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将那家伙拖多一会晒太阳不是挺不错的吗?”
神黎露出遗憾的表情。
“所以笨蛋果然是笨蛋啊。”他拍了拍斗篷,有些失望道:“本来那种对手也就打不死这一点有看头罢了,现在这样真无趣。”
战意萎靡下来的神威就是个没什么好怕的家伙了,所以神黎也没有管他的抱怨了。
她用伞拨开罐木往里走了点,神威跟了上来,但是很快神黎听到了他像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的笑声:“是陷阱。”
原来是他踩到了什么东西,但是树林里突然发出来的尖锐长针却是向着神黎来的,神黎两三下挥伞拍开了。
然而,神威还在乱踩陷阱的触发装置,神黎躲过那些长针的时候顺道抓了一把朝他扔去,他微笑着歪头躲开,见她脸色不太好似乎更开心了。
那些陷阱只是很普通的东西,还是发动过的了,大概是拿来对付野兽的吧。
神威踩多了几下就没有了,对此他更失望了:“这种东西顶多叉到只狐狸罢了。”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
哇哦,好亲切的声音,和阿伏兔一模一样。
但可惜的是并非阿伏兔。
神黎和神威抬起望去时,就见那雾气缭绕的不远处站着位身材不是很壮实的男人,他穿着水蓝色绘着云团的羽织,戴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红色天狗面具,神黎只能从他有些花白的短发上判断这是位可能半百的长辈。
“您好。”神黎率先隔空与他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身边的神威站直了身子,对突然出现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他还睁着湛蓝的瞳孔笑道:“你说面具下会不会是阿伏兔那张脸呢?”
但神黎没有理会他,她拨开眼前被白霜冻得冷硬的枝条,走上前两步微笑道:“我们是一对迷路的姐弟,我叫神黎,这是家弟神威,一不小心就走上山来了,能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
对方的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可能因为警惕而没有立即回答她。
神黎看不清那人是什么表情,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友好可怜一点,但是一笑,感觉嘴角有些微微痛了。
她不禁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又看了一下神威,这才意识到他俩身上都是之前打架时狼狈的伤痕和血迹。
黎明时分突然这么出现,这副样子确实怎么看怎么可疑。
神黎心想着要怎么说呢,但是还没组织好措辞,那人便又出声了:“你们两个先去我家一下吧,受伤这么重,得处理一下。”
神黎瞬间感动得眼睛亮晶晶的。
好人!!!这真是个大好人!!
“谢谢您!!”神黎几乎没有怀疑,立马就开心地拿伞,小跑着跟上了对方的背影。
但是神威没有立即跟上来,神黎不禁停下来收头朝他招了招手:“快点啊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绯橘发的少年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神黎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第二次了他才神情如常地举步跟了上来。
这是一处生长着很多常绿植被的山间,没有下雪的当下,小路上都是枯朽的落叶,简直像一块天然的毯子了。他们的脚步相继踩上去,声音瞬间轻软了不少。
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神黎不太确定脚下会不会有什么坑坑洼洼的地,只能一路注意地跟着那人走。
他们正在走上坡的路,神黎得空了后稍稍凑到那位长者的身边,微笑道:“先生,我该怎么称呼您?”
那位长者微微侧过头来看了她一脸,似乎为她的生龙活虎感到些许诧异,但是他很快就道:“鄙人姓鳞泷。”
神黎一愣,心中有什么灵光一闪,便又笑道:“其实从刚才就想问,鳞泷先生您认识富冈义勇先生吗?”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听到这个名字鳞泷先生明显动了容,因为他的声音都温和了几分:“义勇?你是?”
哦呀,猜对了!
神黎半是得意半是开心地笑眯了眼:“我算是他的朋友来着,他帮了我很多忙,因为听过他提过您的名字,所以斗胆问一下。”
闻言,鳞泷先生的语气有些欣慰地感慨了句:“原来如此,是义勇的朋友啊,那就先安心在这里休养吧,我是他的老师来着。”
语毕,他停下脚步来,目光在神黎和神威身上重新转了一圈,这次的语气似乎都有些怜惜了:“你们姐弟俩这是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吗?”
神黎一听,揉了揉一头垂腰的散发笑道:“诶呀,本来还是和义勇先生在一起的,但因为遇上鬼了,所以不小心就分开迷路到这里来了。”
神黎没好意思告诉这位明显爱惜学生的老师,义勇昨晚被身后的家伙打得头破血流又被她撞晕的事。
“是吗?遇上鬼了啊,那能平安可真是万幸了。”鳞泷先生轻声说:“想必义勇现在也很担心吧,晚点我会寄信告诉他你们在我这的。”
“谢谢您,劳烦您了。”神黎感激说:“这样他醒……他知道了后肯定也会放心了。”
“不过你确定你弟弟真的没事吗?”鳞泷先生回头有些犹疑地看了看神威腹部上那个被血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