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当年奥丁把还在襁褓之中的洛基从战场带回去, 毋庸置疑, 这肯定是出自一片好心的。先不说到带回去是图了啥, 一个婴儿是肯定没有求生能力的, 当时那情况, 奥丁将洛基带回去就是活命之恩。
可是带回去之后吧, 自然而然问题就来了。
隐藏身世这种事情呢,鲜少能有处理得好的,基本上要么瞒一辈子瞒到死, 要么爆发出来惹下祸事。要说爆发出来之后还平稳过度的,绝对是罕见的, 如洛基这般知晓内情之后跑了甚至想要报复, 却是不罕见的。
只是洛基到底嘴硬心软, 嘴上说得天花乱坠,要怎么样怎么样, 可现在呢?谨欢甚至都觉得洛基这会儿恨法条都比要恨奥丁来的深一些呢。
“我们有句老话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 心病还得心药医……”谨欢沉吟了半晌开了口。
弗丽嘉琢磨了一下急切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指还是要奥丁来解决这件事吗?哎, 这个顽固的老东西, 我就说他是祸患源头, 不过你说得也不错,肯定还是要这个老家伙的,洛基的心结都落在他身上,他一张嘴可比我说百句都要有用的。”身为人母,弗丽嘉自然是清楚孩子们对于父亲的崇拜的, 一直以来,奥丁在洛基眼中既是父亲,又是王者,那孩子几乎是把他当做标杆来崇敬的。这一朝事发,洛基崩溃也是正常的。
“原先我也想着是不是先从孩子这边下手,现在看来还是你说得对,这个铃铛系在奥丁身上,我等会儿回去就和他好好谈谈。”弗丽嘉越说语调越是笃定,显然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了。
谨欢却是一头的雾水,越听越懵圈,等会儿,她到底说了什么来着?哦,她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是她的本意不是让洛基先坐下来心平气和得和索尔好好谈一谈嘛,这怎么又扯上奥丁了?
当然了,一切的源头都是奥丁这个肯定是没有错的,但是事情总要一桩一桩来解决嘛。怎么好像听弗丽嘉的意思,她是准备直捣黄龙了呢?
算了,言多必失,人家的家事,能不掺和还是不掺和吧。要说什么是谨欢这些年学到最多的,无非也就是闭嘴保平安罢了。既然弗丽嘉都已经下定决心了,那她干嘛还要多嘴呢,当个观众不是也很好嘛。
因着心里下定了主意,弗丽嘉也就没有再多留,只是又出去和洛基说了一声之后就直接回阿斯加德了。
洛基看着闪烁虹光之中消失的母亲的身影,一时间眼神之中也不免带上了几分落寞。
许久未见母亲了,可是见面却也只是匆匆一晤,他还有好多话想要说,好多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母亲呢。
“没关系,我觉得要不了多久,弗丽嘉还会再来的。”谨欢站在洛基身旁大喇喇说道。
洛基立刻转身看向谨欢,眼中满是探究之意,“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母亲很快会再来?”倒不是说弗丽嘉忙得抽不出空来地球,便是日常事务再怎么繁杂,但是那些事情都是弗丽嘉忙碌惯了的,并不会因为事情缠身而没有空闲,只是谨欢笃定的语气让洛基很是好奇。
谨欢顿了一下道:“我猜的呗,再说了,你哥还躺着呢,你母亲再来看一看,不是很正常吗?”
一说起索尔,洛基的眼睛就眯了起来,冷笑了声道:“怎么,是索尔病的要死了吗?”嘴上放着狠话,可是眼神之中藏着的那份关切却是逃不过谨欢的眼睛的。
“你说说你啊,口是心非就这么好玩儿?”谨欢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就是关心,非要说这种话来刺人,行了,放心吧,有我看着呢,要是死了,岂不是砸了我的招牌嘛!”
索尔的伤势本来已经在恢复之中,现在又灌了那么多黄粱一梦,恢复起来只有更快的,只是洛基这问话的方式这么别扭,那么谨欢换个方式回答也没有什么问题呀。
“我才不关心他呢,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说完,洛基转身就走,只是步伐却是比方才更加轻了几分,显然听说了索尔的伤势没有大碍之后,他也放松了下来。
“你下周是不是要考试了?”谨欢猛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因为家里几个孩子的课业进度不一样,谨欢为了方便,就把每个人的进度都制成了表格,洛基的自然也是加了上去的。
洛基顿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给摔了,他恶狠狠地转头道:“不用提醒,我记着呢!”要不是要考试了,他至于这几天早也看书晚也看书嘛,要不是今天弗丽嘉来了,他还在看书呢。虽说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啦,开玩笑呢,他是谁,他可是最最最最聪明的邪神,但是,有备无患嘛,多看看书总是不会错的。
“行吧,你记得就好。”眼看着洛基转身走了之后,谨欢才又转身一个箭步冲上楼,进了索尔房间捏住他的下巴就开始给他灌解酒药。
家里酒鬼多,谨欢嫌麻烦,谁有那闲工夫天天没事儿做就给他们炼解酒药啊,当然是炖好了一锅塞背包里,然后再随用随取嘛。这药的效果是经过验证的,甭管喝成什么样,一般一瓶灌下去,怎么着也该清醒了。
哪知道这一次失算了。
解酒药嘛,就算味道能做好谨欢也不想做好,醉鬼没有资格要求解酒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