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对此,她选择率先移开目光,并给了一个挑不出毛病的答案:“看到了少爷您的眼睛,还有,失礼了,少爷。”
对方也没有说什么,又低头看书去了,神黎便如常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午后,神色焦急的红叶从大厅那边又拿着一封信跑过来,再次她是来找和子婆婆的,说是远在西方的老爷今天就会回来了。
刚巧和子婆婆在交代神黎一些关于这位老爷的事。
这位木材商人从前些天就寄信过来说近些天要回来了,据说是因为他在日本的一个合作伙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影响了这边一些工作流程,所以特地远渡重洋回来一趟。
但是府邸里的大家看上去都没那么高兴,经过一些打听,神黎才知道原来那位老爷算是个抛家弃子的男人。
因为工作原因在结婚之后就扔下妻子远飘,也不喜欢患病孱弱的儿子,常年不回家,除了给予母子俩富裕的物质条件外并没有尽到一丝做丈夫父亲的责任。
据说自己的妻子五个月前去世时也只回来几天就又抛下孩子走了,还让他们搬离原来的府邸到这边来图个吉利。搬来这里后一切事务是和子婆婆打理,以前的佣人也换了一批,剩下一些年长点的大多都是以前与那位已逝的温柔夫人和小少爷亲近些的人,自然都对那位老爷不太感冒了。
但是唯一高兴的却是和子婆婆,因为她是看着那位老爷从小长大的人,与他有感情,所以对她来说,再怎么样都是高兴的。
所以今天她才很细致地交代了神黎一些事情。
但是和子婆婆也不是要让神黎去接待服侍那位老爷——和子婆婆说,老爷和小少爷的关系很僵很不好,为此和子婆婆还很担忧呢。
所以作为照顾小少爷的人,神黎要在这方面注意一些。
可是神黎见小少爷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没有什么情绪,很平静,就像那是个与自己无关的人一样,甚至激不起一点波澜。
神黎怀疑小少爷可能没把对方当父亲看。
这会,和子婆婆了拿着信去交代今天迎接那位老爷的其它事项了。
“给你,杮饼。”而红叶在她们闲暇时又请了神黎吃柿饼。
吃着吃着,她又与神黎说起了小少爷的事,这次还是有关那位老爷的。
“少爷本来就挺孤辟的,和老爷的关系真的很陌生,自从夫人去世后更甚,基本不搭理人,很阴沉,很难相处,这几个月他身边的人都换了好几个了。”
最后红叶说:“不过也许是因为你长得有点像夫人的缘故吧,所以婆婆才一来就让你照顾少爷的。”
“是吗?”神黎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红叶点了点头:“老爷从夫人过世后就没回来过了,说起来,小少爷之前的病其实已经好转很多了,但夫人去世后大概是受打击了吧,病情又变回原样了。”
闻言,神黎吃着柿饼,若有所思:“这样啊……那还真是……”
红叶两三口吃完手上的柿饼后拍拍沾上的糖屑,突然站起来走到窗边,呼了一口气说:“这里一直遮着真是太暗太闷了,我们打开一下下吧。”
“等……”神黎听后一惊,赶忙扑上去按住她的手,但是窗帘在瞬息之间还是被她掀开了半边。
糟了……
当白晃晃的日光从窗外袭来的那一瞬,神黎的脑内只有这个想法。
来不及闭眼,也来不及避闪。
她的心脏紧张地嘭嘭直跳。
但是料想中所有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只是觉得眼睛被那白晃晃还带着温热的光给刺痛了一瞬罢了,紧接着,她的瞳孔倒映出了一片飘着白云的蓝天。
下一秒,哗的一声,刚拉开的窗帘又被神黎拉得密不透光,红叶困惑又惊讶地看着神黎:“神黎……”
神黎认真解释吩咐道:“这里也算是少爷活动的区域,平时没事还是不要轻易拉开好,要是被和子婆婆知道的话可是会挨骂的。”
“是、是!我、我还以为就我们两个人拉开一会没什么关系的……”大概是她的语气太严肃了,红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面色犹疑,不安地瞅了神黎两眼后,才道:“……神黎,你怎么哭了?”
“……”
她这么问时,神黎正用手背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她眨了眨眼,对显得有些不安的红叶笑道:“没事,只是光线太强了,一时间被刺激到了。”
“……是吗?”红叶松了口气。
“嗯。”神黎点了点头,随即笑道:“我突然想到我还有点事,红叶你先回去吧,我们下次再见吧。”
说完后,神黎咬着柿饼脚步飞快地走向小少爷现在所在的书房。
她现在的心情难以抑制地雀跃,脚步也轻快得好像都要飞起来了一样。
“少爷!”她敲响了书房的门,并在得到允许后立马走了进去,站在他的面前神情飞扬地笑道:“请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相比于神黎面上掩饰不住的雀跃,那个孩子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甚至连困惑她为何如此反常的情绪都没有。
但神黎一点也不失望。
因为她现在很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