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宽心,贫道给你下的是小自赎篆,并非自赎篆,小自赎篆三日便能自解,此举也是受皇后娘娘所托,意在保证皇后娘娘安危。”
谢傅这才宽心:“那还差不多。”
帕夏怒斥:“银货,你以为你能活的过今晚!”
谢傅望向帕夏:“我要是能活过今晚,你是不是要气死!”
纱罗说道:“帕夏,少跟他废话,先破他罩门,再慢慢折磨他。”
一众女郎又纷纷并指作手印来。
谢傅见了心中一慌,这下是想逃都逃不了,要任人奸银不成:“你们这群女银,借破人罩门之名,意行坏人贞洁之实。”
众女齐啐:“呸,谁让你罩门生在那里。”一时之间倒厚不下脸皮下手。
谢傅转头望向门外:“天师,你作为修道之人,今日助纣为虐已行一恶,还不日行一善弥补。”
“呵呵,小友真乃天下高谈雄辩第一人。”
萨天师一赞之后,对着众女说道:“这位小友并非修习密宗金钟罩,只是躯质强横不逊色与人龙之躯,所以身上并无罩门。”
萨天师这么一说,她们就懂了,帕夏忿忿不平:“天师,难道就拿他没辙!”
萨天师淡淡道:“我已经给这位小友下了小自赎篆,他此刻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谢傅知道,蓬莱仙门自赎篆就是为了惩治强人,让一个强大的人瞬间变成最为弱小,进而在备受欺凌中自我救赎。
“你这个牛鼻子又作恶!”
萨天师微笑道:“善恶由人,小友认为我在作恶,贫道却认为自己在行善。人若有理也无须强武逼人,小友好自为之。”
谢傅听萨天师要离开的样子:“牛鼻子,你别走啊。”
这位萨天师却再无回应,似已经离开。
帕夏从身上拔出一把银针来,嘿嘿奸笑:“这回我看你怎么挡!”
怎知纱罗却捉住帕夏手腕:“好了,已经确定他没有威胁,交由天女处置吧。”
帕夏冷声说道:“喀赞琪,我早就知道你跟他有一腿。”
怎知纱罗这回却是怼道:“我就是跟他有一腿又怎么样?”
说着狠狠甩开帕夏的手,冷声道:“天女未有决断,谁准你滥用私刑。”
谢傅颇为感激的看向纱罗,虽然嘴上喊打喊杀的,人倒是不错。
怎知纱罗却是朝他狠狠瞪去:“看什么看!走!”伸手拉着谢傅就走。
一众女子押着谢傅前去见皇后娘娘。
谢傅用腹语低低说道:“夫人,多谢你啊。”
纱罗冷冷朝他看去,见他在泣悔珠的作用下,泪流满面,面目惨然,动了恻隐之心,低声说道:“天女心善,你一会好好赔罪,也许能逃一死。”
紧接着又大声的喝斥:“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厅堂,皇后背身而立,沉静如石像。
“皇后娘娘,人带来了。”
谢傅望去,她还穿着宴会时的凤袍,无论是大气的广袖,还是针线精致,花团锦簇的纹理图案,都在昭显她尊贵而独一无二的身份地位。
她是大观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只能是一,而无法并存。
只是此刻她的背影冰意森然,让谢傅完全感受不到初见时的那种圣洁祥和,这让他有种错觉,分明就是两个人嘛,他得罪的是吉祥天女,而不是眼前的皇后娘娘。
皇后似乎有些激动,双肩微微一抖,这证明她不是一尊石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有灯火摇曳的厅堂十分安静,安静到能听到皇后一口一口的呼吸,她好像很激动,正在竭力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足足十几息之后,她才鼓足气力猛然转身,以冰天雪地之势:“你看清楚我是谁!”
待看到谢傅泪流满面的样子,却惊讶的轻啊一声,本已攀升到顶峰的冰雪之势瞬间瓦解。
谢傅露出苦笑,光是这双独一无二的深蓝眼眸,想认不出来都难,更何况你这么重的杀气。
他嘴巴里有珠子,这一苦笑挤压着两边眼睑,那盈满眼睛的泪水便哗啦啦的滴落。
皇后心头不由一揪,她还从来没看见哪个男人哭得这么惨过,充满懊恼与悔恨,“你们把他怎么了?”
纱罗应道:“皇后娘娘,是泣悔珠。”
皇后哦的一声:“拿出来吧,这样我下不了手。”
纱罗一边将泣悔珠从谢傅口中拿出来,一边暗暗对着使着脸色,大概意思是谁,保持这副凄惨而又忏悔的样子,今晚你就死不了。
“皇后娘娘,泣悔珠已经拿出来了。”
皇后朝谢傅望去,脸容绷了绷,却又柔和下来,“帮他把眼泪擦一擦。”这脸上挂泪,叫人如何下手。
纱罗拿出丝帕帮谢傅擦拭干净脸上眼泪,谢傅嘴巴有点酸,一顿挤眉弄眼活动脸上肌肉,“夫人,顺便帮我把脸腮也给揉一下。”
皇后终于捉不到一丝面目可憎,回想起在圣坛他对自己的羞辱:“你这银货,看清楚我是谁!”
说实话,谢傅此刻尴尬多于害怕:“额,有点眼熟。”
皇后摘下面纱,露出群臣也无福瞻仰的至美玉容,美的让人一瞬间忘记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