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魔术师爽朗一笑。
“——就是这样,我觉得尤其可笑,导致现在都没忍住笑出声了。”
少年:“……???”
“要先省略掉故事本身,还要很抱歉地,暂且略过我对其中个别人物的敬意。”
“本来该得到一个多么完美的结局,就像我所说的那样,起伏高潮与最终的平和落幕一应俱全,这将是多好的故事。”
“然而,就因为情爱纠缠,还有女人的嫉妒之心,被弄成了这样。谁都没能满足,谁都没能得到好处,死的死散的散,全以残局收场……”
魔术师敷衍地补充了他人根本听不懂的内容,随后才发出了能被听见的叹息:“唉。”
“最初的时候……啊,偏偏是那时候。”
“太蠢了,特指我无论如何都看不惯的某人。还有……他,也太让……嫉妒了。”
这下少年听清楚了。
魔术师的发言中,的确存在着某种原因不明的不忿。
他还针对“故事”中的三个主人公,发表了一系列私人感情更重的评论。
对三人之中的某位王:
“狂妄,自大,毫无情调,是可以被定义为追求爱人最经典失败案例的不足为惧的路人,还是不要再说他了。”
对三人之中的某人偶:
“唔……我对他是怀有尊敬以及微妙的感谢之心的。不过,还是出于不方便透露的私人原因,我也不想多谈。”
对三人之中的最后一人:
“……”
“……”
“有意见到一句话评论都没有了?”
“哈哈,真是个敏锐的少年啊。”
白发魔术师的微笑自带闪亮和花花,完全找不到一丝尴尬。
“我忽然发现,选择你做突破口大概是个不太好的主意……没什么,来都来了,话还是要说完的。”
“哦,不说完也可以,我走了。”
“哈哈哈,回来回来——”
少年回来了。
虽说他本来就没打算走(走也走不掉)。
在已经隐约有点猜测的情况下,少年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地方没能理清。
“整个故事看下来,如果硬要说是谁先导致后续的悲剧,就只有那个男人了吧。”
少年才是平静地说出自己想法的人:“是他先向初次见面的人偶求婚,才惹来了后面的牵扯,不然,他们可能根本就不会产生那么深的联系。”
很难说清理由,但少年莫名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谁知道呢。”魔术师轻轻地笑了笑,“在知道有这种事的时候,我很惊讶,完全想不到,那时的他会这么冲动……”
“我倒是觉得,他们三人只要相遇,就注定避免不了这个结果了。”
说到这里,魔术师才真的撇开他心里那些“不方便透露”的私人感情,做出了认真的评价。
“一个男人是人神之子,一国之主,生来尊贵,傲慢根植于心。他能对认同的好友给予尊重,却不知道要如何对喜欢的人平等相待,唔,应该说根本就没那个意识才对。”
“一个人偶是神造的兵器,说是没有人类的感情,可他的心还是被那个男人捂热了。输只输在高傲上,他的傲慢并不亚于他的好友。”
“最后的这个男人……该怎么形容呢,毕竟我完全不知道当初的他是什么样子。高傲,这个特点肯定不会变,他一直是不会为谁低下头颅的人啊。”
魔术师又在讲述的过程中沉默了。
少年没催,而是若有所思。
如今,他更加确定了,魔术师一定隐藏了相当多的细节。
为什么只是旁观者的魔术师会对王带有明显的厌恶情绪?为什么要说人偶高傲?从前面的描述,根本看不出傲慢的痕迹来。
这么想就清晰了许多。
在这个故事里,每个人的性格都被模糊化了,面孔也毫不鲜明,想要勾勒出大致的模样都很困难。
魔术师似乎想要让他知道大致的情况,又不想让他知道得太多。
仿佛那里面有他想要藏住不与外人分享的珍宝,却迫不得已,只能不舍地、吝啬地显露出分毫。
“……应该还有后续吧。”
“嗯?你指的什么后续?”
“男人之后的情况。”少年开口:“从那个国家,乌鲁克离开之后,他不会死?那么肯定花费了很多时间,又去了别的地方。”
魔术师:“这个嘛……”
少年:“比如,后来去到了某个遍地黄沙的国家,收了一个法老徒弟。再之后,又发生了更多的事情?”
魔术师与少年对上了视线。
如果在此刻细致观察,可以从这个时刻温和亲切的魔术师身上看出非人的特征。
他的笑大多只在表面,仿若已然习以为常的对现象的模仿,却唯独在此时多出了几分柔软。
白发在又不知从何而起的微风中荡起,未被额发遮挡的紫瞳中,看向他人的虹膜近乎透明。
也是唯独在此时,谈起了某个人,某些事。
花之魔术师方才轻笑,将只泄露出稍许的情绪收敛干净:“哈哈,那就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