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可是冬天啊!!!”
——“喔,你说的有道理,八百里加急的确劳民伤财,传出去不好听,那些多事的史官指不定在小本本上怎么编排朕……小喜子,你听说过‘大棚种植’吗?”
——“???”
“……”
——“女皇!兮贵人养的猫把宁妃的脸给抓伤了!!他、他他还死不认错,连一句解释也不给,宁妃气得要赏他一丈红呢!”
——“!!!竟有这种事!”
——“是啊皇上,宁妃进宫以来独得圣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这回是真的动气了,太医说脸上的伤一不小心就回落疤痕……”
——“他们人在哪?”
——“在兮贵人的寝殿里呢。”
——“速速起驾!!”
——“是,女皇,奴这就叫人备下上次番邦进贡的舒痕灵,再传太医……”
——“你先叫几个腿脚快的小子,去重华宫!别让宁妃伤了朕的兮兮!”
——“???”
*
Part3,齐人之福
女皇宠对三位新人的盛宠,都已经传到了宫外去,可女皇自打继位以来的雷霆手段,已经震慑了整个朝野,根本没人敢上奏,参她过于宠爱嫔妃。
更何况,程懂懂虽然宠爱三位新人,可并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举措,不过是后宫拈酸吃醋的老把戏,就譬如陆星余推墨染下水的事故,在这人均一万个心眼子的后宫里,还真未必能猜透孰是孰非。
而对于女皇而言,她的喜恶就是“是非”本尊,既然这起子嫉妒三位新人的“旧人”们,搞出事情之后,也没有占到便宜,便也渐渐消停了。
只是不知三位新人若是凑在一起,谁在女皇心里分量更重一些呢?
这其中,相貌最出众的要数陆星余,他的心气也最高,陆星余亲自捧着女皇最爱的甜食,往养心殿而去。
这些日子以来,陆常在颇得圣宠,整个养心殿的宫人都没有敢拦着他的,可这一回,宫人们却吞吞吐吐,劝他另选个时间再来,皇上正在处理政务。
“呵,这个时间处理政务?皇上为免太勤勉了吧!”陆星余生得风流,性子也泼辣,墨色长发高高竖起,大红色广袖一挥,剔透如琉璃一般的浅色瞳仁一瞪,“敢拦我?你们好大的胆子!”
这位小主子年纪不大,可自带一股不怯场的劲头儿,就像是今年上元节时,女皇命令他在朝臣面前舞剑助兴。
一般的公子都不愿抛头露面的,更恐人耻笑自己是被用来取乐的,可这位小爷不同,持剑上台,刚摆出个架势,就赢得了满堂喝彩。
一曲《定风.波》舞毕,美得动人心魄,却也气势凌人,别说台下只有数百王公大臣,就算是万人瞩目,也毫不怯场,用几百年后的话来说,可以说是‘为舞台而生’,可在几位宫人的眼里,就是这位小爷性子泼辣、手里的剑也不长眼睛,又颇得女皇宠爱,那是万万惹不得的!
没奈何,她们只好老老实实回去通报,陆星余便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却看到梁寒兮正和程懂懂下棋。
陆星余在心里冷笑一声,难怪那起子下人那么支支吾吾的,又是这朵白莲花!
“女皇,”陆星余提着食盒,“知道您爱吃甜食,这是我亲手做的糖包、炸馓子、芙蓉饼还有蜂蜜酥酪,阿懂尝尝。”
这是他和陛下床笫之间的亲昵称呼,平日来,陆星余是绝对不肯在人前说的,可今天见到梁寒兮之后,醋意翻涌,故意用了昵称。
这昵称成功取.悦了女皇,程懂懂用银筷夹起一块儿芙蓉饼,放入嘴里,仔细咀嚼,赞道:“星余的手艺很有进益,赏!”
陆星余顺势挨着程懂懂坐下,大胆地去玩她腰间系着金镶玉配饰的一斓彩锦缎,可以说非常挑逗,非常大胆了。
懂懂女皇在他脸上掐了一把,似是顾忌着身旁的梁寒兮,似嗔似怕地低声呵道:“别闹。”
女皇什么时候为一个公子这样过!陆星余只觉更气了,余光看向梁寒兮,只见他脸上淡淡的,好像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似的,不由得更气了!
看不起谁呢?
却在下一秒,见梁寒兮推开棋盘站了起来,“陆常在,陛下和我研制了一些新鲜的甜食,是用新鲜牛乳和茶煮在一起,再放些甘甜的红糖,窃以为,比你的酥酪更甘美一些,要不要尝尝?”
陆星余:“……”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吗?
陆星余皮笑肉不笑地也站起来,像是要说公子间的悄悄话,却在梁寒兮耳边咬牙切齿道:“姓梁的,做什么新鲜甜食?有本事,咱们拿起刀剑来,真刀真枪地比划一番!”
梁寒兮也没戳穿他,只面无表情低声道:“知道你精通武器,但女皇就喜欢我做的甜食,你说气不气?”
在陆星余爆发的前一秒,梁寒兮一脸纯良地退到程懂懂身后,扬声吩咐宫人:“去把陛下和我亲制的‘酪茶’呈上来!陆常在要喝。”
宫人应声而去,片刻后,先进来的却不是那领命的宫人,而是另一位红得发紫的宠妃——蒋念丞。
蒋念丞穿一身五彩缂丝排穗褂,外罩大红羽缎斗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