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雪白的脖颈微侧,脖颈上系带着淡绿色的丝巾,因为贝洛克站的近,他能看见丝巾边缘处若有若无的暧昧红痕。
他眼眸微暗,不过却依然轻柔的开口道:“夫人这么走了,是准备去哪里?”
薄柔没看他,手依然用力拽着行李箱,不过她的力气哪里有菲尔大,所以拽了半天倒是给她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本来经历了一个小中午的活动,现在腿心麻的厉害,哪里还有力气跟菲尔撕扯。
见拉拽不动干脆放了手,硬声道:“我要去赫伯特给我的房子那里去,你们放心,我绝对不花你们一分钱,我会去把我的首饰全部卖了,以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
本来她前面那几句话说出来他们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特别反应,唯独她最后那句话化为利剑刺痛了两个男人的心。
菲尔抓着行李箱的的手顿时放开,行李箱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他似乎无所察觉般,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夫人要跟谁有关系?”
他这话听起来极其危险,哪怕是正演戏上头的薄柔也察觉出来了。
薄柔看他一副要生气的样子微微退后一步,不过嘴上仍然强硬的说道:“与你无关。”
“夫人的话,我听了真的好伤心啊。”
站在薄柔身后的贝洛克微微叹气说着,他的语调听起来微扬,但是话里的微微低沉却被薄柔捕捉的一清二楚。
“夫人的红唇,还是只发出美妙动听的声音比较好。”
他这话意有所指,让一向脸薄的夫人很是羞恼,要不是因为是在大庭广众的环境下她一定要狠狠的骂贝洛克一顿。
然而如今她却只能干生闷气,不去理会他的言辞。
“娜丽莎,我的卧房收拾好了吗?”
她转头对着楼梯上面的娜丽莎说道。
“夫人,您这么做,老伯爵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娜丽莎并不知道薄柔和少爷们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觉得夫人因为少爷们伤心了所以不顾着身体虚弱也要搬走。
所以连忙扭头对着菲尔道:“大少爷,夫人如今也是个可怜人,为什么不能多体恤体恤她呢。”
“上帝可见,我真的没见过比柔夫人更和善的夫人了。”
娜丽莎会挽留薄柔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薄柔很受孩子们的喜欢,就连性格孤僻不怎么喜欢跟人接触的五少爷克莱德都曾在夫人不出门的三天向她询问过情况,甚至还偷偷的去门口看过,更别提其他几位少爷。
四少爷更是在昨天临走前给了她一盒细香,让她经常在夫人睡前点一会有助睡眠。
要娜丽莎说,她从来没见过四少爷对谁上心过,他那个人看似有礼温和,但其实最看重距离感。
他能做出这种事说明他也算是很喜欢这位夫人了。
而娜丽莎也很喜欢这位夫人,毕竟她年龄也不大,看待她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如今当然也不希望她受委屈。
听到娜丽莎说的话以后菲尔也陷入了一些沉默。
他沉默并不是妥协,而是他准备在这种场合之下挑明他的心意。
因为他的伯爵位已经下来了,如今整个巴拉特家族都是他说的算,即便他想要她,也没人能敢说什么。
只是他刚打算挑明的时候就听一旁响起一道声音道:“夫人,希望您不要生气,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请您保重身体好吗,不然我们会担心的。”
这声音听起来随和又亲切,菲尔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了米切尔从位置上站起来,他走到夫人身侧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道:“是谁让您伤心,您说出来我们惩治他。”
薄柔看着站在身侧的米切尔她目光微顿,视线扫了眼菲尔和贝洛克没有吭声。
这是大厅,而且女仆们都在忙着端菜,下人们都在一旁候着。
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无疑是在给巴拉特家抹黑。
而看眼前这副架势她应该是走不了了,估计这一走这俩人被逼急了没准直接黑化了。
所以薄柔干脆借着坡别过头道:“算了,先吃饭吧。”
她这话落下以后空气里紧绷的气氛这才若隐若无的淡化。
而接下来她的行李就被一旁的菲尔又叫人拿了回去。
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气氛还是如往日般融洽。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克莱德微微抬起眼帘眸光快速的打量了他们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保持自己的安静。
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手心里的千纸鹤。
作者有话要说:唉,要写不动了。
我之前还跟编辑说写他个一百万。
干不动了干不动了。
反悔了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