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触霉头么。
孟昭训挨了打本就气,转头救将那膏药往他身上砸过去:“狗奴才,滚出去!”
药膏碎了一地,孟昭训还不解气。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不将我放在眼里。”捞起手边的将茶盏又往太医身上扔。
彩云拦都拦不住,只能看着那整整一杯冷茶都泼到了太医的身上。
“小主你何必又得罪太医。”小主别说是受宠,殿下回回来琼玉楼都没往她们这儿来过。
“你看他那副样子,分明就不是真心来给我治病的。”孟昭训脸肿的难受,脑子却不傻。
太医必然是想巴结殊良媛,这才来的琼玉楼。
殊良媛算什么?她与裴奉仪的弟弟搅和在一起,殿下若是知道了日后还会要她?
彩云看着自家小主那张肿的跟个馒头似的脸,心中微微叹息。
小主如今被殿下责罚,若不是借着殊良媛的名号,哪里还会有人过来。
“若是没有太医来医治,您这脸该如何是好。”
孟昭训看着自己脸颊上的血丝,又想到殿下冰冷的神色。
心中酸楚:“拿些银子再去请个太医便是。”她就不信,没了殊良媛还没太医来给她看病了。
太医白来一趟还受了气,走之前顶着身茶水,怒气冲冲。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刘进忠:“刘公公好。”
太医位份不高,在刘进忠这样的掌事太监面前也只有低头的份。
刘进忠是来给殊良媛送南珠的,殿下吩咐了连夜就要送来,就为哄殊良媛,一刻都等不得。
瞧见太医的袍子,眸色深了深:“这是怎么了?”
太医哪里敢说小主的坏话?哪怕不被殿下喜爱也不是他们做奴才的议论的。
闻言只得道:“孟昭训伤了脸,心情不好。”
刘进忠心里跟块明镜儿似的,殿下如今对殊良媛可是在意的很,这位孟昭训明显就是在嫉妒殊良媛。
今日都敢当众怒骂,日后若是伤了殊良媛可如何是好?
刘进忠半点儿都不敢马虎,回了凤阳宫就立即殿下禀报。
太子殿下在荣侧妃宫中,听见后眉心微拧:“让太医不准去给她医治。”
掌嘴三十还不能让她清醒,那便只有接着惩罚了。孟昭训说的那些污言秽语,若不是看她是女子,赐死都不为过。
屋内泛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荣侧妃在一旁喝着药。见状抬起头:“殿下,这是怎么了?”
荣侧妃生的不美,但眉眼之间却是极致的温柔。说话时犹如潺潺流水,光是听着声儿就极为舒服。
“没什么。”太子殿下低下头,举起茶盏喝了口,并不打算多说。
只是他刚从琼玉楼出来,还有什么是瞒得住荣侧妃的呢?
荣侧妃语气温和的问道:“殿下,可是殊良媛那儿出了事?”
“嫔妾身子没事,殿下若是忙还是去看看殊妹妹吧。”
她素来贤惠,也不随意拈酸吃醋,此时她这么一说,宋怀宴是当真动了心。
只是随后一想,出门之前南殊还怒气冲冲,此时他再过去,怕还是会与自己置气。
他心中升起遗憾,嘴上却道:“不必了。”
太子殿下放下手中的茶盏:“孤看过你你就去太宸殿看折子。”
荣侧妃身子不好,太医过来看过说是劳累所致。太子殿下便让她暂且放下后宫事务,专心养好身子。
“嫔妾多谢殿下。”荣侧妃起身,扭头又咳嗽了一声。
“只是如今年关,事情也多,若是嫔妾不帮忙太子妃那儿只怕是忙不过来。”
年关事多且不讲,如今宫里最大的事就是珍贵嫔的肚子,这可是殿下的头一胎,若是有了什么差池只怕是万死难辞。
就连往日里张扬的珍贵嫔也不出来了,成日里捂着肚子在荣华殿。除了吵着闹着要见殿下之外,吃的好,喝的好。
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是要生了。
“宫中事情再多也不及你身子重要,安心养好身子便是。”太子殿下放下手中的茶盏。
荣侧妃见状跟着起身,太子殿下上前几步将人按回椅子中。
掌心落在她的肩膀上,安抚似的拍了拍:“这段时时日好好修养。”
荣侧妃看着殿下的脸,低头眼里浮出几分羞涩:“是,嫔妾遵命。”
眼睁睁的看着殿下离开,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连影子也看不见后荣侧妃这才回头。
她扶着宫女的手,转身:“刚刚刘进忠来禀报是出了什么事?”
殊良媛受宠,她那儿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派人跟着的。
宫女立即禀报,孟昭训今晚犯下的种种说了出来。
荣侧妃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讽刺:“蠢货。”殿下如此宠爱殊良媛,又岂非是寥寥两句就可以搬倒的。
“有些人光长年纪,不长脑子。”荣侧妃闭了闭眼,叹息口气后摇头。
宫女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扶着手不敢接话。
荣侧妃进了屋内,宫女等人在外面候着,不能进去。
昏暗室内点着几盏烛光,灯火影影绰绰的照在身上,瞧不出脸上的表情。
荣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