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泉,许织锦,你们把我送进去,等老头子醒来,看不找你们算账!”
王氏能想到的,也只有床上人事不知的许老爹了。
“脸皮真厚呀你。”织锦都无语了,王氏的不要脸,是她生平所见,“等爷爷醒了,知道是你给他下毒,估计第一个绕不了你。”
王氏还想狡辩,杨主薄没给她这个机会,让人堵了嘴巴,直接拖走。
知道中了什么毒,周大夫带着另外两名大夫,连夜忙碌了一晚,成功的把毒给解了。
第二天中午,昏睡了许久的许老爹就悠悠转醒了。
杨主薄那边,同样是熬夜审了王氏和许三莲,动没动粗,织锦没心情过问,总之第二天,就送来了两人的口供。
如王氏所说,她确实是因为在许一江的葬礼上,许老爹偏袒许二泉的行为,让她怀恨在心,一时鬼迷心窍,就做了错事。
毒药则是许三莲的丈夫周大海找来的。周大海有一段时间不是因为被金家设计,从而迷上了赌博么,许三莲还来找织锦借过钱,后来说是戒了。
可赌博这东西,一旦沾上,想要真正戒掉,哪有那么容易,偶尔还会出去小小玩上几把,也认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
这毒药,就是一朋友卖给他的。
周大海给了王氏,还哄了她十两银子。许三莲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
她开始阻拦过王氏,王氏一意孤行,听不进去。后来周大海给了毒药后,许三莲再想脱身,就没办法了。
这次更是被郡主府的舒坦日子迷了眼,同意了王氏再下毒的举动。
那两个被她们偷听到谈话的小丫鬟,当然就是织锦安排的,一切都是给王氏和许三莲下的套,不然今晚,她们也不可能这般容易就能进了屋。
织锦一直怀疑王氏,把人接进府,就是想放在眼皮子底下,派人看着,有什么动作能第一时间发现。
有了王氏的供词,经过已经明朗。
许老爹醒了,精神还好,只人难免虚弱。许二泉和柳氏,还有水苏都陪着他。
织锦拿着供词走进来,纵然不想许老爹刚醒来就伤神,但王氏是他结发妻子,如何处置,总要询问他的意见。
许老爹早听张婆子讲了一遍,再看到白纸黑字的供词,不禁老泪纵横,“造孽呀,造孽呀!”
“爹。”许二泉想安慰他,嘴笨不会说话了,干着急。
织锦无奈叹了一口气,说什么也没用,只有靠许老爹自己想通了。
好在许老爹人的承受能力还不错,难过了半天后,接受了这个事实。
对于王氏和许三莲的处置,许老爹也替她们求了情,先关几个月,让她们认识到错误。
等织锦一家去了京城后,再放出来,到时候,王氏也没办法,再给织锦添麻烦了。
许老爹这个受害者,都不再追究,又有织锦的身份在,只是让人去府衙说了一声,杨主薄满口答应。
王氏和许三莲满心期待着许老爹醒来后,能直接让织锦放了她们,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
两人都无法接受,死活要见织锦和许老爹,杨主薄理都不理。
许三莲因此怨上了王氏,要不是王氏执迷不悟,又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呢。
可这会儿再后悔,能有什么用?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
郡主府里,随着许老爹身体一天天的康复,气氛越发的和谐。
经过这两次打击,许老爹也想开了。同意随织锦一家去京城,到了哪里,有许二泉和许四海,两个儿子都在身边,也算是种慰藉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许二泉了。他一直夹在织锦和许家当中两难,如今能在爹身边尽孝,又不用担心给织锦添麻烦,许二泉脸庞上憨厚的笑容就没断过。
“真没想到,居然是那位老太太下的福。”揽月楼里,水苏和织锦正在做绣活。雪芽一脸感概道。
到了沭城后,织锦很少再碰针线了,今天心血来潮,想动手绣个荷包。水苏跟着陈先生和柳氏,刺绣的手艺也越发精进了,甚至比织锦这个长时间不碰针线的,还更熟稔些。
几个丫头没什么事,也一人一个绣篓,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天。
织锦从不会因此而怪罪她们,相反的,她很喜欢看这些小姑娘活力四射、朝气蓬勃的样子。
在她眼里,这些不过都只是些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放现代,还在上初中呢,就要学着怎么去伺候别人,一般只要不是太过,在府里,织锦都不会太过束缚她们。
这些丫头,要么宫里出来的,要么小小年纪就被家里卖给了人伢子,一个个都鬼精鬼精的,平日里小打小闹,却从不会越底线,去做出格的事情。
在郡主府里,真的要比别的主家,过的太舒心。谁愿意犯错被赶出去呢?
“看她相貌,就是个恶的。”墨兰也是个话多的,接过了雪芽的话茬。
雪芽赞同的点头,“她们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在牢房里,吃些苦头也好。”
“不止呢。”墨兰嘿嘿一笑,“就算她们几个月后出来了,也没地方可以去了。”
“怎么说?”雪芽好奇,“许三莲不是还有婆家可以去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