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只有她自己知道。”织锦笑容浅淡,话语里带着一丝霸气,“而曦月郡主,再没有亲眼看见,又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凭一个丫鬟的一句话,就咬定我摔碎东西,诬赖她人。”
“怎么,什么时候大宁的郡主这么不值钱了?一个丫鬟都能随意的往本郡主身上泼脏水?”
织锦的话清晰响亮,围观众人听的清清楚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外的安静下来。
宁曦月脸色一沉,飞絮更是有些慌乱。
织锦说的没错,她好歹一郡主,还是皇上亲封的,无论如何心里怎么想,面上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你说飞絮撞你,又有何证据?”温鸾雪出声道。
“我……我可以作证。”金玉阁侍女弱弱的举手。
“是这位姑娘,从二楼下楼时,撞到了郡主。还对郡主出言不逊。”这侍女之前就反感飞絮的行为,织锦又是金玉阁的贵客,当然不会帮飞絮隐瞒了。
“你和她们是一伙的。”飞絮急了,紧张的向温鸾雪辩解道:“小姐,奴婢真的没有。”
“呵。”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轻笑,“你这丫头当真好玩。你是不是想说,安乐郡主串通金玉阁的人,一起诬陷你?你最无辜最可怜了?”
“一个小丫头,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本小姐也看见你撞人了,是不是本小姐也撒谎诬赖你?”
织锦诧异的转过头,只见一个穿着浅红色水仙散花绿叶裙,清秀雅致的姑娘,正笑吟吟看着她。嘴边两个小酒窝,显得十分可爱。
织锦冲她回以微笑,心下不免疑惑,这姑娘是谁,竟然帮她说话。语气还挺冲,好似并没有把温鸾雪和宁曦月放在心上。
“宋宜然!”宁曦月咬牙。
姜三娘轻声道:“郡主,这位是定国公府的大姑娘。”
定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
怪不得,这位宋姑娘,肯帮她说话,还不怕得罪另外两人。
“是我,怎么几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宋宜然和宁曦月本来就不对付。
宋宜然从小在皇后跟前长大,皇后宠她,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宁曦月也常跟着恭亲王出入皇宫,两人一见面就掐架,谁都让谁。
“你怎么像只烦人的苍蝇,哪哪都有你。”宁曦月望着宋宜然,一脸的厌烦。
宋宜然不以为意,反而咧嘴一笑,“路见不平,自然要说出来了。我不是你,可以随意颠倒黑白。”
“我和丫鬟方才可都看见了,就是那温鸾雪身边那小丫头撞了安乐郡主,不肯赔偿,反而恶人先告状。啧啧,这样的丫头,要是在我们府上,早就打一顿然后发卖了。省得留着到处丢人现眼。”
宋宜然每说一句,宁曦月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飞絮小脸煞白,怯生生的对着温鸾雪唤道:“小姐……”
温鸾雪眼神冰冷,似二月寒冬般,冷冷的盯着飞絮,“她们所言,可是真的?”
飞絮不想承认,可有宋宜然作证,她又不知该如何搪塞过去。看她犹豫的模样,温鸾雪就知道答案了。
温鸾雪抬手,“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飞絮的左脸上,她的力道甚至比蓝烟方才还重,飞絮的左脸立时红肿了起来。
“小姐,是奴婢错了。你就绕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飞絮忍着脸上的疼痛,跪下苦苦哀求道。
“你要求的人,不是我。”温鸾雪道。
飞絮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膝行到织锦面前,重重的给她磕了好几个头,“安乐郡主,都怪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郡主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个下人计较了。”
织锦挑了挑眉,“你是温小姐的奴婢,怎么处置你,是温小姐的事情。我只要你把镯子的钱赔给金玉阁就行了。”
“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哪有那么多银子啊。”飞絮为难道。
“我说你,还是郡主呢,怎么这么小气啊。不过就是一副镯子罢了,你不是有钱吗,自己付不就成了,何必为难一个丫鬟。”宁曦月不满道。
织锦笑了笑,“曦月郡主心善,这钱就由曦月郡主出了吧。”
我出就我出!宁曦月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然而目光看向了被侍女放在桌子上的红珊瑚手镯,还是先问了一句,“多少钱?”
“一千八百两。”侍女道:“这镯子是这个月刚到的,无论材质还是雕工,都是上上乘。”
“一个破镯子居然这么贵?”宁曦月一不留神,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宋宜然抓着机会,毫不留情嘲笑,“我说,你好歹也是恭亲王府出来的,眼皮子不会这么浅吧?这镯子一千八百两,很划算了。”
宋宜然上下扫了宁曦月几眼,“要是没钱,就别强出头了,免得自己下不来台!”
宁曦月脸涨的通红,她确实没那么多银子。宋宜然的父亲是个庶出,母亲家室也低,两人没什么可补贴她的。
也就是她命好,是个女孩,生在了恭亲王府。可惜恭亲王府子嗣众多,宁曦月纵得宠,也没攒下多少私房钱。
今天来金玉阁,正逢上恭亲王妃心情好,宁曦月趁机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