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杨慎行想到这里,脸皮不由抽动,“老匹夫!”
“外祖。”方瑾玉看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担心地唤了一声。
杨慎行双手握拳,缓缓吐出三个字,“高自修……难道我不希望他还在吗?”新政之难,难于上青天,“莫不是要断送在我手里……”
“高自修?”方瑾玉听着这个名字,忽然道,“外祖,莫不是有他,这虞山居士便能通融?”
“可他已经死了。”
“那,那他的儿子可不可以?”方瑾玉急切地问。
杨慎行一怔,“你说什么?”
“高自修的儿子,高学礼,现在就在雍凉,给宁王推行新政,听那些从雍凉而来的考生说,百姓人人爱戴,纷纷为两大新法叫好,可谓成功之案例!为此他们甚至在昨夜文香楼里与云州书生争辩起来,讲述新政的好处。”
“此时当真?”
方瑾玉连忙点头:“千真万确,我亲耳所闻。”
杨慎行站起来,来回踱步,“学礼竟在雍凉?”杨慎行说完,顿时恍然,“对,他们当初是被流放在西北。”
“外祖,虞山居士不相信您,能不能看在高自修的份上,给高学礼一个机会?”
“你是说把他请过来?”
“可行吗?”
杨慎行思忖片刻,然后问:“玉儿,那些考生落脚何处?”
方瑾玉精神一振,说:“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就在福升客栈。”
“好,那你代外祖走一趟,请他们来见见老夫。”
方瑾玉抬手恭敬行礼,“是,孙儿定不辱使命。”说完,他叫上小厮就兴匆匆而去,总算,他有点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