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一看景天飞走了,茂茂顿时急了,大叫着就要冲向花轿。
所幸秦尧眼疾手快,一伸手就拽住了他衣领,将这胖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茂茂双脚在空中不断蹬着,蹬了一会儿后才发现自己悬空了,连忙说道:“何必平,你干嘛?”
“茂茂,你看清楚了,不要去打扰你家老大的姻缘。”秦尧将对方举得更高了一些,淡淡说道。
借助着高度优势,茂茂这才发现自家老大是从轿子后面撞进去的,而在轿子正面,有个女孩好像也被吸了进来,两人背对背相靠,此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
“天定姻缘。”
秦尧收臂,将其放了下来:“别管,别插手,别坏事。”
“你怎么知道?”茂茂不解地问道。
秦尧敷衍道:“做梦梦到的。”
茂茂信了,开口道:“必平,你啥时候能梦到我的姻缘?我想娶个漂亮点的媳妇儿,每天看着都很舒心的那种。”
秦尧:“……”
花轿内,男女主仍旧在争吵不休,吵着吵着,不断晃动身躯的女孩手掌碰到一对玉佩,这对紧紧吸在一起的玉佩顿时失去灵光,由此分开。
感觉到那股吸力消失后,红衣女孩立马从花轿中跳了出来,这时,一名丫鬟急匆匆跑到她面前,满脸心悸地唤道:“小姐。”
“你是谁,刚刚是施了什么妖术?”女孩没理会自家丫鬟,一边跳着脚,一边指着刚刚从花轿内出来的青年。
“我就算是使用妖术,也不会对着你这种小女孩啊。”景天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开口道:“你少自作多情。”
“我自作多情?”女孩被气得不行,瞪着眼睛说道:“你敢不敢说你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景天就不是怕事儿的性格,当即便要表明身份。
突然间,秦尧站了出来,伸手捂住他嘴巴,冲着唐雪见说道:“对不住姑娘,这真是一场意外,我朋友只是一个普通人,压根不会什么法术……”
“唔唔唔,唔唔唔。”在他怀里,景天奋力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开秦尧手臂,只能冲着女孩直瞪眼。
唐雪见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这朋友好像不太服气啊。”
“服气,服气。”秦尧笑道:“只是他有狂躁症,今天出门又忘记吃药了。”
雪见一听景天有病,心里的那点怒气不觉间消散大半,指着破碎的花轿道:“这里就留给你们善后了,有无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秦尧连连说道。
“晴儿,我们走。”见这人态度还算可以,唐雪见也收起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气,招手说道。
一直目视着她们走远后,秦尧这才松开景天的嘴巴。
“何必平,你捂我嘴干嘛?”景天愤愤不平地说道:“难不成是你相中那女的了?”
秦尧看着他眼睛,道:“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景天你啊。”
“你捂我嘴,让那女人奚落我,还说是为了我?”景天瞪大了眼睛,无法理解。
秦尧询问道:“你可知这位小姐是什么人?”
“除非她是官宦子女,否则我岂会怕她?更何况,谁家的官宦子女会这么抛头露面啊?”景天也不是傻,当即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秦尧笑着摇头:“你忽略了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
“如果她是你顶头上司的亲属呢?”
“你是说六叔?六叔不是回老家了吗?”
“不,再往上。”
景天愣住了,讷讷说道:“唐家堡?”
永安当,就是唐家堡开在渝州城内的多家当铺之一。
这也是过来宣布景天晋升的信使,被称作唐门信使的原因。
秦尧点点头,道:“这女孩是唐家堡堡主的亲孙女,你方才要是报出自己名字的话,她一气之下,你掌柜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闻言,景天倒吸一口凉气,唰的一下抓住秦尧双臂:“好兄弟,多亏有你。”
对他来说,获得掌柜身份有多么欣喜,那么失去掌柜身份就有多么痛苦,在这一天内如此大喜大悲的话,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是什么心情。
而他不知道的是,事实上,秦尧只是不想在永安当内看到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新掌柜赵文昌而已。
何必平能在这新掌柜面前卑躬屈膝,他却做不到低着头去讨好一个老混蛋。
既是如此,那么不给对方来永安当的机会,便是当前最优解。
不多时,就在秦尧与新郎交涉,赔付对方花轿钱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一个屋顶上,目光穿过遥远距离,定睛看着景天腰间的玉佩。
随着那玉佩金光一闪,这身影顿时化作一道残影,刹那间来到景天身旁,抓着他飞了起来。
“老大,我想……”茂茂说着转身,却发现方才还在自己身边的人,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新郎身旁,赔付了银子的秦尧也瞬间消失在原地,吓得新郎手里的银子都掉落了,瞠目结舌……
未几,带着景天来到一处空地的蒙面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