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女一时间摸不清时清的想法,试探着问,“送我的?”
不然她拿这个过来做什么?
时清微笑,“当然,不是。”
“您怎么能老想美事呢。”
“就咱俩这你那啥我那啥的交情,我能送你牡丹吗?”
她最多送五皇女离开千里之外,让五皇女不要再回来。
五皇女,“……”
时清把牡丹巾帕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块红绒布巾帕。
她拎起来递给五皇女,“这才是送给您的。”
五皇女嘴角抽动,视线落下红绒布巾帕上。
感情她手里那块牡丹图,是用来包着这块平平无奇的红绒布?
时清表示,“别看这绒布其貌不扬,但它是我棺材里放得最久的一块布。”
时清在自己院子里的老梨树下放着个棺材,说是见棺发财。
这事朝中几乎所有大臣都知道,不稀奇。
“现在拿出来送您,希望您沾点‘材’气,早日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去。”
时清也不打算跟这位绕圈子,“您要是觉得绒布寒颤,我那棺材送您也不是不行。”
她话音落下,五皇女的脸色这才有了变化。
五皇女直直地看着时清,声音微沉,“你到底是谁?”
时清一脸真诚,语气认真,“我是你奶奶。”
“……”
这便宜都送到门口了,时清不接住也不合适。
五皇女将时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笑了,“我说为何一个本该早死的炮灰能活到现在,感情你才是那个最大的变数。”
她起初还以为是云执呢,等意识到是时清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还不迟。”五皇女声音微轻,“既然找到了症结所在——”
她道:“那抹去就是了。”
五皇女眸光幽深,话音未落,手已经朝时清的脖子伸过来。
时清完全没想到身体羸弱多病的五皇女竟然会武功,立马上身往后一仰。
就在即将跌下板凳时,背后一只熟悉的手掌贴过来,时清心底瞬间一安。
五皇女出手时,云执身影便像阵清风般掠进来。
他一手揽住即将往后仰倒的时清,一手隔着衣袖一把攥住五皇女的手腕。
时清闪到云执身边,舒了口气,“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你今天要是不弄这一出,我还不知道你会武功。”
她劫后余生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尾巴藏得够深的。”
五皇女自然是会武,她若是不会武,如何在宫里活到现在?
她若是不会武,又怎么能在宫门下钥后悄无声息的出宫去见钱母?
五皇女扫了眼时清,掀开被子,直接跟云执交起手来。
在她看来,只要除掉云执,时清根本活不到明天。
“我倒是低估了你的本事。”五皇女只穿着袜子站在地上,目光看向云执,“梦里没能除掉你,是你命大。”
云执微微顿住,再看五皇女的招式跟身形,莫名觉得跟梦里的柳月铭重叠起来。
只是五皇女身上始终缠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病气,刻意伪装下,倒是看不出半分会武的样子。
云执面色一凛,手指攥紧,“竟是你在搞鬼。”
他说怎么出京后,自己的梦境怎么陡然大变呢。
云执想起自己的梦,想起那格外真实的灭门之痛,周身气息凌冽,再出手时毫不客气。
五皇女身影鬼魅,跟云执比起来一时竟是难分输赢。
时清想帮忙都没办法,于是她选择把门关上。
免得被人看见。
只是五皇女这副身体是胎里带出来的病弱,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尤其是云执竟比她想象的还要强!
仅仅一招之差,五皇女被云执一掌打在肩膀上,往后退了数步,直到小腿抵着床沿才堪堪停下。
五皇女目光阴翳,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一口血吐出来,单手捂着肩膀呛咳起来。
她这个眼神,倒是跟时清第一次接触她时的感觉完全相符。
阴沉沉的。
时清走到云执身边,警惕地看着五皇女,轻声问云执,“没受伤吧?”
云执摇头,手撩起衣摆仔细擦了两遍才牵起时清的手。
像是觉得碰过别人的衣服再牵时清不合适。
云执语气不屑,眉眼轻狂,少年意气,“她还不是对手,梦里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更不是。”
时清没忍住竖起大拇指,“少侠厉害!”
五皇女看着两人,呼吸沉沉。
但凡换个健康的身体,但凡用上老四的身体,她都不至于会输!
可惜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有落水后高烧不退,处于弥留之际的五皇女是最合适的容器。
她属于异界入侵,能量本就被封印,唯有依靠别人才能达成目的,才能解封这个世界对她的防备,夺取该世界的气运。
于是她捏造了一本《庶女逆袭记》的子系统,挑选心有不甘又跟异世界产生共鸣的庶女,利用她们的野心控制她们,从而完成自己的目的。
奈何好不容易等到常淑,结果她却绊在一个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