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壹(2 / 2)

的血,她目光清明地看着神威:“我不需要你的承认。”

她微眯着眼笑了笑:“因为笨蛋的话没有任何代表性。”

闻言,他似是毫不意外地轻笑了一下,那从喉咙处发出的轻哼像午后干净明快的风:“你还是这么讨厌啊。”

很好,肋骨什么的都还没断。

与此同时,神黎对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作了粗略的判断。

脸上的割伤和额头上破口的地方已经止住血开始愈合了,但是对面那家伙的腹部还在流着淋淋的血液。

都说打女人不打脸,打男人不打肾,但是他先打她脸,那就别怪她给他来一伞了。

神黎调整着呼吸挥了挥伞,义勇也站起来握了握手中的刀,锋利的刀尖对着神威。

那是蓄势待发的战斗姿态。

神黎见他的伤口很深,那肩膀的血潺潺地流,几乎将他那半边黄绿交织的羽织染成与暗红的那边相同的颜色了。

她又不确定地问了一遍:“义勇先生,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他说。

但是他微敛着细眉,比平时微微上挑的眼角看上去冷漠又凌厉,下一秒便将手中的刀以一个居合姿势对准了前方的人。

他冷冷的眸中依旧很平静,但里边似乎燃着安静的怒火:“但是羽织破了个洞,我很生气。”

面对义勇的敌视,神威先是摸了把腹部,然后摸到了一手血。

他眨了眨眼,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对身上的伤没有一丝烦恼或痛苦。

而且他的战斗兴致好像因为方才被义勇打断而消减了不少。

他的杀意就像雨后的雾气般散去了。

少年缠着绷带的手将伞身转了两圈后撑了起来,纤瘦的身形以随意轻快的姿态站在那,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至少朝神黎眉眼弯弯地笑了:“嗯,招呼打过了,我也差不多在这里玩腻了,过来,我们该回去了~”

神黎和义勇一时间都愣住了。

就、就这样吗?

她本来刚想狠狠揍他的。

阿伏兔很习惯他的阴晴不定,他从不远处撑着伞走过来,很是无奈的语气:“终于打够了愿意消停了吗?”

语毕,他又朝神黎招了招手:“快点过来,该走了。”

但是他刚说完,神黎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回应就被义勇突然抓住了肩膀。

神黎一愣,侧头看去时,义勇的表情一如往常,但染上了些许冷冽的味道,他目不斜视地看着神威,嘴上却是对神黎说:“你就是要和这种人离开吗?”

“义勇先生……?”神黎困惑地看着他。

“如果是为了他这种人……”

他薄抿的唇轻启,侧脸的面庞曲线在冬夜里显得冷硬极了。

那是不久前他与她道别时截然不同的神色——电车灯光为背景的迷蒙夜色里,黑发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安静地凝视她。

「如果是恢复记忆要回去了,那一定会过得比现在安心幸福些吧……」

当时他轻瞌着眼睫,眉宇间被细碎的额发摩挲着,掩去了几分看不真切的情绪,恍神间看去时,有一丝她似曾相识的落寞。

但是他的嘴角边却是几乎被灯光虚化了的细微的笑意,那是被驶过的电车掀起的风带到了她耳边的话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在这里说再见吧。」

“如果是为了他这种人……”

但是此时,他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扯到了背后,眸中的光却冷得像那冰凉的月色:“那我不想让你走。”

“嗯?”闻言,绯橘发少年一愣,头上的呆毛晃了晃。

他安静了半秒,随即眨了眨那双明净到没有一丝阴霾的眼睛,像是想起什么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轻声笑道:“原来如此,你也和那个男人一样是吗?”

他的语气和笑容都十分干净明快,但阿伏兔一听,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先一步道:“团长,差不多就行了,不是说要走了吗?”

“我改变主意了~”但是少年人一把推开阿伏兔走上前去,他湛蓝的瞳孔似无云时的天空,但是此时在黯淡的昏黄街灯中却犹如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冷靛雾气:“等我解决完他再走。”

他微眯了眼,将撑开的油纸伞又合上了,当伞尖对准义勇时,那张隽秀到赏心悦目的脸上是轻快到有些纯良无辜的微笑:“因为我可不会让另一朵花也枯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神黎:“看样子又可以揍弟弟了。”【bushi

猜猜下章出场的会是谁呢【bush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