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时,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元宵。
早两天,宁怀奕就派了人来,请她去参加花灯会。
织锦最近忙的晕头转向,也想出去放松一下。
十五晚上,她与蓝烟、水苏收拾妥当,在挽发髻的时候,织锦看着蓝烟选的碧玉簪,突然想起上次宁怀景送她的紫木簪。
一直被收在箱子里,还没拿出来戴过。
想到当时,宁怀景还以为她不喜欢,织锦抿唇一笑,放下碧玉簪,找出了紫木簪,让蓝烟给她插上。
蓝烟握着簪子,已然猜到了来历。水苏凑上前道:“这只簪子真别致,从未见大姐姐戴过呢。”
蓝烟笑,“是宁公子送给姑娘的新年礼物吧。”
水苏捂着嘴巴偷笑,“怪不得大姐姐藏的这么严实。”
织锦白了两人一眼,脸上却有一抹红云飘过。
“不过宁公子也真是奇怪,别人送金送玉,唯独他送木头。”水苏好奇的摸了摸簪子,入手光滑舒适,丝毫不差玉簪子差。
“我看这簪子,指不定比普通金玉还要贵重呢。”
蓝烟每日替织锦梳妆挽发,对首饰挺有研究。
织锦听着两人对话,不由想起了宁怀景。
今晚……他也会去吧。
织锦心中不期然升起一抹期待。
自从上次火锅店后,已经有十天没见了。
元宵节是大节,已经上了几天课的明安与蓝玉,今天都特特放了假。
两人依旧没有与织锦一行同行,而是约了同窗一起去。
织锦不以为意,带着蓝烟与水苏,在许四海的护送下,朝着花灯会而去。
花灯会还是在上次庙会的地方举办,马车离着灯会还有好一段路,就挤不进去了。
织锦三人下了马车,正打算步行前去,就看到宁怀奕骑在不远处的一匹马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路过的行人。
不少小姑娘,被他盯的脸色红红,宁怀景同样骑着一匹马,却离宁怀奕远远的。
宁怀奕不时不满的看一眼宁怀景。
看到这场景,织锦不由一笑。
宁怀奕眼尖,已经看见了她们,忙招手道:“这里。”
一时间,不少故意停留在附近的姑娘,都带着敌意的看向织锦。
织锦嘴角一抽,对宁怀奕的招呼视而不见,带着蓝烟二人,慢慢朝着宁怀景走去。
宁怀景远远的看到织锦走来,由远及近,待看清了头上那支他亲手做的紫心木簪,眼中的笑意加深。
宁怀景从马上下来,“许姑娘。”
他的声音很好听,朗朗中带着一丝磁性,单单“许姑娘”三字,就让织锦心中一动。
给宁怀景行了一礼,织锦心中无奈的想,自己的花痴毛病似乎又加重了。
正月天寒,宁怀景身上依旧穿着织锦亲手做的羽绒服,长身如玉,卓尔不凡。
便是逗留在此的姑娘,也有不少人偷偷的打量过来。
两人还未说几句话,宁怀奕已经跑了过来,“喂,你们两个太过分了。一个不肯和我在一起,一个看我打招呼也不回应,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织锦忙摇头,“不敢,不敢,不敢和世子爷做朋友。”
宁怀奕表情委屈,“上次在火锅店里,你还不是这么说的。当时明明说,能和我这么个英俊潇洒、有情有义的人做朋友,是三生有幸!”
织锦一排黑线,装傻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没有。”宁怀景摇头,“他自己记错了。”
织锦关切道:“世子爷年纪尚小,就记不清楚事情了。这是病,得早些治。”
宁怀奕气的不行,指着两人咬牙切齿道:“妇唱夫随的狗男女!”
“咳咳咳。”织锦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到了。
宁怀景很想去拍一下宁怀奕的脑袋,可周围人太多,也只好忍住了,“这里不是火锅店,也不是诚王府。”
“哦。”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宁怀奕自觉说错了话,乖乖的应了一声。
这些话,私下打趣说着没事,可大庭广众之下说,宁怀景没什么,对织锦就不那么美好了。
名声大过天,未出阁的姑娘若是名声毁了,一辈子几乎也就毁了。
宁怀奕难得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一路走过去,织锦觉得,花灯会和庙会的差别也不大。
卖的东西都一样。
她还看见了上次自己买小瓷猪的摊子。
当时好像还讹了赵静瑶一百两银子。
也不知道这位散财童子,这次会不会再遇上。
花灯会的特点,就是灯多。
各种各样,各色款式的花灯,让人看的目不暇接。
现代时,织锦也参加过市里举办的花灯会,看着古色古香的。
可和纯正古代灯会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味道。
水苏和蓝烟两人,已经各自选了一盏自己喜欢的花灯。
蓝烟还好些,河口县虽然是小县,但花灯会每年都有,她也常常参加,不过那时父母具在。
水苏是第一次参加,在许家村时,每日的活计都做不完,镇上就算有花灯,也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