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执低头往下看的时候,两人已经跌在床上。
虽然衣服还好好的穿着,但是接下来要干什么却很明显。
时清还在看,云执没忍住伸手从后面遮住她的眼睛,恨铁不成钢。
她也不知道害羞!
时清拍掉云执的手,故意似的,盖瓦片的时候将瓦片弄出动静。
屋里两人听见声响都是一僵,李孜说,“可能是野猫,母亲今天肯定不会早回来。”
宠侍笑着嗔她,“她要是在,你也不敢这么嚣张。”
两人继续。
时清跟云执却是已经离开李家。
“要不,咱们再换一家?”时清问云执。
谁能想到会碰见这种事情呢。
云执双手抱剑,“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时清自己也飞不上去啊,她伸手拉云执胳膊。
云执闪身躲开,抬脚就朝时府方向跑。
长本事了?!
“云执,你给我站住,你珍珠还想不想要了?”时清追他。
云执两根手指堵住耳朵,当做听不见。
他不配合,时清只能提前结束“暗访”。
晚上两人洗漱后睡觉前,云执看向屏风那边的时清,眸光闪烁,含糊着说,“你以后,少看这种,不好。”
时清微微挑眉,她也是头回碰到,说的好像她经常看一样。
时清剪完灯芯放下银剪子,问云执,“我要是保证以后不看,你明天晚上还跟我出去吗?”
云执轻轻嗯了声。
时清笑,“你脸皮这么薄,怎么行走江湖。”
别的云执不敢说,但江湖上肯定没有时清这样的人物。
他不理她,闭着眼睛睡觉。
可能是晚上见到两人叠在一起的画面,云执梦中竟然梦到那么一幕,只不过主角是他跟时清。
好好的江湖梦,变成了“活·春·宫”。
清晨云执从床上弹坐起来,一脑门的汗,眼尾跟颧骨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根本不敢往屏风那边看。
他掀开被褥换了条亵裤,穿好衣服裹着那条脏裤子,从后院飞出去,连正门都没敢走。
云执怕被人看见,硬是走了好远,自己蹲在小溪边上,一边自己红着耳朵搓裤子,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等时清要完债他就得走。
再留下来,指不定会梦见什么。
时清早上醒来去上朝的时候没看见云执,以为他今天起早晨练就没当回事。
早朝上,皇上提起国库欠银的事情,语重心长的劝大臣们,能还赶紧还,朕给过你们机会。
这种话题老生常谈了,众臣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根本没当回事。
皇上催皇上的,她们欠她们的。
法不责众嘛,皇上总不能一气之下罢了她们所有人的官。
简言之,就是抱团不要脸。
左右洪水又淹不到京城,修不修堤坝是地方官员跟百姓的事情,跟她们欠银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皇上的小姑子,安乐王萧婷玥她也欠着银子呢。
大家一个比着一个,下朝后主动去还银子的少之又少。
也是巧了,从金水河桥上过的时候,时清跟李芸庆走前后脚。
时清扬声喊,“李大人。”
李芸庆上回喝酒喝出阴影,好长一段时间都滴酒不沾,如今听见时清喊她,头皮就是一紧。
“小时大人,”李芸庆阴阳怪气的问,“你喊我何事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刚才皇上明明白白的说追讨欠银的事情交给了时清,李芸庆却跟她装傻充楞。
“我喊您,您心里就没点数吗?”
时清伸出两只手,“您没有数,我那账簿上却清清楚楚的写着您先后从国库借了三次银子,总计一千两。”
时清搓了搓手指,问,“您看看什么时候方便,主动送过来?”
李芸庆笑了,左右看看自己的同僚党·羽,“听听小时大人说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借了钱,你光找我做什么?”
那自然是因为您帽子颜色最绿啊。
时清笑,“我提前给您打个招呼,要是今晚之前我没收到李府送来的一千两银子,您就等着明早在您府门口听戏吧。”
李芸庆疑惑的看着时清的背影,侧头问跟她交好的孙大人,“她什么意思?”
“估计就是装腔作势吓唬人。”孙大人跟李芸庆摆手,“你还能被她给吓住?”
“圣上是给她拨了一队御林军,我就不信她敢用这队人抄您的家,”孙大人双手背在身后,“若是她有这个胆子,那才是自寻死路。”
李芸庆放下心来,嗤笑道:“不过一个七品的小官,芝麻绿豆大小。若不是时鞠,我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她,如今领了个差事,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可能还不知道这差事难办,指不定心里美着呢。”孙大人笑,“她不是要银子吗?你给她送去就是。”
李芸庆一愣,“孙姐,你这怎么还向着她说话了?”
两人都是钱母的手下,多多少少受到些示意,那就是不能让时清痛痛快快的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