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翠翠怎么不知道, 他每天, 每时每刻,只要安静的在一起的时候, 他看着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火热。
每次, 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将她按在床上, 哪怕忍着他伤口的疼, 也要抱着她胡来。
他心里多想,他有多爱自己,只有她自己知道。
“翠翠,我想你, 太想你……帮我脱,快……”
他的唇舌狂热激烈, 一丝缝隙也不留给她, 带动她心中对于他的所有的热情,这一刻她也不想管他伤是不是好了,也不再埋藏心底那些所有对于他的期盼, 伸手手臂紧紧缠住他脖颈,深深的热烈的回吻他……
你是我的,这辈子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柔软的塌,宽大的床, 他哪怕只有一条手臂能够用力, 他也不肯轻易停下, 太久了……离开她太久了,想念她太久了,一沾上她的柔软和味道,他就高兴的快疯了。
哪怕她呜咽着哭,哪怕她叫着累,哪怕她耍小脾气咬他,他也不停下。
他要全部,要更多。
一辈子。
……
夜深了,一切都是那么寂静安宁,翠翠累极了,却睡不着,靠在他怀里闭着眼,脑子里乱纷纷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睁开眼,看着他脸庞的弧度,伸手轻轻的抚摸上去,眼底一片浓浓的温柔。
记得上辈子,不知多少次梦里,都是这么安心的躺在他怀里,可是醒来后,等着她的就只有孤独和眼泪,悲伤和绝望。
这辈子,真好,再也不会那样了。
蒋元睁开眼看看她,凑过来亲亲她,两人低声的笑笑后,他才问:“怎么又睡不着了?方才不停的叫着累要我放过你,这会儿怎么这么精神?”
他说着,手上还有些小动作,翠翠被他弄的身子又一阵抖,使劲按着那双手,眼眸中水雾蒙蒙的好看:“抱紧点……”
只一句话,他就笑了,轻叹口气将她紧紧抱住,脸庞埋在她耳畔蹭了蹭,轻声说起了以前的事情:“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很害怕,怕死在那儿再也回不了家,拿刀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战鼓响起来那一刻,背上全是冷汗,双腿都发软,可是看着将士们冲出去后,不过短短时间,死的死,伤的伤,遍地都是血,断手断脚什么凄惨的模样都有,都在痛苦的哀嚎着,喊救命。”
“我知道我若是不努力杀敌,就会有一样的结局,所以我命令自己把刀攥紧。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那一天,我第一次拿刀,杀了三十七个敌人……”
“后来那天清理战场时,我却看到了好多个同乡的尸首……”他眉头紧紧皱着,将她抱的紧紧,声音逐渐沙哑:“那一刻我知道,所谓的战争,到最后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可过程呢,不知要多少的人命要送进去。”
“但我不能把我自己的命送进去,我要活着,才能回去见你。”
“所以我努力的扛啊扛啊,就这么扛过来了……”他亲亲她的脸颊,只觉得温暖:“可惜那两年的时光,却把你忘了,让你和娘为我担惊受怕,想想都觉得,命运弄人。”
翠翠看着他沉思的模样,拿手揉了揉他脸:“你别自责,和赵莹莹那些事,我不怪你的。”
他笑笑:“我刚才只是在想,若是在等几年才能恢复记忆,是不是一醒来,就能看见自个儿的孩子都会跑了,那也应该挺好玩的。”
翠翠闻言就淡淡垂下眼眸,那个失忆的蒋元,这一次是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看着她沉默,蒋元眼底的笑容,掺上了些复杂的情绪,不自觉将她抱的更紧些,那些记忆他都有,都在他脑子里,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些记忆根本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个人……
……
泉山别院,赵忠下了马车,大步的走进去,一进屋子就见赵莹莹,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的靠在窗口,用那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看着大开的窗子。
那一刻他甚至心惊了一下,想着她是不是能看见东西了,可是走近一看,无声叹了口气。
她的眼睛,已经几乎彻底灰败了,眼珠子大,可是那眼瞳里却一丝一毫的神采也没有,像极了死人的眼睛。
他坐在疼对面,沉默了片刻,轻轻皱眉说:“听说你近日不肯好好吃药,母亲命我来看看你。”
赵莹莹却靠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不仅是眼睛瞎了,连耳朵也聋了一样,根本什么也听不见,完全没有丝毫的回应。
赵忠见她这样叹口气继续说:“你想让眼睛好,就要乖乖吃药,日日打翻药碗,眼睛什么时候能好?”
这时,赵莹莹将那双眼珠子转了过来,对着赵忠,阴森的呵呵一阵冷笑:“别假仁假义了,你心里巴不得我的眼睛瞎一辈子,少给你惹祸呢。你也别装了,明明那么讨厌我,却偏要装作一副好大哥的样子,真叫人恶心!”
赵忠咬了咬牙,不想和她吵嘴,深吸口气后说:“我来是想告诉你,做人要耐得住性子,更要学会想开,你想治好眼睛就好好吃药,要想今后一辈子过的舒心,就要想开,忘记那些不该记住的事情。”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