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芳兄,我知道你为人公正无私,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你应该懂,我们作为一阀之主,不应该把目光放在这些小冤小罪上面,你可知道你这么搞,整个江南东道都要乱套了。」.
「牵一线而动全身啊,只怕连当今天子都要惊动。」
陆涛笑道:「仲谋,所以我才要你张阀的支持,那些庞大的势力或许不畏惧我陆阀,如果陆阀张阀联手,他们就要忌惮一下,如果陆阀张阀顾阀联手,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胆子了。」
「至于当今天子秦家,巴不得我们这些豪门名阀窝里斗,好坐收渔翁之利,我想天子秦家非但会睁只眼闭只眼,还会暗中推波助澜。」
张正河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陆涛凛容应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仲谋,你以为我搞这么大只是想为这些百姓伸冤吗?」
「不错,我想替他们伸冤,不过我还没有到如此湖涂的地步,我想趁这个机会铲除朱阀。将朱阀的势力连根拔起。」
张正河表情一肃。
陆涛见状笑道:「看来仲谋你已经在思考此事。」
「不错,我张阀已经与朱阀水火不容。」
张正河说着将朱东来派人暗杀他,幸得谢傅相救的事讲出来。
陆涛闻言心中大喜:「仲谋,我正要跟你说谢傅的事。」
张正河笑道:「幼芳兄不必多讲,此子我已经见过,风采过人比我家凌霄强太多了。」
陆涛笑道:「我要与你讲的却是另外的事,谢傅马上就要上任淮南道节度使。」
「什么!」
张正河闻言惊讶的站了起来,毕竟是一阀之主,很快镇定下来,澹澹问道:「此事可信吗?」
陆涛点头道:「别忘了谢傅是王家女婿,王婉之的未婚夫,此事在前兵部尚书王君衡在背后奔走。」
张正河露出苦笑:「他的身份可真多。」
陆涛笑笑:「有王阀在背后撑腰,要坐上这个虚衔并不难,但是要坐稳且实权实势,就算有王阀撑腰也不容易。」
「待我将江南东道的所有势力与大树斩断联系,你说谢傅这个新任的淮南道节度使是不是更容易将这些浮尘纳为己有,到时候大权在握,他可就是名正言顺的淮南道节度使了。」
张正河苦笑:「幼芳兄,你如此为他着想,我真要怀疑谢傅是你的私生子。」
陆涛哈哈大笑:「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就好了。」
「不瞒你说,我这般为他,二分为谢傅,三分报答王婉之,五分为江南东道为天下,当今世道看似太平,实则顽疾暗生,我应该为将来做准备,如果江南有主,我宁愿这个主人是谢傅,悦我顾陆张三家,也悦王阀,大势所趋,顺水推舟。」
「仲谋,大势如此,我们切不可逆水而行。」
….
张正河道:「幼芳兄,或许王阀只是想给自己女婿一个虚衔,然幼芳兄却擅作主张。」
陆涛哈哈笑道:「我已经与王君衡通过书信。」
张正河道:「王韵之刚刚坐上阀主之位,乳臭未干,行吗?」
「所以我才请王夫人坐镇苏州,指点江山。」
张正河道:「这个女人可厉害的很!」
陆涛应道:「当然!」
旁人只知道王家夫人有天下第一美人之名,陆涛和张正河作为阀主,知道一些内情,却清楚司马韵雪绝非女辈弱流。
而神武峰这个神仙地也是可以镇一镇道门地宗。
张正河问道:「这个女人怎么回应?」
陆涛道:「我还未收到她
的回应。」
张正河没有明白表态,轻道:「从事牵扯甚广,需从长计议,找叔度一起聊聊吧。」
陆涛应道:「我已经约了叔度,就是今晚在老地方。」
……
观察使张与之和陆靖以互相监察为名,将江南东道八名观察使聚集到江南东道治所苏州,共聚一堂。
正三品的陆涛也到场,当堂将这段日子收集到各地官员和粮商勾结犯下的罪证呈上,直接指罪八人监察不利,纵容辖内官员贪赃枉法,为害百姓,并表示要上奏折弹劾八人。
若是普通的正三品刺史,这八名同样三品的观察使未必会怕陆涛。
不过陆涛另外有一个身份是陆阀阀主,分量就不只是一个三品刺史,再者说了同样三品的观察使陆靖也是陆涛的人。
此次张与之与陆靖一起举互相监察之名,将八人聚在一起,想必张阀与陆阀是一个鼻子通气。
加之最近各地折冲府纷纷被启用,多多少少也收到一些风声。
这些人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知道这一次陆涛来真的,江南东道的官场将会有一场大地震。
而每一次官场上的大地震,都是一次权力更迭。
至于张与之、陆靖、顾信三人早就心知肚明。
陆涛早就将各地冤情属地,分为八份,交由八人
冤情大同小异,无非当地粮商勾结官员,残害百姓,大账小账,所有被陆涛挖出来的,都拿出来清楚。
甚至当中有一些是顾陆张三家的人,陆涛也一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