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的意味。
钱大人侧眸睨了眼户部侍郎,户部侍郎头瞬间低到抬不起来,往后退了下去。
“时清。”钱大人也朝时清走进半步,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拳之隔。
钱大人脸色阴沉,看向时清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沉甸甸地压下来。
她嗤笑,“少跟我玩这些。”
钱大人双手攥拳背在身后,微微倾身在时清耳边说,“你跟你娘就是做的再多,也不可能把我挤下去。”
钱大人就觉得这次的事情是时家在背后搞鬼。
“谣言是真是假又如何,以我今日的身份地位,谁敢在我面前多嘴?我劝你老实点,不然你跟钱灿灿,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时清侧头看向钱大人,皱眉问,“这跟钱灿灿有什么关系?”
钱大人轻呵一声,“跟她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
虽然钱焕焕没查出这事是谁干的,但传的大街小巷都是,肯定有钱灿灿的手笔。
这个孽畜,上次就该趁她伤要她命,要是当时心再狠一点,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了。
钱大人跟时清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里的杀意根本没有半分掩饰,妥妥就是威胁。
她拿时清一时没办法,但拿钱灿灿还能没办法?
从钱灿灿那儿,肯定能问出点什么。
只是她这两日事情太多没回过神往钱灿灿身上想,这才让她逍遥了几天。
钱大人站直了身子,目露讥讽不屑,“我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岂能在你这小阴沟里翻了船?你若是想对付我,不如想想别的法子。”
时清笑,故意拿庶出刺激她,“大风大浪见识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庶出的你才需要经历风浪,嫡出的我就不需要。”
一针扎过去,钱大人嘴角下撇,下颚紧绷。
“至于钱灿灿,”时清抬手,捏在一起的拇指跟食指中指分开,跟她说,“你把格局打开一点,这事怎么就不能是钱焕焕干的呢?”
“你也不能因为你这个庶女不干人事,就以己度人把事情都安在钱灿灿头上啊。”
“钱灿灿是想弄死你,万一钱焕焕比她还想呢?”
瞧瞧她这个母亲当的,成功促进了嫡庶姐妹俩的感情。牺牲她一个,幸福老钱家。
钱大人眸光轻颤,瞳仁瞬间放大。
不可能!
钱焕焕是嫡女,对自己这个母亲也是言听计从,绝不会、也不敢干这种事情。
这都是时清说来炸她的。
攻人先攻心,她岂能被时清这个小孩子给唬住?
钱母微微一笑,板正严肃的脸上做出这个表情,比沉着脸还吓人,“任由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不信。”
时清拉长尾音“哦”了一声,就在钱大人等她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时清点头:
“不信拉倒。”
“爱信不信。”
说完时清就走。
钱大人冷着脸盯着时清的背影,心里有股忐忑不安的感觉。
她宁愿时清再说点什么,都比这么直接果断地扭头离开让人心安。
时清是听见时鞠喊她。
时辰差不多,生辰宴要开始了。
内侍提前过来喊,“皇上君后到——”
众臣跟家眷们立马分开整队,按着官职大小站好,在皇上携君后到来后,同时行礼齐声祝贺。
时清排在相对靠后的位置,隔着那么多人也不能看清君后的长相,但对方那温婉端庄的气质却是显而易见。
大气,雍容。
皇上入座,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抬手朝前虚扶了一把,含笑跟众人说,“诸位爱卿也不必拘礼,就当是自家的家宴。”
君后坐在她旁边,声音温和亲近,同时又带有上位者的低缓,“皇上说的是,不过是个生辰,年年都过,无需这般张扬盛大。”
“还是需要的,”皇上拍拍他的手,“不必替朕省着。”
皇上朝前缓声道:“都坐吧。”
群臣入座后,宫侍们鱼贯而来,手上端着酒水跟果盘,依次摆在众人面前的桌几上。
因为人多加上有节目,宴会设在外面,并非大殿内。
现在吃晚膳还有点早,礼部尚书沈媛便按着流程进行。
时清啃着西瓜,本来还想看看五皇女送的什么礼物,奈何刚才在后宫就已经送完了。
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五皇女送的是手抄的佛经。
时清啧了一声,就知道她孝心不诚!连个刺绣都不学,随便写点书面了事。
但这是不是说明,她不打算用君后这条线了?
时清啃瓜的时候,钱大人的视线多次朝这边看过来。
云执疑惑的凑头问时清,“她怎么老看你?你刚才跟她说话的时候,顺势偷她钱袋子了?”
“……”
时清用手里的瓜堵住云执的嘴。
时清知道钱大人为什么总看这边。
因为她心里忐忑,既不信时清的话,但又害怕时清说的是真的。一颗心提起来怎么都放不回肚子里,所以才将目光朝时清投过来。
时清笑,“估计是看我吃的香,嘴馋。”
云执也不嫌弃瓜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