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了些难堪的怒意,“许洺泽,她不是一个物件,她现在也没有与你真正订婚,不是你的所有物。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尊重她,就不要…”
她的唇瓣开合,许洺泽的视线有些移不开,他像是好奇的孩童,第一次对那里产生了探究欲。他将一截指尖探了进去,磕到她的牙齿,微微触碰到柔软的舌尖。许洺泽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Alpha的唇这么软吗。
许洺泽的声音冷冽,维持着平缓,“我可还没有碰过她一根头发,说呀,你有没有吃她的唇,是怎么吃的,我得看我需不需要弄死你。”不是的,他现在的思想和言语完全不一致,许洺泽像是产生了一种科研般的学习欲望,他注视着她的唇,心中想着的事与说出来的那些话像是处于两个互不干涉的时空。
许洺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身子愈发低下来,眼眸紧紧的锁着她,想要知道,他们是怎样接吻的。
闻姣偏过头,打开了他的手,眼尾在他的注视下一寸寸蔓延开红痕,“我没有与她接吻过,也不会碰她,希望你尊重她的身体和想法,要取得她的同意后才能…”
“你在教我啊,你真奇怪,你是在以什么身份教我,还是说,你只是在向我炫耀。姣姣,你真不怕我打死你啊。”许洺泽拉扯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按在身体上方,另一只手重新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腰肢,防止着她的挣脱。
闻姣的腰被硌在矮柜的棱角处,产生了一些酸涩的疼意,令她微微蹙了眉,“已经耽误太久了,水鸢一个人可能会害怕,现在先去找到她,离开这里再说可以吗。你和水鸢之间的事,也许可以静下心好好聊一下。”
“啧,你还想教唆她和我解除婚姻吗。姣姣,我是真没想到,你看起来浓眉大眼的,表面看起来纯良,心思这么阴险恶毒啊。”许洺泽勾起唇,十分乐于看到她现在这样被他逼问的要哭出来的神情。他好像找到拿捏她的方式了。不过,也是她先开始的吧,先耍阴招的人不是她吗,如果她不来勾引他的未婚妻,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被他强.逼着质问了。
“愿不愿意与你订婚是水鸢的意愿,我不会干扰她的选择。”闻姣冷静的注视着他,明明是处于被“抓.奸”的状态中,她看上去却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还想着教导他怎么对待茹水鸢。
她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门外在此时传来了几声撞击声,阴森的背景音乐响起,人声从门后传来,“新娘,吉时到了,接亲的人已经来了,快点出来吧…”
没有得到回复,敲门声逐渐越来越大,门外的声音也从平静变成了怒吼,“新娘,新娘!你死哪去了,开门,吉时到了,要出嫁了!”
唢呐和水琴的声音合在一起,奏响了喜乐,空无一人的拔步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红嫁衣的身影。
许洺泽偏过头,他灰蓝色的眼眸微缩了一瞬,在闻姣试图起身的时候,捂住了女生的唇,身体一软,便带着闻姣缩进了他们身下的矮柜中,一手关上了柜门。
空间狭小的矮柜中,红烛的光线晃晃悠悠的从缝隙中渗透进来。闻姣睁大着眼眸,溢出的声音被堵住,身体被迫蜷缩在一起。
而门外,身材健壮,五大三粗的侍从终于闯进了门。
是鬼屋的剧情故事。
透过缝隙,她看到新娘的裙摆拖落在地面上,男人的脚步踩在矮柜的面前。他拉扯着新娘的头发,边走边笑着说道,“新娘子,良辰吉日可不能耽搁了,你在磨蹭些什么呢,难道…是在私会着情郎?”
男人的双腿在柜门前停下。
许洺泽双手双脚几乎将闻姣锁在了怀里,两个人被迫挤在狭窄的柜子中,紧密缠绕在了一起。
寂静沉默了一瞬。
眼前的阴影晃了晃,突然在那道缝隙中,挤进了一只眼珠。原本停顿下的音乐声在这一刻在耳尖爆开。
闻姣眼眸瞪圆了,与那只眼眸对视,她的唇被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压制住了她会下意识泄露出的声音。
她眼睁睁看着,那只眼珠转了转,几分钟后,才慢吞吞的移开,“没东西啊,那小姐不开门在做什么呢,我还以为你在柜子里藏奸.夫了呢。”
闻姣听到了仿佛西瓜砸碎在地面的声音,砰—砰——砰…
像是拎着什么撞在地面上,“新娘子,你要是赶逃婚,老爷会让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听话点,懂吗?”
衣衫摩擦着地面,似乎有什么被拖行走了,门重新被关严。
搂着闻姣的手臂有些用力,房间内在此时突然响起了幽怨的哭声,哭声越来越大,由远及近。
许洺泽脸色惨白,他紧紧的扒着闻姣,一动不敢动。闻姣将他的手臂扯开,就要打开柜子时被许洺泽重新紧紧握住了手,“等等,先别出去。”
气音贴在闻姣的耳侧。
许洺泽这个时候是说什么都不肯放闻姣走的,这鬼地方他不可能一个人待下去,“茹水鸢那丫头胆子可大了,你不用管她,你先待在这让咱俩出去吧。”
就着红烛的光线,闻姣看向了许洺泽,男生额角渗着冷汗,刚刚那会趾高气扬的模样全都不见了,现在恨不得挂在她身上。
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