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凝重。
“我在调查他们。”工藤从行李中翻出整理好的资料,放在桌案上,“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已经签署了捐赠遗体协议的人。”
“什么!”服部平次一惊,“你的意思是……”
“制造意外将捐赠者杀死,或是车祸,或是谋杀。”工藤继续道,“其次的目标,是独居的年轻男女。”
“接着,是跨国旅游的游客。”
“这是我目前收集的东西。”工藤毫无保留,把资料全数交出去,“我要去秀德高校借读一段时间,这是我的假身份——渡边一郎。”
“渡边一郎?”叶久泽不解,“你为何用这个?”
“渡边一郎,二十一岁,不良留级生,直到现在还是‘高中生’呢。”工藤背诵着资料,“但这样一个人,居然签署了遗体捐赠协议……”
“他和我身形相仿,只是模样不同。我顶替他,作为诱饵。”
工藤笑了起来,从行李中取出了瓶瓶罐罐:“不要担心,因为母亲是明星的缘故,我会化妆的。”
“只是要拜托服部了,可得保护我的安全。”
“啧,你这家伙……”
这一刻,不仅是服部平次,连叶久泽都觉得眼前的少年胆子太大。
面对一个犯罪组织,就好比面对一只食肉的猛兽,对方人多势众、行踪莫测,真要来狠的,岂是一介高中生能拦住的?
“你这是作死啊……”
叶久泽忍不住槽了句,他服了工藤的气度,心里也将他当作了同伴,难免想提点两句。
“把事儿交给你,不如把事儿交给我。”叶久泽说道,“能整到个跟我相仿的么?我武力值可观,遇到麻烦也能脱身。”
工藤忽而一笑:“我不会让女孩子去冒险,即使你很厉害。”
“不然……显得我们男人很没用一样。”
他双手合十,讨饶道:“请给我和服部君一个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机会吧。”
服部平次居然认同地点头。
叶久泽:……
他还能说什么呢==
……
叶久泽抱着资料回了屋,不得不说工藤是个十分细心的人,就连资料都准备了三份,方便他们在夜间翻阅。
眼见叶久泽进入了“工作状态”,一窝狗子安分地躺在地毯上,任由君麻吕给他们顺个毛。
杀生丸化作白柴的模样,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在确定“掠夺者”已经熄灯睡觉后,不由起身,没入狗子堆中。
【你们没动手?】白柴的金眸冷冰冰地看向柯基。
【啊,法治不让。】宇智波斑扬起脖子,君麻吕的白骨梳子顺溜地沿着脖颈滑下,【而且,那家伙很奇怪……】
【确实,在他身上,没有恶感。】麻仓好汪呜道,【我有读心术,除了饲主和你们,没人能逃过我的眼睛。】
【而他的内心……没有声音。】
正是这一点,让麻仓好百思不得其解:【人都有欲望,有欲望就有所求,有所求就会有心声……可他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的人,无欲无求?
蓝染喃喃自语:【是个棘手的家伙。】
但无论棘手与否,隔壁的“掠夺者”,依然只是个普通人。
狗子们断断续续地汪呜着,听墙角的萨菲罗斯从窝里钻出了奶狗的脑袋,却被玖兰枢摁了进去。
看着奶狗的平静的眼,玖兰枢汪道:【小孩子早点睡,不然长不高。】
真·196cm·狗中珠穆朗玛峰·萨菲罗斯不禁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他瞅了瞅无力的四肢和圆滚滚的身体,心情复杂。
曾操天日地的神罗第一强者,头一回感受到了跌成“最弱者”是种怎样的体验……简直比以前每天都被逼着喝一杯纯牛奶还要糟糕!
难道他真的很缺母爱吗?
萨菲罗斯怀疑自己脑子被这窝狗带坏了,竟是想象着叶久泽挂起圣母般的微笑,向他张开双臂,说上一句——
“儿砸!阿妈爱你!”
萨菲罗斯:……
他甩甩狗头,坚定入睡。
……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很快就到了深夜。东京的夜晚绝对称不上安静,隔得很远,叶久泽还能听见外界的喧嚣。
东京不夜城,却也是滋生犯罪的温床。
叶久泽翻阅着资料,在翻过下一页后,忽然顿住了手,眼眸微微睁大。
他看见了一位温柔美丽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张小小的照片,也不能阻挡她铺面而来的清贵气质。
长发、杏眼、琼鼻、樱唇,眉眼之间,竟是与他曾见过的赤司征十郎极为相似。
叶久泽转眼往下,就看见——
“赤司诗织,遗体捐赠协议签署者,十年前身亡。”
“死因:车祸。”
叶久泽的手无意识地攥紧:“赤司……”
资料上写着,赤司诗织,是赤司征十郎的母亲。
……
凌晨三点,赤司宅。
赤司征十郎捂着发疼的眼睛,掌心揉出湿漉漉的一片。
他穿着凌乱的睡衣从大床上翻身坐起,喘着粗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