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外。
一颗隐隐有着蝉鸣的大树后面,张大胆缓缓走了出来,故意绕了一个大圈子,翻过一座矮墙头,从另外方向来到自家房门前……
轻轻地将房门推开一道缝,看着那摇晃的床铺以及微不可查的浪荡声音,一张小胖脸迅速涨的通红,眼眸如血。
“大胆,你在门口趴着干啥呢?”突然,他身后传来邻居的询问声。
听到这询问,房间内,摇晃的床铺骤然一顿,微不可查的浪荡声音猛地一停,紧接着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从床铺中跑了下来,打开窗子。
“嘭,嘭,嘭。”张大胆咬牙切齿,拼命踹着房门。
可当他踹开插着门栓的大门后,那奸夫早已翻窗逃走了,甚至就连张妻都慌里慌张的披上了衣服。
“大胆……”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张大胆,张妻花容失色。
“为什么?”张大胆厉声吼道。
“你确定要我现在说?”张妻迅速冷静下来,伸手一指门口不知何时围上来的邻居们。
张大胆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大门前,喝骂道:“老子要打老婆了,都他妈给我滚蛋!”
看着他欲要吃人的模样,众街坊迅速散去。张大胆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转身来到床铺前,冷冷说道:“现在可以说了。”
张妻静默片刻,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的愧就居然渐渐消散了,振振有词地说道:“张大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给过我什么?”
“什么都没有!”
“我跟着你吃苦,受穷,被人看不起,我王锦峯模样也不算差,凭什么要受这些苦?”
“难道就因为你讨好了我那死鬼老爹,我就要过一辈子的穷苦日子?”
“我告诉你,贫贱夫妻百事哀,这种生活我受够了。”
“够够的!”
“没本事,你讨什么老婆,最终还不是害人害己??”
……
张大胆默默听她说着,听她倾诉这些年来跟着自己吃过的苦,听她抱怨命运的残酷以及对他无能的控诉。
最终只是在她闹完后,低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和离呢?和离后,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想怎么乱搞就怎么乱搞。”
张妻呼出一口怨气,冷漠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有些贵人就喜欢那种偷妻的刺激感,寡妇反而不被他们放眼里!
张大胆,如果你识时务,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往后我们夫妻只是挂个名,我住在你这里,每个月付给你相应的租金。
如果你不识时务,最后肯定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捞不着。”
张大胆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眸仿佛一潭死水:“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话来的?”
“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我跟着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凭什么不能说这话?
如果你有钱有势,那么我也能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听明白了张大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张妻毫不示弱地说道。
张大胆嗤笑一声,突然扑到床上,双手死死掐住妻子脖颈,咬着牙说道:“当初你爹带着你逃难至此,父女俩险些饿死,是我给了你们一份吃食……
若非如此,你焉能活到今日?
我拼死拼活,供你吃穿的时候,你怎不说穷苦?
如今日子好过了,不愁吃喝了,你反而觉得是我对不住你?
是,我对不住你。
当初我就不该救你们,如果是一个有钱人救了你们,你现在说不定就是大户人家的姨太太了。”
“张,张……”张妻被掐的喘不过气来,白净的脸颊迅速涨红,乃至铁青。
张大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在滔滔怒火的驱使下,奋力掐死妻子,随后一屁股坐在床铺上,嚎啕大哭。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在哭什么,却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就像他自己问的那般,他想不明白,为何最苦最难的日子已经过来了,人心却变得不知足了呢?
几个时辰后。
傍晚。
秦尧正在公司接待与任婷婷一同返回的任珠珠,突然听郝静说张大胆来了,神情顿时有些错愕。
这才一天不到,张大胆就捉奸在床了?
那谭老爷办事如此不周密的吗?
还是说,他顽人家老婆顽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光天化日不说,还光明正大?!
秦尧着实有些难以理解,只好先让郝静将张大胆请去会议室,准备待会问问再说。
“珠珠小姐,有关于慈善总会的事情,任董想必已经给你说过了,我这里就不再重复,主要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郝静离开后,秦尧微笑着向面前少女说道。
“秦总,老实说,我对加入百货集团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