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宁愿跟人切磋武艺。
云执困意翻涌,只留的一丝清明。
他没把出问题,时清应该就没事。
云执心思浅睡得快,可能白天跟时清提起过自己的梦,晚上他又接着昨天的梦境梦下去。
[柳月铭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路上总是有人追杀。
云执出手相助多次,柳月铭愧疚的连连拱手,说连累他了。
“云执,你明明喊我大哥,奈何我每次都要你出手相救,实在惭愧。”
柳月铭叹息,“若是我功法再高一些,许是能自保,不然将来你不在,我怕是……”
他笑的苦涩。
但很快又摆摆手说起其他事情,依旧那副风雅模样,扇着扇子,“听闻洛阳牡丹开了,你许是没见过,我带你去看看吧。看完牡丹,你我便分开走。”
云执视线落在他扇面的星星血迹上,那是刚才柳月铭吐血的时候溅到的。
云家功法倒是上乘,只是非自家人不得外传。
哪怕他爹喜欢显摆他的武功,总是让他跟人切磋,但私底下却让他记得交手的时候收敛一二,不能暴露了全部实力跟功法,免得招来觊觎。
云家虽在江湖,但又隐于江湖,过的已经是一家四口的太平日子,跟那些腥风血雨相隔甚远。
云执只能从他爹朋友的口中,得知他们年少时的江湖是何等意气模样,这才心生向往。
云执拿柳月铭当朋友,当大哥,当知己,心头略有犹豫跟迟疑。
要不要告诉他。
这样他就能自保了。]
“云执。”
“云执!”
耳边时清的声音越来越大。
云执眉头紧皱,悠悠转醒。
时清蹲在软榻边看他,“怎么做梦还一脸纠结,梦见什么了?”
“不告诉你。”云执翻身想接着睡,余光随意瞥了眼外面天色,随后惊诧的又转过身看时清,“我是在做梦吧?”
他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时清,“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天不亮你居然会起床!”
外头天色只有些许光亮。
但时清可是睡到日晒三竿的人啊。
时清也不想,问题是她今天头一天上值,得去点卯。
回门结束,也意味着她的婚假告竭,今天就得去督察院报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古代不仅有五年模拟三年科考,还有钉钉打卡……
不去就扣钱。
就她那点俸禄,要是睡个几天懒觉,月底发钱的时候,估计到手的只有铜板。
她娘已经派人来喊她,说第一天上值不能迟到。
云执幸灾乐祸起来,“你也有今天。”
“……”
时清冷呵,“我起来你也别睡了。”
“为什么?”云执纳闷。
时清幽幽说,“……我心里不平衡。”
“……”
云执顶着时清的视线嘚瑟的躺下,“我就睡,我又不用上值点卯,我想睡到何时睡到何时。”
时清拉长尾音“哦~”了一声,“还想不想要银子了?”
云执皱眉,“我又不能替你去点卯。”
“谁要你替我去上值了,”时清推他,“起来,今天钱焕焕出城办事,让你跟着去保护她。”
本来说是邀请两人一同前往,毕竟光云执一个人去算怎么回事,万一传出闲话可不好解释。
奈何时清今天没时间。
时清说,“把你当小道士时骗我的锅底灰抹脸上,抹厚厚的,装成女的去,就说是钱焕焕带的侍卫,别让人认出来。”
时清犹豫了一瞬,盯着云执清隽的俊脸看。
云执微怔,随即抖落起来。
这可能是雄性的天性,就跟孔雀爱开屏一样。
云执笑,气质清爽干净,“怎么样,小爷长得好看吧?”
时清单手抱怀,捏着下巴点头,“好看。”
她这么一夸,反倒是云执不好意思起来。
他抬手挠了挠耳根,还没等心里那股奇怪的不自在感蔓延上来,就听见时清继续说:
“要不还是抹墨汁吧,锅底灰容易掉,墨汁保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