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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吴媚娘通信之后,楚希声就眉头大皱,在院子里又伫立了大约一刻时间。
一刻之后,楚希声就唇角冷挑。
——还真有人打算以‘鬼影’何七与逆神旗幡设局,想要谋算他。
如果吴媚娘的消息没错的话,那么这些人所谋甚大,目的不仅仅只是他这个无极刀君。
楚希声随即再次打开了神契天碑的蓝色光幕,捏碎了一块中品灵石,发出了两个字。
“芸芸!”
楚芸芸应该还在修行当中。
片刻之后,她才做出回应:“什么事?”
楚希声继续捏碎灵石,在光幕中回道:“三日之内,尽快回一趟秀水,记得向宗主请示,将衡天剑带过来。”
——既然对方想玩一局大的,那么他奉陪便是!
而此时在无相神山,楚芸芸眼神一凛。
据她所知,铁旗帮现今‘兵强马壮’,楚希声自身战力也极其可观。
虽然他的二品功体,多是借助外力得来,很容易被人克制。
不过楚希声只要没暴露这些底牌,别人也想不到相应的克制之法。
楚芸芸忖道楚希声那边发生了何事,必须向她求援不可?
她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只稍稍思忖了片刻,就直接长身而起,往‘道一殿’的方向行去。
与此同时,正在极东冰城一座阁楼内夤夜处理公务的问铢衣,同样柳眉一蹙,停住了笔。
她看着光幕,久久沉吟不语。
——希声,他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恰好不久之后,长孙若岚驾驭她的‘太阴渡虚神舟’,连夜从秀水赶回。
这艘飞舟之速竟不在浴日神舟之下,仅仅一个多时辰就跨越数万里,返回至极东冰城复命。
“王!”长孙若岚走入阁楼内,就身姿飒爽的一礼:“遵王之谕令,那些东西我都已送至秀水。”
问铢衣清冷的脸上,顿时现出了几分喜色:“若岚你回来的正好,我需要你去寻几个可靠人手关注楚希声与铁旗帮的动向,尤其是这几天,必须巨细无遗。”
她说到这里,又神色迟疑道:“要不你再去一趟,在那边待几天再回来?”
长孙若岚的脸色一黑,忖道又来?
要不是她对楚希声也很感兴趣,才会接下先前送秘药的差事。
她拱了拱手:“母亲,我若走了,我们的中路大军怕是无人坐镇。七代尚父独孤守战力高绝,兵法超卓,我如离开太久,我们怕是要吃大亏不可。”
“战事你无需担心,我恰好需要你离开一阵。”
问铢衣背负着手,转目看向了身后挂着的舆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换了一个对手。”
“换了对手?”
长孙若岚吃了一惊,随着问铢衣的目光看了过去。她看着舆图上的红蓝旗帜,回思着朝廷一方最近数日的兵力调动。
长孙若岚随即若有所思:“独孤守的用兵四平八稳,堂而皇之,这的确不像是他的风格。”
独孤守的战略,一直都是坚壁清野,且战且退。
他们一方面扼守险要之地,消耗极东冰城的兵力;一方面极力的打击冰城一方的粮道,并在冰城占领的地域大肆封官许愿,挑动地方势力叛乱。
这位七代尚父正在穷尽一切手段消耗他们,且在软硬兼施,迫使冰城更进一步深入大宁腹地寻求决战。
而现在,朝廷竟在徽州边境,沧浪河北岸一带调集兵马,似乎有了与极东冰城一分高下之意。
“大宁朝局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以至于独孤守暂时失去了兵权。我看他们的布置,似乎是有意围歼我军一部,且野心勃勃,与独孤守的保守大相径庭。”
问铢衣用长剑指了指舆图上的徽州边境:“临阵换帅,是兵法之大忌。这几个月以来,独孤守都在玩诱敌深入的戏码,虽因你与左相用兵谨慎之故,我军没有大损。却还是有一些部众上当,数月来损失兵马十余万。而这一次,我也打算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问铢衣的下巴微扬,显露出她那白天鹅般的细长脖颈:“所以,你不但得去一趟南方,还得大张旗鼓的去。最好是大肆宣扬,众人皆知。”
长孙若岚看着舆图,凝神想了想之后,就明白了究竟。
这是示敌以弱?
长孙若岚再不迟疑,再次抱拳道:“若岚遵命!”
她眼前的这位冰城之主在兵法一道上不甚出名。
然而昔日问铢衣以重伤之躯,提镇海国数百万遗民弱旅横扫核州,在海外从没遇到过对手。
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