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叁(2 / 3)

手来,像是要拍醒她一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神黎能感觉到他柔软的发丝被风吹过脸颊时的酥痒感,他便扬着温和安心的笑意道:“因为同为长男和长女,所以我们是不一样的,但正因如此,你也稍稍依靠我一下吧。”

“……”神黎在他的掌心中的表情有些懵懂与愣然,她沉默了一会说:“我从没听过这种话,所以并不理解,炼狱先生。”

依靠什么的……

但是,这样温暖的笑容和掌心,她几乎除了江华外就没再遇过了。

她觉得有些久违了。

久违到都没想过有一天会遇上这样的人。

“感觉是个更讨厌的家伙啊。”绯橘发的少年对欲言又止的阿伏兔笑意盈盈地喃语了声,随即冲了过来。

“来了!炼狱先生!”甘露寺小姐警惕的声音响起。

神黎突然面无表情地将怀里的义勇抛给了炼狱,本来蓄势待发的炼狱被这一下搞得措手不及赶忙接过,但神黎趁此则是也冲上前去将那个飞奔过来的家伙用尽力气踹飞了。

“神黎!”她听到炼狱惊讶地喊了一声。

她没有理会,与神威一起滚出街道的间隙中,神黎微眯着眼,从神威澄澈的瞳孔中看到了她自己面无表情杀意沸腾的模样。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没有激昂的颤栗,也没有兴奋的快感,她现在只觉得身体的血液在潺潺地流,她很冷静,冷静到战斗意识到麻木了的地步。

但是,杀意却沸腾不止。

她将死寂的目光对上神威突然雀跃起来的眼睛。

说起来,上次她对着他露出这副表情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谁死了来着……

是谁呢?

被踢开的神威还没稳住身子神黎已然飞速近身,她当即神情冷漠地对着他的脸来了一拳,身体的肌肉在收缩,沸腾的血脉在喷张,其紧握的拳头卯足了劲借着蹬地的力冲破凛冽的空气,径直把神威砸飞了出去。

想不太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才对。

但是,对方好像和她说过什么值得期待的话。

「大姐头,等我和团长去地球的吉原回来后就一起给你过生日啊。」

神黎借着破碎的石块跃上半空锁定那个被砸得人仰马翻的影子,他在街道边堪堪停下,但是神黎整个人冲下去,对方在她近身时咧嘴笑着抬手用伞砸来。

但是神黎先一步用脚尖踹上了他的腕骨,他手一松,神黎直接就着伞尖攥住,用伞柄戳穿了神威缠着绷带的掌心,将其钉在了一面墙上。

但是说着要给她过生日的家伙没有再回来了。

还是死在了神威的手中。

当时,她是有多生气多愤怒呢?

此时,掌心喷出的血同时溅上了少年和神黎的脸,血腥味使他微微瞪大了眼。

他白皙的脸上,此时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神威咧开嘴,笑容终于不再是那般轻快的了,而是恣意张扬的:“终于有点以前的样子了。”

但是神黎一言不发就抬膝踹上他不久前被她戳了个孔的腹部,水泥筑造的石板墙立马因这如同小型炸弹一般的冲力而整面塌掉了,神威的身影也随着爆破的石块一起直直砸穿了大楼。

所以……

现在,她得从神威手中保护炼狱他们才行。

不管是义勇,炼狱,还是那位小姐……

神黎将伞悬空打了个转后握住伞柄,神色寂寂地踩着烟尘走了过去:“如果你不收手,我就只能打到你收手为止了。”

她语气淡漠地说着,几乎看都没看就偏头躲过了烟尘弥漫的前方那挥过来的拳头,她知道那记拳头擦破了她的耳廓,但是那点痛楚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几乎没有感觉。

说起来,炼狱先生,真的好像那朵向阳的、温暖的花呀。

同一时间,她旋了个身将手中的伞击上了少年的腰腹,于是眼前的尘土顷刻间连着他被抡飞的身影被伞挥动时的强劲气流如旋涡般掀开了。

她要保护这朵花才行。

不能再像森林里那朵花一样,因为遇上她而死了。

她抬眼死寂地盯着那抹冲过来的绯橘发影子,手中的伞又握紧了一个度,飞快地俯身冲去。

但是身下突然传来诡异的失重感,放眼一看,周围的地面变成了一扇扇倒置在地上的格栅门,她在神威的目光中一脚踩空跌入了脚下敞开的门里,最后看到的是他挥过来却打在了空气里的拳头。

耳边是突然安静下去的风声,街上寒凉的温度突然像洒了花瓣的温水,她的眼前在一瞬死寂后看到的是一片昏暖澄亮的光。

神黎一个机灵,从虚空中跌下来的时候额上刚刚才止血的伤口又破开了,她不耐烦地“啧”了声后警惕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片刻后有些茫然地望了望那一间间空旷和室的周围。

她好像正身处在一座日式的寝宫中,木梁是通篇的古褐色调,周围的门上绘有古老的画,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摆设,几乎都是空荡荡的。

“神威?”她试探性地喊了声。

他刚才好像也掉下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炼狱那边就不需要担心了。

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