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银子,你要是还了不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吗。”
“你还敢说!你弄出今天这样的丑事还敢怪我!”周夫郎气的捶她,“我非要问出来那贱人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周夫郎走到门口,正好听见时清要说地址,眸光闪烁着停下脚步。
然后——
时清不讲了。
“……”
周夫郎最后一跺脚,开门出来,让人给时清把银子送过去。
“现在总能说地址了吧。”周夫郎没有好脸色。
今天周府闹出这般丢人的事情,虽说是他妻主的错,但如果不是时清,哪里闹的人尽皆知!
对上时清,周夫郎自然没什么好态度。
时清让蜜合清点银子,数目正确后,自己拿着笔将周大人的名字从账簿上划掉。
她将账簿一卷,挑眉看向周夫郎,“银子都到手了,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过,你给我银子我告诉你地址。这是你欠国库的,理应归还,怎么这还让你还出理了呢。”
周夫郎伸手就要将自己拿出来的银子,从蜜合手中的托盘里夺回去。
时清指着他的手,“哎——!你这是干什么?当着我的面抢银...子?”
“这御林军是干什么的不用我提醒你吧?你这边抢银子,我那边就能直接抄你家。”
周夫郎被云执用剑拦住,气的脸红脖子粗,瞪着时清,“朝堂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官!”
时清笑了,“瞧你说的,世上都有你这种人了,为什么就不能有我这种官?”
“你都配当人,我怎么就不能当个官了。”
时清看向周夫郎,“你不是想知道地址吗?”
她笑,缓声说,“我就不告诉你~”
“你这般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周夫郎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她气的差点厥过去!
时清头都不回,示意御林军把椅子收起来,抬脚迈下台阶。
“走,下一家。”
百姓乌拉拉的跟着一起,丝毫没有要散开的意思。
这三五天来,京城官员住的那一片地方,总是能听到铜锣敲响的声音。
一旦那声音逼近,就像是绳索已经套在脖子上,寸寸收紧。
都说欠钱的是奶奶,要钱的是孙女。
到时清这儿,要钱的是阎王,欠钱的是小鬼。
听见铜锣声离自家越来越近,官员急的脚不沾地,让家里库房赶紧把银子筹出来,“快快快,我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了。你们倒是快着点啊!”
大人急的拍大腿,下人慌里慌张的往托盘里放银锭子。
“别让她上门,”大人端着托盘就往走,“可不能让她站在咱们府邸门口吆喝,不然以后这脸可就彻底没了!”
先有李芸庆的例子,后有周大人的例子,都活生生的摆在面前。
什么叫花钱消灾,这就叫花钱消灾。
趁那锣声还未到跟前,该府邸的大人就已经亲自端着银子拦住时家的马车,“小时大人,我来、我来归还欠银了。”
时清茫然的从马车里探出脑袋,问,“哪家的?”
还有这种自觉的?太感动了。
“吴家的。”她报上官职跟欠银,双手捧着托盘奉上去。
时清翻看账簿,哦,欠了一百两。
她本来没打算先要吴家的,但来都来了。
“我这还没过去。”时清让蜜合清点银子。
吴大人扯着袖筒擦拭脑门上的汗,讪讪的笑,“哪里敢让您亲自跑一趟。”
“银子数目是对的。”蜜合回话。
时清勾掉名字,笑着说,“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只要对方好说话,时清也没那么得理不饶人。
吴大人松了口气。
随后她就跟身边欠钱的同僚说,“你们先发制人。”
同僚茫然,随即眸光一亮,莫不是想出了治那时清的方法?
她们齐声问,“怎么个先发制人法?”
吴大人表示,“就是在时清上门前——”
她顶着几人期待的目光,继续道:
“把银子先还了!”
“……”
吴大人伸手拍桌,气势十足,“连上门的机会我都不给她!”
怂都怂的理直...气壮。
宫里皇上也一直在关注此事。
“听说时清已经将文官那里的账,要的差不多了?”皇上从架子上抽出书。
内侍福礼说,“是呢,听闻小时大人只花了六天时间,便将文官那里的账快清完了。”
这几日坊间有传闻,说是不知道哪家官员夜里听见梆子声都会惊醒,摇晃身边的夫郎,披上衣服穿鞋就要躲,“时清来要钱了,时清她来找我要钱了!”
该夫郎无奈的坐起来,“大人,您不是已经还清了吗。”
“是啊,是啊!我还了啊!”大人又躺回床上,念叨着自己还完了时清不会来了,这才安心的睡过去。
她当官多年,借了国库数次银子,没有一回像这次一样,恨不得从一开始就没借过。
虽然这个传闻可能有夸大的成分在,但也说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