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温瓷一直抓着他的手,到达的时候,两个人十指紧紧地相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已经深深沦陷、不可自拔了。
傅司白一直在吻她,怎么都不够,在她的身体和真心都彻底属于他的这一晚,傅司白都不知道要怎么爱她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温瓷枕着他的腹肌,望着天花板,“这个小公寓,跟御湖公寓的床睡起来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那是因为睡在你身上的男人没有变。”
“也是。”温瓷被他逗笑了,抬头望他,“傅司白,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为了和你在一起,老子从罗马一路步行到了非洲,你觉得?”
傅司白听到这句话,沉默了片刻,他现在还不想戳破这一切。
他和她的关系没那么简单,还有温家和傅家上一辈的恩怨,还有很多复杂的问题没有解决。
“我以前就说过,从你当我女人的那一天起,我只会爱你。”
温瓷掰着他的手指头,任性地说:“那你明天去把纹身洗了。”
他轻痞一笑:“倒也不用,你就把这个w当成你自己吧。”
“天哪,你是什么绝世渣男!”温瓷气鼓鼓地推开他。
傅司白翻身将她按在枕头上,又意犹未尽地品尝着她的唇,另一只手开始撩拨她。
温瓷立马攥住了他的手:“现在能加微信了吗?”
“以前不好说,我是真的心疼短信费。”
“我女朋友这小气劲儿。”傅司白无奈地摸出了手机,“行,加。”
隔了几秒,她满脸不爽地将手机屏幕对着他,指着屏幕上这个用户sueldjekj39458的号——
“”
“渣男,你是不是在养鱼?”
“我没有。”
次日周末,温瓷和傅司白一起去超市里买了很多装饰用的东西,来布置这个简陋但温馨的小家。
“司白,你看这个猫咪墙画,可以贴在脱灰的墙壁上。”
温瓷踮脚去摘墙画布,却够不到。
傅司白伸手摘下了画布,打量了一眼,画布上描摹着夏日午后两只水彩画的可爱小猫正在玩线团。
他拧眉道:“你确定要在我家贴猫?”
温瓷想到了傅司白御湖公寓的装修风格,黑白灰色调的未来极简风,的确和着温馨的猫猫图不太搭调。
但她还是将墙壁放进了购物车:“总比你家现在的叙利亚风要更好。”
傅司白笑了:“你提醒我了,的确可以弄成叙利亚战损风,个性且省钱。”
“你要真把你家搞得跟导弹轰过一样,我是一步也不会踏进来了!”
男人单手揽着她的腰,轻轻掐了掐,附在她耳畔轻声道:“你舍得?”
温瓷被他弄得痒痒的,挣脱了他,又到居家区挑选了一些毛绒仿真花,放心购物车:“看着跟真的一样,比真花便宜、而且还不用置换。”
傅司白双手揣兜跟在她身后,温瓷对他扬了扬手里的毛绒花:“傅司白,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我不敢怎么样。”
反正家里怎样装饰,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她说了算。
“傅司白,你又跟我抬杠。”
“我没有,我不敢。”
温瓷用毛绒花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这是你家,你也发表一下意见呀。”
傅司白想了想,道:“这花容易积灰,不易清洗和晾干,到时候估计也还是会扔掉,而且这东西还有点贵”
话音未落,温瓷已经自己做主、将毛绒花放进了购物车。
傅司白立马改口:“贵是完全没关系的,这种装饰品就是买一个喜欢。”
“嗯,我也觉得,虽然有点小贵,但喜欢就好了。”温瓷愉悦地推着车去结账,“你以后可以多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嘛。”
傅司白咽了口唾沫:“我的想法就是女朋友说得都对。”
走出居家超市,秋风带着一阵将入冬的寒凉,迎面而来。
温瓷忽然想到小票还可以抽奖,于是让傅司白拎着大包小包的口袋等在外面,她去服务处兑奖。
傅司白拎着口袋站在街口,鼻息间嗅到一阵清新的花香,身边有位身形佝偻、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正拖着小盘卖黄果兰。
黄果兰小白花和栀子花差不多形状,却比栀子的香味更清淡些。
凛冽的秋风卷起地上飘落的银杏叶,老人家花白的头发也在喊寒风中飘动。
小时候,傅司白常常见有人买黄果兰、用线串了挂在衣领上,用以代替香水的味道。
比如他妈妈林遥之,领口纽扣处常常会悬挂黄果兰。
但现在的年轻人不会再这样做了,因为现在有各式各样的香水和香袋,不会用这么老式的方法来熏香。
傅司白走了过去,蹲下身询问道:“婆婆,这多少钱一颗?”
老人家似乎听不清了,张嘴茫然地“啊”了声。
“我问,这个多少钱一颗?”他放大了音量。
“一块。”老人家颤巍巍地伸出骨节凹陷的手指,“一块钱。”
傅司白数了数盘里的黄果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