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三七满脸震惊。
她从不怀疑秦尧的话,因为对方不会开玩笑,更没有骗过她。
一次都没有!
“还有件事情,我觉得你有知情权。”秦尧微微颔首。
“还有什么事情?”三七询问道。
“这花凝雪和长生的师父,就是你的生父。当初他为了自由,抛弃妻女,如今年龄大了,死亡将近,便又想着长生不死。长生也好,花凝雪也罢,都是他派过来的。”秦尧沉声说道。
他想过要不要一直瞒着三七,毕竟有些事情被蒙在鼓里反而比知道真相轻松。但经过认真思索后,他还是放弃了隐瞒。
提前告诉她,给她一个较长时间的缓冲期,让她好好想清楚该怎么面对这段关系,总好过日后大战时,陈拾自己爆出来,影响战斗结局。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三七呆滞许久,醒神后第一时间问道。
秦尧认真说道:“过去发生的事情都被铭刻在了天道之中,我有推演天机之能,由此从天道中截获了这些信息。”
这解释倒很合理,三七并未多作怀疑,反而在想自己将来怎么面对长生和陈祥……不对,应该叫花凝雪。
最重要的是,怎么看待那名为陈拾的生父。
“请道长帮我镇压花凝雪。”静默良久,三七突然恳请道。
“镇压之后呢?”秦尧询问道。
“到时候看她的表现再说怎么处置吧。”三七无奈说道。
两个时辰后。
花凝雪拿着一串银手链,大步踏入孟婆庄,径直来到正堂前。
抬望眼,只见三七和秦尧对坐在一张四方木桌旁,木桌中央摆着一個花盆,花盆中只有土壤。
花凝雪知道,这盆里面种的是曼珠沙华,种了挺长时间,却始终没有开花的迹象。
“三七,秦道长。”她拿着手链上前,笑呵呵地招呼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
三七扭头看向她,面色怪异地说道:“手里拿的是什么?”
她终究不是城府深沉的人,做不到若无其事。
花凝雪顺势将手链递送到她面前,笑着说道:“我在外面游荡时,忽然间在一个摊位上看到了这串手链,感觉和你挺般配的,便买来送你,你看喜不喜欢。”
倘若秦尧今日没有向三七揭开真相,三七或许还能高兴一次,但知道真相后,再看花凝雪的殷勤行为,莫名的便有些作呕,扭头说道:“请道长动手吧。”
动手?
动什么手?
花凝雪一脸懵然,然而下一刻她便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只见自己脚下猛地闪耀起一道道白金色光线,光线串联间凝聚成一个法阵。
没等她反应过来,跳出法阵,一股如山脉般的沉重压力便落在了她身上,嘭的一声将其压倒在地,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起身。
花凝雪是个聪明人。
聪明到在原著中,唯有她逃出生天,得以圆满,长生不死。
因此面对这种变数,她没有丝毫迟疑,当即大声喊道:“错了,我错了,秦道长饶命啊……”
“你错在哪了?”三七凝声说道。
花凝雪开口道:“我错在没有和陈拾决裂,错在没有偷偷离开对方,反而是中了他算计,来此谋划阴卷。”
三七眸光一颤。
对上了。
这话与秦道长说的完全一致,那陈拾端是无耻。
恶心!
“你昨晚遁地而去,便是去见陈拾了吧?”秦尧冷漠说道。
花凝雪心神一颤,忽地有些庆幸自己的坦诚。
对方连自己昨晚离开的事情都知道,显然是从一开始就识破了自己的伪装。
亏师父还说保证不会令阴差们看出来,还让自己变成男人模样。
就这?
就这?!
“是。”心里骤然对陈拾多出无尽怨念的花凝雪自曝道:“昨晚我是去见他了。”
“都聊了些什么?”秦尧好奇地问道。
花凝雪不假思索地开口:“他问了问长生的情况,我告诉他长生喝了孟婆汤,已经什么都忘记了。
然后他派遣我来勾引三七,意图谋划阴卷。
对了,分别之前,他还给了我一瓶祸蛇之毒,让我想办法毒死你们师徒,说你们师徒是得到阴卷的阻碍。
就是这些,道长啊,我以灵魂发誓,我当时是想拒绝的,却被陈拾胁迫着来做这件事情,我的错,我认,但我也是受害者。”
秦尧失笑。
这责任推的很丝滑啊……
“你真名是叫花凝雪对吧?”三七凝声问道。
“没错。”花凝雪道:“三七姑娘,一切都是陈拾逼我的,我真没想过害你们任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