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危险的轻哼。
但是神黎却感觉自己的心一瞬间被戳了两刀,她忍无可忍地揍了他们两个一人一拳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念二郎了。
阳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亮,不过山间有常绿的树,倒也不是枯败光秃秃的一片,太阳透过那树隙与雪团照下来的时候,留下的是影影绰绰的光斑。
神黎兴致一来又像小时候一样去踩那光点当跳格子玩,就这么一路踩上了山,前两天下了雪,所以现在到处都是粉妆玉砌的,偶尔饱满的雪粒从那枝头落下来,便露出了黯绿的色彩来。
很快他们找到了桔子树。
这个时候的冬桔已经长得很成熟了,一颗颗挂在那远远看去就像火红火红的小灯笼一样,有些甚至因为太成熟了而落在了雪地上,被雪絮掩去了一角,像一朵朵凋零的花。
神威差点一整棵折断打算直接拖回去,被神黎说了一下后他很敏捷地爬上树,一颗一颗摘下后往下扔,于是神黎就拿着小竹篮接。
没一下子小竹篮就满了,神黎正想说可以回去了,却发现神威和无一郎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默契地摘着剩下的冬桔子开始互扔,其气势汹汹的姿态根本不像在扔桔子,倒像在扔炮弹,还是想直接炸死对方的那种。
可怜的几棵桔子树一下子就变得光秃秃了,那上边的果子全砸在了雪白的地上,化作了“战争”的残骸。
阻止神威不容易,但是先阻止无一郎很简单。
神黎只是问了句“无一郎你等下想吃什么?”后,少年人就单方面停止了这场残害桔子的恶行——他哒哒哒跑到她身边来,微微仰头用一双雾青色的眸子瞅她说:“你做的我都吃。”
然后她很意外地听到了神威在身后问:“你为什么都不问我?”
神黎没有理他,但是片刻后,一棵桔子树在身后轰然倒地,神黎这才转过头去看他,就见他微笑地抬起那棵树正准备砸过来,于是神黎说:“那你想吃什么?”
这么一问他眨了眨眼,头上的呆毛晃了晃,随即将桔子树随手一抛,走过来说:“米饭。”
“我就知道。”神黎说。
根本就没有问的必要。
正式做饭前神黎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少年,于是她抽空一个人跑到后山的空地上,果不其然在那里看到了他。
那里没有树木遮挡,阳光几乎是洒了满地,神黎撑了伞,见着他坐在那,似乎因神黎的突如其来而有些惊讶。
神黎跑过去,将几颗桔子抬手放在他身边的石头上,仰头笑道:“锖兔,要吃桔子吗?”
周围的雪地上只有神黎一个人从那山间小路延绵过来的脚印,大抵是这日光太明媚了,有一瞬间神黎觉得它们尽数穿透了少年的身体,只在雪地上留下很淡很淡的影子。
而她撑着伞的影子也倒映其上,虚虚地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的。
锖兔低头看了眼身边的冬桔,但没有伸手去碰,神黎见此又将它们捧着一骨碌全扔进他怀里去了。
原本安静的少年一下子就不知所措起来,他因为双手要捧那些桔子而没拿稳手中的木刀,不算重的木刀落在了雪地里根本没有发出声音来,神黎捡起后跃上石头还给他,顺便在他身边坐下。
他好像不太想和神黎靠那么近,在神黎上来后稍稍移了下身子离她远了些,但还是微侧着身子对着她的方向,面具后的目光也随着她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着,似乎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神黎注意到这些了,但没怎么在意,她笑着说:“炭治郎生病了,估计要明天才来了,他真是个很努力的孩子。”
语毕,她终于忍不住问了:“说来你为什么不回鳞泷先生家去呢?昨晚睡哪?吃了什么?”
但是对方这次选择回避她的目光,他好像不想回答这些话题,径直看着色彩寡淡的蓝天,有些低沉的声音与周围逐渐清晰的鸟鸣一起响起:“义勇现在还好吗?”
这个少年明明年纪比义勇小,可是称呼起他来的语气却意外老成,与其说是师弟不如说他才像是义勇的师兄。
神黎心想他竟然知道她认识义勇,肯定是听鳞泷先生说的吧,于是便顺着他的话笑着说:“还不错,不知道他这两天会不会回来,如果有的话你就可以看看他。”
不过他会这么问肯定是关系挺不错的。可能也是两人很久没见面了。
神黎不禁和他多说了这几个月遇上义勇的情况。大概是因为锖兔不算长辈的缘故,所以神黎和他说得就比较多了,也形容得比较生动。
对此,那个少年自始自终都安静地听她讲,阳光在他的面具上蹁跹,若不是这般光影,神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对着空气讲话了。
等到她终于说完了后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了,神黎很自然地从他怀里拿了颗冬桔子剥开吃,意外很甘甜,神黎心想等下的桔子酱应该也很好吃,一边递给他几瓣,但是锖兔没有吃。
他也是含着笑意道:“义勇也到了会去吉原的年纪了啊。”
神黎觉得他重点有些错了,但是她刚这样想,他就很郑重地对她说:“如果他没好好对你的话就狠狠地打他,不过他应该是个挺温柔负责的男子汉才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