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
如今正这手想故意掩藏都藏不住的好字暴露了她。
成也字迹,败也字迹。
有人,哪怕字故意写丑改变风格,依旧能隐约看出来这出自她手,毕竟起笔跟收笔的习惯不好改。
好样的。
上回欠债的时候没弄死她真便宜她了。
“应该不止这么简单。”时清掸信蹲在曹县令身边,视线看向云执受伤的手臂,“说不定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云执没听懂,他伸手去拿院内石桌上的茶盏倒水。
时清走过来坐在他旁边,信搁在桌子上,截住他的动作自己给他倒茶。
“咱俩要路上出事了,到时候就能把事情全推到曹县令头上,说她因为罪行败漏所以想杀你我灭口。”
“就算我娘不依不饶往上查,能查出来的也只...有李芸庆。”
“而李芸庆在京中,如果想处理掉她,也不很难。”
方这连事都给她安排好了,狠下心不想让她顺利回京。
时清拿茶盏,云执伸手要接,她却微微一晃,伸手将茶盏递到他嘴边,“既然有人不想让咱们回去……”
时清眨巴眼睛,话锋一转,“要不咱们就在这儿住下吧?”
她畅想起来,“当个普通县令,跟你三抱俩,多好!”
“……”
抱啥?
云执眼尾抽动,见时清说说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右手轻巧的从她手中将茶盏夺过来,冲她微微挑眉。
他得意的当时清的面,仰头喝茶。
云执修长白净的脖子仰起来,喉结上下缓慢滑动。
时清托腮看他,呼吸莫名滚烫,指尖微痒,没忍住伸手,用食指轻轻触碰一下。
云执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翠竹,翠的干净,翠的青涩,让人忍不住伸手摸两把,感受这鲜活蓬勃的生机。
“!”
云执眸光轻颤,吞咽茶水的动作顿时僵住,抽了口气直接呛咳起来。
他红眼尾看时清,茶盏放下,扯衣袖擦嘴角,“你干什么?”
“想亲你。”时清眼睛弯起来,说的大大方方。
云执呼吸一顿,视线左右看,动作不自然地又伸手握住茶盏,抿了抿湿润的唇瓣,垂眸轻憋出三个字:
“等晚上。”
白天人多。
时清直接笑出。
云执红耳廓抬眸瞪她。
现在还没到晌午,时清只能去办正事。
她新清点了一遍衙门里现有的银两,分派一部人去买木桩,另一部分人跟她去河边。
被捆住的打手和衙役负责把已经埋下去的木桩挖出来,劳力们站在边上负责监督。
木桩需要新埋,地基必须打结实。
这不一两天的活,时清往上递折子,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等新分派过来的县令接替她。
除了堤坝,还有下游百姓的迁移。
时清分出部分赈灾银两,先给百姓作为迁移安家费用。
她担心洪水严,还写了她能想到的灾救治方法。
比洪灾更可怕的灾的瘟疫。
流离失所的百姓若染上瘟疫,只能被放弃。
时清把这部分写出来,还包括应该在哪里修建救助灾的棚子,以及在哪地方施粥米,多少,谁来领,她都写清楚了。
她白天逛了一圈,把物价跟地势摸得清清楚楚,晚上就花时间记下来。
来接替的县令如果不头猪,只要按她这个法子来,今天的灾情都不会多严。
时清油灯伏案写这,云执进来看了一眼。
“马上就写好了,你别急。”时清看他。
“我急什么?”云执茫然的坐在她面,抬头上时清光亮晃人的眼睛,瞬间想起上午自己说过的话。
她以为、以为自己来催她那个的?
“我不急。”云执摸鼻子,不自然的说,“你写一夜都行。”
“就有点事情……”
他还没说完,时清就说,“你看,还急吧。”
“……”
云执瞪她。
“行吧行吧。”时清一副无奈的语气,妥协地放下笔。
云执看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时清却起身,双手捧云执的脸,弯腰探身偏头吻上他微热的唇瓣,舔了一下,“先给你。”
她问,“现在不急了吧。”
云执凑过去咬了下她的下唇瓣。
一吻结束,云执还没走。
他找时清有正事,被她一亲差点给忘了。
“曹县令的儿子曹臻来求我……”
云执眸光闪烁,抬手揉了揉鼻子,眼睛不看时清,只盯她纸上的字,瓮瓮气的说,“他说只要你放了曹县令,他干什么都愿意,哪怕做牛做马。”
曹臻不敢找时清哭,就找上云执。
云执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有劲拉马车吗?还扛铁犁就能耕地?”时清眼皮都没动。
云执还真认真想了一下...,就曹臻那柔弱模样,估计很难,“怕都不能。”
时清嗤笑道:“那不就得了,啥都不能干,还怎么给我当牛做马?”
云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