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可暗地竟拔出腰间的匕首,朝着裴清砚刺了过去。
裴清砚没来得及躲闪,一缕墨发便被削了下来。
大雨中,喻元平整个被淋湿,黑暗的巷子里,只剩下他癫狂的笑声。
“让你们看不起我,活该!”
“沈兰也骂我,说我不配肖想苏慕晴,我今日便要做给你们看看!”
喻元平拿起匕首,朝着裴清砚刺了过去。
裴清砚捉住了喻元平的手腕,一个反手,便将匕首夺了过来,便朝着喻元平刺了下去。
雨下得越来越大,伞已不知掉落到何处。
雷声轰鸣,一道惊雷的电光,将裴清砚的脸照亮。
雨珠冲刷着他的脸,飞溅的鲜血在他的侧脸形成粘稠的血污。
地上的喻元平身体抽搐了几下,裴清砚压低了声音:“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
匕首上还沾染血珠,裴清砚那轻声呢喃的样子,仿佛地狱而来的恶鬼。
他用手按着喻元平的伤口,越按越紧,却轻轻笑了起来:“你还想杀我么?”
喻元平嘴唇嗫嚅了两下,不知在说什么。
裴清砚却又下了手,彻底戳穿了他的心脏。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极冷:“我父亲可是中常侍,太监嘛,最睚眦必报了,我是他养出来的,你该长长心。”
若喻元平不主动对他下杀手还好,那至少他今天得的只有警告,而不是把性命交代在这里。
裴清砚重新站了起来,朝着身后望去。
一把伞掉落在巷子里,雨水无情的冲刷着伞柄,血水也蜿蜒而至,就这么流了过去。
她应该来过了。
这边是裴清砚最后的想法。
阳光从窗外泅染了进来,裴清砚披着一身单薄的夏衣,眼神却放到了苏慕晴身上。
看到了,不是更应该远离么?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苏慕晴止不住问:“兄长这是怎么了?”
裴清砚垂下眼眸,轻笑了一声:“慕儿清瘦了不少。”
苏慕晴也愁啊,外面那两护卫送来的东西,根本不够填饱两人的肚子。她纵然食量小,也饿得胃如灼烧。
“外面那两人越发阳奉阴违了!送进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差。”
裴清砚笑意凝在嘴角,又缓缓平了下去:“你可曾记得,在栗山别苑时,我告诉你雪颜膏出自魏府。”
苏慕晴点了点头。
“外面那两人,若无旁人吩咐,怎会这样放肆?”
就连那个喻元平,他明明已经知道了苏慕晴在裴家受到重视。若没有人给他撑腰的话,他怎敢使了第二次计谋?
苏慕晴嘴唇泛白,想到了一个人:“……沈灵犀。”
“沈家小姐?她为何针对于你?”
苏慕晴总觉得不好意思,便细声细气的说:“我在将军府时总是女扮男装,沈小姐说……曾对我倾心过。”
裴清砚久久未言。
他轻叹了一口,几乎微不可闻:“我们慕儿怎就如此惹人喜欢?”
“兄长!”苏慕晴染上了羞色。
“看来,我的对手有很多。”
越说越不像话了,苏慕晴心跳微乱,努力的把事情撤回正题:“若外面那两人也受到了沈灵犀的收买,我们便更要想法子出去了。”
在这里,是会被困死的。
苏慕晴打定了主意,也和裴清砚商量好的计策,便打算这段时间就行动。
时间又过去几日,在两护卫的闲谈之中,苏慕晴又发现一人被送到了乡下庄子,看来南阳城的疫病还在蔓延,如空气般波及开来。
她的心更加沉了下去,觉着就算裴清砚的病好了,他们也不会放他们出去了。
越是惧怕疫病,就越是小心谨慎。
裴清砚的病反反复复,这里的环境极差,他最终还是发了烧。
外面下起了暴雨,滴滴答答冲刷着寒屋,十几天一场雨,虽然解了夏日的燥热,寒屋里却漏起雨来了。
苏慕晴之前就把为数不多的肉食收集了起来,大热天拿着帕子捂住,现在下了雨,气味也可散发出去了。
她不再去找那些护院寻吃食,反倒悄悄将腐臭的肉食放在一旁,自己则安静的等在暗处。
雨下了两天,两个护院见给的吃食不见人拿,屋子里又传出腐臭的味道,便下意识的猜测:“里面没气息了,不是死了吧?”
“听说得了疫病的人都活不过半个月,他们来庄子上都十多天了。”
越是这么说,他两越觉得这样。
“你快去禀告管家!”
“管家现在不是在接待客人吗?”
“快去!肯定是这事儿重要啊!”
男人想了半天,还是小跑着冲进了雨里。
不一会儿,管家的确来了。
可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外的人。
“这里面传出恶臭,会不会是……”
“传出恶臭就把尸体裹了,再派人去通知公公,没见我在接待贵客么?”
护院立马弯下了腰,谄媚的笑起来:“可开锁的钥匙在您手里啊。”
管家哼了一声,又朝贵客望去:“苏公子,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