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从小到大,不知多少风姿各异的姑娘来勾搭过主子,可主子跟个木头似的,身心都没动过。
眼看着那杯茶水落到了织锦手中,许水仙极为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又端了一杯茶,“大姐姐,你要是渴了,直接和我说么。”
“王爷,这杯茶给你,你也渴了吧。”许水仙期期艾艾的又蹭到宁怀景边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宁怀景冷冷拒绝,“不用。”
织锦轻笑一声。
许水仙气的暗自咬牙,怎么看都觉得织锦是在嘲笑她。目光闪了闪,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宁怀景,许水仙心一横,往前走一步,装作脚崴了,“哎呦”一声,便往宁怀景身上靠过去。
自己这么娇滴滴的妹子,对方总要扶一下吧。只要有了肌肤之亲,就大有可为了,还能刺刺织锦的眼。
许水仙没想到的是,宁怀景不解风情不说,还不分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许水仙撞过来,他眼疾手快的侧开了身子,悲催的许水仙直接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摔了个结实。
她手中的水杯也掉到地上摔碎了,茶水溅了她一身,右手好巧不巧的按上了碎瓷片,顿时流出血来。
“啊。”许水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受伤的手,这次是真哭了。
王氏被拦在门口,没能进来。李氏也心急的在等待,闻到许水仙的惊呼声,王氏眼前一亮,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齐云,“我孙女怎么了?!”
两人闯了进来,看清半坐在地上,满身狼狈的许水仙,都是一愣。
李氏心疼女儿,看见许水仙的手沁出血丝,忙上前拿出手帕替她捂住,“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
许水仙哭哭啼啼,“我给大姐姐倒茶,结果……”
话说一半,就被张婆子阴阳怪气打断了,“水仙姑娘,话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让人听着好像郡主欺负了你一般。”
“明明是你给王爷端茶的时候,脚崴了,往王爷身上靠,没靠上,自己摔了,可怪不得别人。这平地也能崴脚,还是回去好好看看自己的鞋,别是不合脚了。”
“不合脚的鞋,最好别穿。下次再摔了,怪谁去?”
张婆子一席话,就差明着把许水仙那点小心思说出来了。
许水仙又羞又怒,一张脸憋的通红。
王氏原本正打算顺着许水仙的话头说两句,也被堵了回去,脸色讪讪。
李氏扶着许水仙离开了屋子,王氏跟在身后,远离之后,王氏狠狠瞪了一眼强行撵她出来的齐云,又嫌弃的撇了撇失魂落魄的许水仙,“真没用!”
李氏敢怒不敢言,没说什么,扶着许水仙回了自己房间。刚一进屋,许水仙的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落,李氏怒其不争的戳着她的额头,“你去干什么!”
许水仙擦了一把眼泪,不甘心的低吼道:“我去干什么?我去替自己挣个未来。凭什么她许织锦和许小花都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只有我还要待在这里,整天干活受气,我哪点比她们差了?”
许水仙眼神深处满是不甘。以前论容貌,自己和许小花旗鼓相当,更是比织锦那个瘦竹竿不知高强多少。
现在呢,织锦和许小花都有了好的归宿,就她一个,依旧过着苦日子。
李氏哪能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这副模样,难免心疼,摩挲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道:“娘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再耐心等等。等你哥科举中了,做了大官,到时候给你寻一门好亲事,比她们强多了。”
谈起许明轩,李氏眼中有着无比的期待和信心。
许水仙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笑道:“就算我哥中了举,他又能给我找什么样子的人家?大的过太守,大的过王爷?”
以前许水仙还信李氏和许明轩的话,现在么,一听李氏念叨许明轩就觉得烦。
“整天我哥我哥,我哥人在哪里呢?自从去了京城,除了写信回来要钱外,还有别的话么?爹都死了,也没见他的影子!”
“水仙,你胡说什么呢?!”李氏原本柔和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你哥在京城读书,花销自然大。至于一江的事,我给他去了信,现在恐怕还在路上,你哥他哪里知道?”
“你听娘的话,再等等。你是娘的女儿,娘还能害你不成?”许水仙面有不愤,李氏的语气重新软了下来,“你以为她们真的过的好?”
李氏指了指屋外,“不说那太守都五十多岁了,就说明郡王,是年轻英俊,可皇家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许织锦一个乡下丫头,嫁过去想站稳脚跟,怎么可能?以后有她们哭的地方。”
“你安心等着,三人中,必定你过的最好。”李氏苦口婆心的劝说。
许水仙低头不语,也不知听见去了多少。
这边母女两个的谈话,织锦半点不知。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爷爷怎么样了?”蓝烟的脉已经把玩,织锦立即问道。
蓝烟神色有些犹豫,看了看四周,目光在张婆子身上转了转,织锦便明白了她的担忧。
“没事,张婶是自己人。”对于张婆子的为人,织锦还是非常相信的。
蓝烟便没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