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不听。”
大喜害怕的赶紧把头又低下...去,缩着肩膀不吭声。
蜜合把她的嘴重新堵上,把小二捆起来,然后自己亲自找到草料喂马。
前厅里掌柜的还在招待时清跟云执,只是心里略有怀疑,怎么这去后院的小二还不回来?
“凉茶来了~”
另一个小二把茶端上来。
掌柜的笑着示意两人,“天气越发热了,喝点凉茶解解乏。”
时清坐在长条凳子上,看着面前的茶水,伸手端过茶盏,不喝只是在手里把玩。
而身边并肩而坐的云执连茶都没看一眼,只是扯着袖筒擦拭自己的剑鞘。
剑鞘上的宝石个个漂亮珍贵,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时清眨巴眼睛问掌柜的,“听说这附近有山匪出没,你怎么还敢在这儿开客栈呢?”
掌柜的心里立马咯噔一声,瞬间收回黏在宝石上的目光抬眸看向时清,讪讪笑着说,“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生活所迫没有办法。”
时清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
她作势端起茶盏要喝茶,掌柜的却快她一步把茶盏从她手上拿过来,低头仔细看了一眼,斥责身边小二,“怎么能给客人泡陈茶呢?还不快去换新茶。”
小二微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把茶水收起来端回去,“是我眼精花了没分清,我这就重新换杯干净的过来。”
掌柜的笑着拱手说,“我去看一眼,这小二手脚笨,可能分不清陈茶新茶。”
说完起身离开。
时清伸了个懒腰,云执等人走了才问她,“知道她们有问题,怎么还不动手?”
“捆了她们,今天晚上谁给咱俩烧热水洗澡?”
时清手肘抵在桌子上,单手撑脸看云执,笑着问,“少侠给我烧热水洗澡吗?”
云执呼吸一紧,伸手捏住她的脸转向另一边,眼睫煽动,“我晚上跟鸦青睡。”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时清这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格外蛊惑人心呢?
云执松开时清,拿着剑抬脚要上楼,时清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云执脚步一顿侧身垂眸看她,时清抬头望他,半真半假的说,“万一她们半夜对我动手怎么办?”
比起鸦青,肯定是先杀时清这个主子。
时清松开云执的手,故意趴在桌子上,“算了算了,我自己睡。”
云执慢吞吞地又坐回来,剑放在时清手边。
时清趴在桌子上侧头枕着手臂看他,微微挑眉,“跟我睡还是跟鸦青睡?”
云执不吭声。
时清伸手戳他紧抿薄唇微微泛红的脸,笑了,“你是要和我睡啊,还是要睡我?”
“哎?你别走呀,正经妻夫聊点这种话题怎么了?”
“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云执两个台阶并作一个台阶大步往楼上走,时清笑着跟在后面看他。
两人上楼后,掌柜的亲自带人去后院查看马车。
“二当家,刚才怎么不迷晕她们?”送茶的小二低声问。
那茶水眼见着都要送进嘴里了,硬是被二当家的拦下来。
“蠢猪,咱们并未收到大喜跟三翘的信号,那人却知道这附近有劫匪,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这附近郊野根本没有寻常百姓...,对方却知道山匪的事情,只能说明她们已经见过大喜跟三翘了。
“她俩可能出事了,这也许不是只普通的肥羊,嘴里张着牙呢。”
还有刚才被她派过去查看马车的手下,也许跟大喜和三翘一样。
二当家让人挑着灯笼,带着三个小二来到后院。
她警惕的左右看,见那对妻夫跟丫头小侍都不在,才让人撬开箱子。
眼前再次出现光亮,大喜眯着眼睛就看见二当家的目露惊诧的站在箱子前面。
“大喜!三翘!”
二当家倒抽了口凉气,她就说事情不简单。
大喜被解开绳子从箱子里放出来。
她拉着二当家的手臂,含泪说,“二当家的,快跑,那对妻夫才是劫匪!”
“?”
二当家茫然。
那对妻夫是劫匪,那她们这些人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