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舟好不容易才从众人的热情中脱身, 回到住处。
她找到徐芷音,问她之前有没有看到傅生寒,徐芷音愣了一下:“好像没有, 可能先回去了吧?”
沈瑶舟连忙问:“那你有没有看到他伤得重不重?”
徐芷音摇头:“不知道,不过他的门派应该不会不管他吧, 而且,他可是天生剑骨, 就算受伤也会自己修复的, 你别担心了。”
沈瑶舟:“可是……”
“别可是了。”徐芷音道, “你想想, 他毕竟是太初剑宗的人,跟我们关系不太好,可能也是怕尴尬吧。”
这话有几分道理, 但沈瑶舟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等徐芷音离开后,她便偷偷溜出门。
不得不说,金丹期就是不一样, 沈瑶舟只觉得身轻如燕,全身似乎有用不完的灵力。于是沈瑶舟就这么连跑带飞地到了太初剑宗的院子门口。
然后就被守门的太初剑宗弟子拦住了。
“沈医修,我们掌门有令,大师兄正在休息, 不让人打扰他。”
沈瑶舟:“我就是看看他伤的重不重, 是不是需要我治疗。”
“您放心吧, 大师兄不会有事的。”
那弟子寸步不让,沈瑶舟只得离开,但她不甘心, 绕着太初剑宗的院子打转, 看能不能找个什么空隙溜进去。
但她绕了两圈, 也没有找到任何空子。
正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朝她袭来,想也不想地躲开,就见一枚核桃砸在了她前方的那面墙上。
她回过头,果然看到季燃吊在树上:“你鬼鬼祟祟在这干嘛呢?”
沈瑶舟朝他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季燃从树上跳下来:“我知道,你是要找那天生剑骨是吧?”
沈瑶舟听这话听着刺耳:“什么天生剑骨!人家有名字的,叫傅生寒!”
季燃下意识地想怼回去,但想到什么,又咽了下去,臭着脸道:“行,傅生寒,你要找他?”
沈瑶舟点点头:“但他们不让我进去。”
季燃:“那当然,现在我们门派和百炼剑宗两败俱伤,算是双双出局,这一届的五大剑宗之首就在你们破岳剑宗和太初剑宗中产生,太初剑宗就他一个拿得出手,当然要防着你们点。”
沈瑶舟郁闷道:“我是医生,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何况他还救了我,我就更不会恩将仇报了!”
季燃:“但程夕白那老匹夫肯定不这么想,他心眼小得很,跟我们门派可不一样……”
沈瑶舟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还觉得我为了报复你,所以不给你师兄治伤来着?”
季燃的脸涨得通红:“我……我之前又不知道,那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
他说完,又别开脸,小声补充一句,“还有那个,恩……谢谢……”
沈瑶舟看他脸都红成了猴子屁股,还装作傲娇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故意逗他:“大点声,我没听清。”
季燃恼羞成怒:“别废话了,你到底想不想去见他!”
沈瑶舟怕真把人给气走了,只能无奈收手,季燃带着她到了一处院墙处,墙外有一棵桃树,季燃在桃树上摸了半天,不知按到了什么机关,那院墙竟然打开了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口子。
季燃立刻带着沈瑶舟往里走,等他们进去之后,那院墙又恢复成原样。
进去后,季燃熟门熟路地带沈瑶舟找到了傅生寒的房间外。
沈瑶舟:“……你怎么这么熟练,看来以前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啊!”
季燃没好气道:“还不是看你跟傻子似的在人家院墙外面转悠,我才特意找人问……”
话还没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狠狠地瞪了沈瑶舟一眼。
沈瑶舟:“哦哟~~~”
季燃粗|鲁地把她推进院子:“快点!我在这里等你,你看完他我再带你离开。”
沈瑶舟应了一声,但走了两步又停下。
季燃嘲讽:“怎么这时候怕了,难不成还让我用迷烟把他给迷晕,你才敢进去?”
沈瑶舟表情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季燃:“明明多正常的一件事,被你说得跟采花大盗似的……看你这一脑子黄色思想,我得跟你们楚掌门提提意见,思想教育得抓起来!”
季燃:“……你去不去!”
沈瑶舟这才一溜烟跑到傅生寒房门口,正打算敲门,房门竟然自己开了。
傅生寒似乎刚刚洗完澡,没有穿平日那身黑不溜秋的法衣,披着一件白色浴衣,黑发微湿披在肩上,衬得脸愈发的白,那点泪痣越发的艳。
沈瑶舟愣了一下。
傅生寒看到是她,卸下一身凌厉清冷的气势,反倒有几分局促:“你怎么过来了?”
沈瑶舟回过神:“我知道你扛了很多道雷劫,我想你肯定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你的?”
傅生寒抿唇:“先进来再说。”
沈瑶舟跟他进了屋子。
这屋子里的摆设也是十分简单,跟傅生寒这个人的感觉很像。
傅生寒去了里间,不过瞬间就换好了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