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雏田!住手,快逃啊!”
怎么可能……
“求求你,让我……再一根……”
怎么可能!!!
博人的表情早就不复之前的轻松,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近乎战栗的望向远处的那一幕场景——
漩涡鸣人被佩恩用数根黑棒钉在地面上,无法使用查克拉和任何忍术,动弹不得,挣脱不能;而日向雏田在明知道自己与敌人实力差距极其悬殊的情况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冲了下去,挡在了他的面前。
在面对地上鸣人的“为什么”的大喊时,长发的少女退后一步,摆出了日向家柔拳的经典起手招式。
她微笑着说:“因为我……最喜欢鸣人了。”
博人就这么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被佩恩打倒在地,遍体鳞伤,却又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拼了命的想要折断钉在鸣人身上的那一根根黑棒——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老妈,”金发的少年垂着头,一点一点的捏紧了拳头,“你是笨蛋吗。”
“明知道打不过,还上去送死干什么啊!”
很显然,漩涡鸣人也是这么想的。他睁大双眼,哀求的望向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的少女,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身穿晓袍的佩恩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她即使已经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还是努力伸出手握住了钉在九尾人柱力双手上的黑棒——
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下,日向雏田笑着对地上的鸣人道:
“有话直说,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下一秒,她就被佩恩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雏田——!!!”
鸣人望着佩恩高举着黑棒往下刺的动作,目眦欲裂,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饱含着愤怒和憎恶的声音从佩恩的身后响起。
“把你的脏手——离我老妈远一点!”
博人怒吼道:“螺旋丸!!!”
佩恩动作迅捷的跳到了一旁,但奇异的是,这个少年手中的螺旋丸在还没接触到他的身体时,便自动消失了。
“可笑,”佩恩道,“原来是个连忍术都没学完全就出来喊打喊杀的青头……唔!”
他猛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那个消失的螺旋丸,竟然在片刻之后直接出现在了佩恩的面前,击中了他的腹部!
天坑之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赶到现场的自来也大吃一惊:“这是……螺旋丸的性质变化?!这可是水门那家伙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正在一旁扶着他的春野樱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她依稀记得这家伙的名字,好像是叫博人。可是,他刚刚叫雏田什么来着?老妈?!
她不可置信的想,是我耳朵听错了吗?
但其实在场的鸣人和雏田都听到了,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称呼的时候,连拥有九尾之力、开启仙人模式的漩涡鸣人都打不过佩恩,更何况博人呢?所以即使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雏田,现在还是只有被吊打的份。
然而意外和惊喜总是接连不断的,倒下了一个博人,还有一个佐良娜。自博人闪亮登场之后,少女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在太宰治的默许之下也握紧苦无跟着冲了上去。宇智波鼬的脸色在这一刻终于变了,他从唇缝中挤出两个字:“胡闹!”便要现身去拦下她。
太宰治适时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注意一下那边的一众木叶高层。见宇智波鼬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他笑了笑,道:“让我去吧,鼬君。”
他慢悠悠的直起身子,双手插兜跳下天坑。这又引来了周围木叶一干幸存者的密集视线——这人是谁来着?
众人面面相觑,发现根本就没有人认识这个身穿黑衣的青年。认识太宰治的,只有团藏、三代和两位长老,两个已经死了,剩下两个,这会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当初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自来也。
自来也的神情无比凝重,他死死的盯着太宰治那副像是在饭后漫步的悠哉样子,冷声道:“他也是‘晓’的一员,我见过他,他是宇智波鼬的搭档。”
春野樱大吃一惊:“什么?!那鸣人他们不是更加危险了吗?”
然而事实却与他们想象的相反,太宰治的到来不仅没有让事态恶化,反而令佩恩主动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佩恩冷眼扫过握紧苦无挡在那伤的伤、残的残的几人面前的少女,目光重点在她的勾玉写轮眼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他望向那边唇角微扬的黑衣青年,问道:“太宰治,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是否可以认定你已经叛离了晓组织?”
太宰治一步一步走到佐良娜前方,面对着佩恩严厉的指控,他哼笑一声:“这话说的,原本就是一个靠叛忍才组建起来的组织,再说什么忠诚心啊叛离啊之类的,不觉得可笑吗?”
“是吗。”佩恩淡淡道。
他知道太宰治的选择是什么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道,“既然你选择了与晓——与和平背离的道路,那么就做好觉悟吧。”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