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出鬼没的花里胡哨魔术师没跑了。”
埼玉茫然:“花?什么花?”
埃利克眉头一拧,不知怎么就不爽了起来:“魔术师?”
伊莎贝拉也面露疑惑——等等,怎么连你也?——眼里流露的是纯粹的迷茫:“咦,赛奇知道点什么吗?”
婴儿楠雄:“…………我突然完全不想说话,你们从现在开始就当我不存在谢谢。”
此时知情者的内心世界一定相当丰富,不过,鉴于他拒绝做谜底揭露人,话题还得回到另外三人身上。
“唔,确实,将这看作盲目的自信也完全没有问题,毕竟自己也无法解释,这能将所有顾虑都抛在脑后的傲慢是怎么来的……”
黑发的修女轻声说着,脑中却渐渐陷入了回忆。
就凭她的所作所为,用“傲慢”一词来定义毫无问题,更进一步,形容成“狂妄”或许更为贴近。
所以,在哪里呢?
让绝不愚蠢的伊莎贝拉能够如此自信行动的力量来源。
应该是一个相当难以探求的问题啊,只不过,还没过多久,在外人的注目之下,她便重新微笑了起来。
“是一种……模模糊糊,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力量啊。”
答案揭晓。
记忆不曾出现偏差,只是被若有若无地隐藏了,直到不需要再掩盖的此刻,终于被轻而易举地揭开。
不存在于现实的模糊“力量”,在伊莎贝拉还没有被收养,还没有去往“外面”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前往的是黑发少女的【梦】里。
没错,是【梦】。
如果有可能,每晚都会到来。
如果有畅想,多奇幻多美妙的场景内容都能出现。
如果有需要,甚至可以跨越时间与空间的界限。
并且,一旦梦醒,此前的一切美好或糟糕都会随着清晨的到来而消散——这一点,既是遗憾的缺点,也是独特的优点。
这也就是伊莎贝拉明明在潜移默化中深受影响,但回到了现实,竟然几乎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的原因。
‘哎呀,出现过类似情景的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粗略算来好像是多少多少年前……算了,这么不妙的话题还是不要深入比较好!\\\'
最初的那个梦里,一定出现了这么一道拖长了尾音的嗓音。
有点慵懒不着调的感觉,但好像又很温柔,想要亲近——绝大部分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会这么想,小伊莎贝拉也不例外。
她不知怎么就跌倒在了花海里,那时还未曾察觉自己落入了梦中。
因为一切都是轻飘飘的。
身下压着的花的垫子轻飘飘,调皮晃动起来的花叶也在眼前轻飘飘,连带着缓步走到脑袋前面的白头发大哥哥的影子,也变得轻飘飘。
看不见脸的白发大哥哥的声音更轻,像是从很远——远到不能去想的时间和地点传过来的。
“不像啊,不像。”
仿佛被风模糊了关键字句,这个人在说着什么听不懂的话。
少女只知道自己被打量了一遍。
“头发的颜色不对,眼睛的颜色更是反了,外貌特征没有半点和‘她’吻合的地方。反正已经被修正了,我管不管都不影响,只是需要一个留下印记的对象的话,选择你未来的‘女儿’还要更合适一点……”
“所以,真奇怪。”
“勾起我的回忆的点在哪里呢?”
这才奇怪。全是奇怪的话。
停在暂时不能移动的少女跟前,又一次来到人类梦境之中的某个存在似乎在困惑。
他着实思索了一阵儿,方才找到答案。
“是吗?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像的不是阿尔托莉雅,而是那位我没能真正见过面的……魔女阁下。”
“……”
“他见到你时,会想起来吗?”
这个人还问出了奇怪的问题。
不记得了。幸好黑发少女在不久之后悠悠转醒,便将梦中带着沉重呢喃的低语忘得一干二净。
没关系,不需要她明白什么,这只是一个必然会埋藏在这里的契机。
伊莎贝拉从那一天开始,就进入了连续不断的“梦”里。
在梦中会有一个雷打不动的白发大哥哥现身,给她说上无数要把脑子塞满的知识外加道理。
女孩子不一定需要具备的技巧也因授课人的私心,不着痕迹地加入了进去。
因为是“梦”,所以不用明白——是这样吗?
就当做是这样吧。
因为是“梦”,伊莎贝拉对自己不需要涉及的课程并没有抗拒,她甚至连“白发大哥哥”这一充满疑点的生物为什么会存在不加以质疑。
嗯,关于到底有没有腹诽“这人谁啊为什么这么啰嗦教育方式是不是有点问题”之类的,然后相当活跃地跟梦里哇哇叫着“我可是义务劳动的纯良魔术师啊”的可疑人士对峙……
忘了,不知道,那就当做没有,伊莎贝拉一直是一个乖巧好学生吧。
只要知道伊莎贝拉在足足数年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地得到了无数本来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