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话题。梁宵有些惊喜,满腔慈祥陪聊:“您要对付龙涛了吗?”霍阑颔首默认。
“好歹待了几年,段哥多少知道些内幕。”
旧事已经彻底说开,梁宵并不忌讳,大大方方:“还有当初的事,我可以帮您默写主事人的名单……”
那场晚宴就是个阴谋,龙涛所有经手的人有一算一,只怕都脱不了干系。
总归都是演戏,梁宵当然也想跳槽到星冠,给霍阑挣钱:“您需要什么把柄,好跟他们谈判吗?”
霍阑摇摇头:“不必。”梁宵怔了下:“星冠能把我从龙涛买下来?”
“买不下。”霍阑说,“龙涛和你签的是强制非转让型合约。”
梁宵实在没想到他们霍总能给卖身契编出这么个正经的描述:“所以——”
霍阑:“所以我想把龙涛买下来。”
梁宵:“……”
霍阑:“……”
梁宵张了张嘴,看着霍总很想继续聊天的无声视线,深吸口气,按了按额头。
……这大概是霍总最霸总的一句台词。
霸总到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
梁宵心说那您工作活该多,憋了半晌,彻底败下阵来,给他们霍总上供了一份松化甘露酥配岭南鸡蛋挞:“那您……加油。”
霍阑看起来并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抬头看他,还在等他说话。
“……”梁宵握拳,摇沙锤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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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买艺人不成索性买龙涛带来的庞杂工作,霍阑合上电脑,梁宵已经毫无意外睡在了当场。
到了这种局面,已经是他们纯霸总界才能涉及的范畴。梁宵自问帮不上忙,在精神上支持他,一直坐在桌边唠唠叨叨给他添乱。
霍阑起初还认真回答,后来发现梁宵纯粹就是闲着没事瞎聊天,就没再多回应。
等他对几份跟龙涛争夺重点资源代言的策划案逐一批复,结束工作抬头,才发觉背景音已经安静了。
梁宵枕着胳膊,伏在办公桌边,呼吸清浅均匀。
什么时候看着都很精神的人,这会儿睡着了,眉目宁倦,浓深睫色盛着台灯落光,脊背跟随呼吸起伏。
愈显单薄。
霍阑多看了一阵,才意识到梁宵枕的是他的胳膊。
梁宵睡得不实,他一动就跟着醒了,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
梁宵:“……”
梁宵瞬间清醒了,坐起来飞快松手。
霍阑蹙眉:“没睡好?”
梁宵睡得倒是意外好,这会儿身上舒适懒倦的劲儿还过不去,脑子里迟迟钝钝地想着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浪。
抱一次是意外,抱两次就是轻薄了。
抱三次可能会被他们霍总单手翻个面扔出去。
梁宵有点恍惚,看着甚至很是平静的霍阑:“您……没什么要说的吗?”
霍阑总被他抱一只手,多少觉得麻,有心想叫他下次换右手,又觉得耽误工作,想了想:“没有。”
梁宵:“……”
这可能就是暴风雪前的宁静了。
霍阑看他还愣愣出神,蹙了下眉,起身把人拎去洗漱。
龙涛体量毕竟摆在那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这些年日渐式微,设法扳倒依然要些时间手段,要收购更不容易。
霍阑这些天都在盘拢流动资金清算资产,加上对龙涛的全面竞争打压,要处理的事格外繁冗。
梁宵如果能痛痛快快睡觉,他也能早些去休息。
梁宵正心虚,让干什么干什么,按着霍总的话混混沌沌洗漱出来换了睡衣,忽然觉得不对:“??”
霍阑也洗漱过,转出浴室,伸手揽他:“别动。”
梁宵还没来得及问霍总为什么要让他换睡衣,已经被圈在霍阑胸口臂间,柔软的纯棉布料被拉扯着稍向下滑,露出了颈后腺体。
轻缓压迫随着清凉的冰雪气息覆下来。
梁宵:“……”
霍阑怕他不适,只稍微提取了信息源,蹙眉低头:“怎么了?”
“……”梁宵为自己的想法面红耳赤:“没事。”
霍总天赋斐然,学什么都越来越快。
梁宵不敢往下想,毅然删了手机里的小黄文,准备明天让段明再帮自己找找《清心咒》、《般若波罗蜜心经》。
霍阑看了他一阵,没多问,点了下头:“睡吧。”
梁宵红着脸浑浑噩噩:“什么?”
霍阑把他引到床边,示意他躺下。
梁宵颈后腺体当即跳了一下:“霍总,不妥——”
霍阑自己也很疲惫,并不和他磨蹭,拎起换好睡衣的人放在床上,扯过被子裹好,一只手垫在他脑后。
梁宵麻木地看着霍总格外熟练地动作流程:“……”
“有侧卧。”霍阑有些头疼,阖目按按太阳穴,“你睡了我再走。”
梁宵实在想知道原因,壮着胆子试探:“那您的手……”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脑袋和枕头中间。
问到一半,他自己先明白了。
梁宵心如死灰,回想着自己一睡着就抱霍总胳膊的轻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