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当真了。
然后他回到家,迎面就是一只扔过来的拖鞋,许洺泽身手敏捷,却也只是将将躲过了半张脸,另外半张脸被啪的一下打出了一片红印子。
许洺泽脑袋一懵,拖鞋从他脸上滑下去,就看到了自家怒发冲冠的外婆。
他扭头像是一只兔子一般蹦跶着躲闪,口中大声喊着,“外婆,你听我解释,先别打,我错了,疼啊,疼!”
他家外婆当年也是上过战场直面过异兽的一军统帅,若不是右腿粉碎性骨折受了重伤也不会这么早从军事权利顶端上退下来。
因此许洺泽的外婆打人是真的疼。他躲都躲不开。
显然,许洺泽的外婆已经知道小外孙偷了她戒指的事了,“偷东西?我还没老呢,我给你的是你的,不给你,不问自取就是偷!我离家的祖训你都忘了吗?你给我站那,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你要负了茹水鸢那小丫头吗,你去跟我到茹家负荆请罪!”
许洺泽抱着头蹲下了,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身体前倾,跪在地上了,“外婆,我要退婚!”
啪——
拖鞋在他脸上又扇了一巴掌。
虽然年迈,已经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身上却有一种岁月流逝也无法消弭的优雅感,依稀可见青年时的英姿。她同样有着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在她的容颜上却像是海一般深邃而宽广,显然许洺泽的基因是隔代遗传自她的身上。
“你再说一遍,你想做什么。”容颜苍老脊背却依旧笔挺的老妇人掌心中握着一柄纯黑色的拐杖,无法探知情绪的幽深眼眸落在许洺泽的身上,像是无形中施加了重压。
许洺泽是不敢在外婆面前放肆的,但他自觉自己敢作敢当,因此头铁的说出实话,“我前不久才发现我是A同,而且我也已经有心爱之人了,这婚,我不能结。”
许洺泽抬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神情坚定,铁骨铮铮。
“……没想到我离家的后代子孙也能够生出来一个负心汉。你说出这种话时,想好自己要怎么为悔婚付出代价了吗,或者说,你觉得自己能够支付得起这份代价吗。”外婆的声音并不严厉,可偏偏愈是平静的话语愈是能够令人心虚畏惧。
她毕竟是从血液能够染红土壤的前线战场之上退下来的将军,即便已经沉寂在家休养身体多年,气势之盛依旧能够令普通人本能反应的瑟瑟发抖。
许洺泽在恐怖精神力的重压下,倒是也没有丢脸的懦弱胆怯,他的脸微微涨红,因要抵御那仿佛能够将人压扁的精神力而毛细血管破裂,“只要别把我阉了就行,我是要娶媳妇的。”,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的巧合,那颗蓝钻戒指在两个人的互殴中不小心掉落,恰好滚在了闻姣面前。
她捡起了落在台上的那枚戒指,擦干净,才单手撑着台面,跃上了舞台。
面对着许洺泽,闻姣将那枚蓝钻戒指拿了出来,递给了男生。
“还给你,我不能接受。许洺泽,我已经有女友了。”
闻姣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谁都没办法说她在辜负别人的心意,她连拒绝的理由都是有理有据的。
就是依旧很令人心碎。
许洺泽觉得,自己的心一定忧伤的破碎了,碎裂在海里,一瓣又一瓣的残肢飘零在海面上。
许洺泽想,“我不介意为爱做三。”
当然他想的很美。
茹水鸢差一点就想要冲过去撕烂他的脸,她现在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以前那些矫情的少女情丝了。
这狗居然有脸和她抢姣姣,他去死啊!
以前茹水鸢是沉浸在两个Alpha争夺她一个人的处境中的。她自然是有些心疼闻姣被她扯进了无妄之灾,女性Alpha实在挑不出不好来,于是让茹水鸢便也开始理所当然的侍宠生娇。而许洺泽像是疯癫的狗一样乱咬人,在茹水鸢觉得他姿态丑陋的同时,未尝没有暗自欣喜受用。
这一个月,也是茹水鸢对许洺泽的考核期。如果在订婚之前,她与许洺泽互通了心意,也许他们便可以继续按照父母的约定走完那些应走的流程,真正在一起。
可现在,许洺泽的身份调换,要转过来和茹水鸢抢还是她女友的闻姣,她又怎么可能同意!
茹水鸢只知道,她此时要气炸了,并对许洺泽升起了一种由内心而生的厌感。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糙野猪想要拱小白菜。就算不是身为伴侣,哪怕作为朋友的身份,她都觉得许洺泽配不上闻姣。
这只狗东西配她就算了,他怎么敢肖想闻姣的?
乱哄哄的一团终于还是被快刀斩乱麻的结束了,茹水鸢带着闻姣离开,仿佛生怕和许洺泽待在同一个地方,让他占到闻姣的便宜。
茹水鸢魂不守舍的拉着闻姣出了大礼堂,深红色的夕阳下,一切魑魅魍魉尽数退散。
“姣姣,许洺泽不是什么好人,你一定要离得他远远的,不要信他的胡言乱语,千万别被他欺负到你。”茹水鸢还有些后怕的对闻姣说道,俨然一副怕女儿被拐跑的妈妈模样。她可以和不开窍的狗男人纠纠缠缠,欲擒故纵,借别人让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