭典和你分开后,我又跑回去把另一只拿走了。”
对此,神黎是又惊又喜。
跑回去拿什么的……这家伙,也过分可爱了吧。
黑发男子拿着那只耳饰,抬眼来看她,淡淡地问:“我可以帮你戴上吗?”
神黎微笑地点了点头,把脸凑了过去。
他微微一愣过后,清冽的表情似乎都柔和了下来,神黎眼角的余光瞥见对方也凑近来,那浅浅的呼吸轻抚着她的脖颈之际,他抬手拨开了她的鬓发在她耳垂上摆弄着。
但是有些笨拙呢。
神黎在感到耳垂的软肉传来一丝刺痛后,笑着调侃道:“义勇先生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闻言,他的动作一顿,力道真的一下子轻了不少:“抱歉。”
待别好耳饰后,神黎开心且满足地拨了拨,她对义勇笑弯了眼:“这次我会好好保护它的!”
他伸出指尖来戳了戳她的脸颊,那张瓷白的脸在阳光中清浅地笑了,如同狭雾山上化开的雪:“很好看。”
这个微笑让神黎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她愣愣地看着他染上光亮的眼睛和那张神色柔和的脸,倏忽觉得脸颊和耳朵都有些烫。
她心想这阳光也照得人太热了。
日落时分,炼狱、甘露寺和义勇就要拜别他们了,毕竟只是来看望一下她的情况,现在放下心来后他们显然也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义勇虽然暂时没有任务,但是说要先去一个地方的紫藤花纹之家等待为他铸刀的刀匠。
临别前,他们在霞光淡淡的雪景里与神黎等人一一告别,还分别以前辈的身份对炭治郎表达了鼓励之意,这让本就乐观努力的少年十分开心振奋。
最后,金红发披肩的青年看着神黎身上临时穿上的红色羽织,郑重地对她说:“你朋友的事我听富冈说了,向你保证,我会履行自己的职责竭尽全力杀鬼的。”
他难得的严肃让神黎一愣,神黎正想笑笑让他别那么辛苦,他却率先张开双手来对她笑道:“需要我给你一个安慰的拥抱吗?”
他的笑容不掺杂质,坦荡又直率,神黎凝视了他一会后,轻轻抱了上去。
“谢谢你。”她笑着说。
本来身高就相差不大,神黎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下意识蹭了蹭他肩上的头发。
下一秒离开他的怀抱时,她发现炼狱的脸有些红,但是来不及再说什么,一声刺耳的枪响让他们同时一惊。
嘭——
冒烟的弹孔打在了炼狱脚边,神黎无奈地看去时,是那个站在门边的绯橘发少年抬伞微笑的影子:“趁还没受伤赶紧走哦,否则等下恐怕走不出这山了。”
啊,这两个声音一模一样的家伙,莫名其妙怼得最凶呢。
说是这么说,但是炼狱还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后才走了,而义勇在离开前也张开手来,神黎便顶着神威那像刀一般的目光飞快地抱了他一下,然后又抱了甘露寺几下,惹得甘露寺害羞得红了脸。
“义勇先生!”神黎最后叫住了义勇,对他笑道:“要常回来哦,有人一直在等你回来!”
那个黑发男子一愣,很快也点了点头。
于是,神黎真诚地祝福他们道:“祝武运昌隆。”
天音夫人与无一郎是晚两天离开的,好像是天音夫人有事要与鳞泷先生谈,而护送她的无一郎自然也多呆了两天。
这两天里,没什么事做的无一郎跟着神黎做了一些家务,比方说做饭。
虽然看得出他确实不会做,但是少年却学得十分认真,那股认真的劲叫神黎都不禁咂舌。而每天都午后闲来没事的时候他就枕着神黎的腿小憇,没事两人一起去给炭治郎送饭。
相比起他们的轻松,神威这两天可以说是使劲折腾病好了的炭治郎,回来后又总是与无一郎展开莫名其妙的嘴炮战争,有时甚至会动伞动刀的。
而往往这个时候,炭治郎就会在一边劝,而阿伏兔……阿伏兔表示自己才不想掺进这种三岁小孩子抢玩具一样的战争里。
鳞泷先生的住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