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都不是,我打听过了,说是小时大人替朝廷来问李芸庆要钱来了。说要来的钱啊,回头都用来维修堤坝造福咱们。”
“还有这等好事!”
不知道谁带的头,百姓开始喊,“还钱,李芸庆还钱!”
时清双手抬起,什么都没说,吵嚷的声音却渐渐落下。
李芸庆目瞪口呆的站在自家马车前面,指着时清跟那群刁民问孙平眉,“这些都是她请来闹事的吧?”
孙平眉也纳闷,“不像啊。”
时清出了名的抠门,为皇家办事怎么可能舍得掏自己腰包花银子。
尤其是这些百姓,干什么的都有。
那早上蒸包子的小贩,这会儿手上还带着面系着围裙就出来看热闹了。
像是自发过来的。
两人被拦在人群外面,轻易还真挤不进去。
李府里面的家仆被云执刚才揍过了,这会儿只敢看着不敢上前。
时清清了清嗓子说,“李大人欠了朝廷一千两银子,她说手上没现银,我也不能抄家是不是,所以我这就给她想了个法子,每天来李府门口说故事。”
“各位听完若是感兴趣就随心打赏,什么时候这银子凑够了一千两,咱什么时候结束。”
故事?
李芸庆嗤笑,“我倒是看她能说出什么故事来。”
孙平眉也说,“这时清说故事替你还钱,你由着她去就是,让她说到猴年马月去,你就别管了。”
李芸庆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时清开口——
“从前有户人家,女主人叫小芸,她的宠侍叫小祁,还有个女儿叫小孜。咱就不指名道姓了,大家心里清楚是谁就行。”
“……”
李芸庆脸上一僵,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李孜是个什么德行,她可太清楚了。加上时清扇子的颜色,她岂能猜不出来?
时清展开扇面,她站的比较高,余光已经瞥见人群外的孙李两人,笑着说,“李大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还不还那一千两银子?”
李芸庆绿着脸从人群中挤过来,站在时清旁边,瞪向府内那些没用的家仆,指桑骂槐,“怎么什么人都能在我府邸门口放肆了?”
她扭头看时清,笑着说,“小时大人有事不如进来说,你我都是朝廷官员,何必闹到百姓面前这么难看呢?”
瞧瞧这两幅面孔。
时清笑,“没事,反正难看的人不是我,我长得好看就行。”
李芸庆下颚紧绷,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小时大人,不如进来喝杯茶?”
时清道:“你这般盛情邀请,我拒绝也不好。”
她倒是要看看李芸庆想做什么。
时清走了,大家还留在外面等着看热闹,嚷着,“继续说啊,继续说,我们掏钱。”
时清的话题一听就很劲爆,百姓们最好奇的莫过于官员府邸里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看她们多热情,”时清跟李芸庆说,“李大人放心,您若是不主动还钱,那我只能说书替您赚钱了。到时候这点事情满京城皆知,您那一千两银子也就赚回来了。”
那她也彻底没脸在京城见人了。
李芸庆朝孙平眉使眼色,两人一左一右请时清进去。
等她跟云执进来,李芸庆立马让人把府门关上。
“时清,做人留一线。”孙平眉沉声说。
好像进了府邸,就能拿捏住时清一样。
“留一线?我给你留两线你要不要?”
“我这就开了头,你们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时清挑眉看向李芸庆,“李大人,看来您很是了解您女儿是什么德行啊。”
“你在胡说什么?”李芸庆呵斥道:“时清,我可是朝中四品大员,你在我门口闹事,我能直接将你拿下!”
“皇上只说要你讨要银子,可没说让你造谣生事。你这般不识抬举,莫要怪我不给脸色。”
李芸庆扬声喊,“来人啊。”
府内侍卫快步赶过来,将时清跟云执团团围住。
这些人手里都带着刀,跟拿着棍棒的家仆不同。
李芸庆目光沉沉的看着时清说,“你现在认错,跪下磕头说两句好听的,我倒是能不为难你。否则,我便以辱我家眷一项,将你先打后奏!”
时清挑眉,“我要是不认错呢?”
李芸庆笑的阴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示意这十来人将时清云执拿下。
时清往后退,云执往前走。
两人说不出的默契。
御林军都在外面,轻易不得进官员府邸,而云执,李芸庆就当他手里拿着的剑不过是个摆设。
一个男子,就是再厉害,也抵不过十来个侍卫。
然而不过几个回合,侍卫全都躺在地上,唯独云执站着。
他手里的那把剑,甚至连鞘都没出。
“……”
时清坐在门内台阶上,挑眉问李芸庆,“就这?”
李芸庆脸色难看,正要往后退,时清掂起手里石子,准备无误的砸在她的膝盖上。
李芸庆吃痛的半跪下来,孙平眉扭头呵斥时清,“时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