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过来,才像是找到主心骨,跟着附和,“对啊对啊。”
“你行你上啊,说什么风凉话。”
侍郎微笑着看向时清。
“我本事大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时清反问,“在其位谋其政,谁要是不想干直接递交辞呈,何必把活都推到我身上?”
“我是她们亲娘吗,这么任劳任怨?”
“既然有这么多孝顺孩子,过年也没见着有来跟我磕头的啊。”
时清看向户部侍郎,双手抱怀,“我行我上,我觉得我当侍郎都绰绰有余,要不你辞官我替你?”
别说户部侍郎了,就是钱大人敢辞官,时清都敢顶上去。
能不能行是一回事儿,敢不敢是另一回事。
她要是当了户部尚书,扭头就返聘钱大人做户部侍郎!
她每天喝茶,钱大人每天干活。
户部侍郎怎么也没想到时清野心这么大,上来就想当侍郎。
回头再想想,这才几个月,时清就升到五品了,离四品也不是那么遥远。
户部侍郎一时间真有些恍惚,感觉时清是不是真就奔着自己这个职位来的?
她心里一紧,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最近工作上是否有什么纰漏?
户部侍郎今年四十多岁,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可不敢丢了。
她看向时清,缓和气氛,“这不是说笑了吗。”
时清嗤笑,“那可真是‘孝’死我了呢。”
她要是死了,这么多闺女,都不知道让谁扛大帆。
万一白发人送黑发人,她院里那口棺材劈成八份,也不够送的。
愁啊。
眼见着时清没有半分和解的迹象,户部侍郎又瞪向周边人,“都站着干什么呢?是手边没事情做了吗,还不快去各忙各的!”
众人散开,户部侍郎带着时清往金部司走,“她们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这里是金部司,你今日先熟悉一下。”
可能下马威没下成功,时清在户部一整天都没人来招惹她。
至于钱母,今天就没来户部。
时清回府后听时鞠说,可能是曹大人案子的结果要出来了。
查案的是四皇女跟六皇女,两个人问出来的答案不太一样。
曹枕贪污赈灾银两糊弄朝廷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个毋庸置疑。
但刺杀钦差这事就有点悬疑。
曹大人说信是李芸庆寄来的,两位皇女传李芸庆问话。
李大人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一口咬定不知道这事。
怎么能仅仅凭借一封书信就断定她的罪呢?万一是曹枕想拉她下水呢?
直到从曹枕书房里搜出来更多关于李芸庆和曹枕来往的信件,李芸庆才哑口无言。
曹枕这个蠢货,把信件全保留起来,一封没烧。
她本意是想当救命符用,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也正是有这些书信在,李芸庆被入狱,但就这也只能定她个贪污受贿的罪,不能算是谋杀钦差。
拷问了一整天,任职礼部的李芸庆说出两个人来。
长皇子萧长宁,世勇侯钱遇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