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三人带着满满一箱的桔子开车先去了马大姐家,在伊箩再次道歉并顺便蹭了一顿早饭之后,三人才开车往市区走去。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三人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私人医院。经过至少三轮的询问, 三人才顺利把车停在了停车场,只不过相对于满停车场的豪车,老狼的这辆破桑塔那反倒显得分外惹眼。
“这医院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啊。”伊箩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看来那小子退休之后赚了不少钱。”老狼笑道。
“他家本来就很有钱。”莫樽提醒道。
“也是, 我记得我们当初还笑话他,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 非要来干苦工。”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富裕的生活太无趣。”莫樽回道。
“这医院不会是你们队友的吧。”伊箩有些听明白了。
“嗯。”两人一人抱着一箱桔子淡定的回答着。
电梯一路往上, 直达顶楼,三人才出电梯, 一个打扮考究的老者就迎了上来:“三位是大少爷的朋友吧。”
“您是?”老狼问道。
“我是少爷的管家, 你们可以叫我唐伯。”唐伯说道。
“唐伯。”三人礼貌的叫人。
“少爷已经等候多时了,三位请跟我来。”唐伯转身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就把几人带到了一处房间门外, 这时,唐伯忽然再次出声叮嘱道,“少爷在接到你们的电话之后立刻推掉了所有的事情, 联系了所有能找到的外科专家, 直接从法国飞了回来。但是少爷现在的身体不是很好,所以, 希望几位不要聊的太久。”
老狼和莫樽对视一眼,两人的眼里同时划过一抹担忧,难道唐浩的身体恶化了?
“唐浩的身体现在……”
“唐伯,把人带进来。”老狼的话还没有问完,唐浩的声音却忽然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三位请。”唐伯当即不再耽搁,开门躬身请几人进去,等三人都进去之后,唐伯又把门关上,安静的守在门外。
伊箩有些好奇的往里张望着,想要看看这个貌似身体不是很好却跑去当国安局特工的富家少爷是个什么模样。然后,她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迎上了一道冰冷的视线,那是一个非常冷漠的青年。
“你……你好。”伊箩连忙打招呼。
“你是伊箩,拆弹专家?”唐浩问道。
“我是,你好。”伊箩愣愣的回道。
“你们两在看什么?”唐浩不再理会伊箩,转头去看伊箩身旁站着的两个男人。
“在看你啊。”老狼哈哈一笑道,“你小子的状态看起来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上不少,是不是啊老莫。”
“是,看起来很精神。”莫樽也点头附和。
“那你们原本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皮肤雪白,头发掉光,说三句话就喘?”唐浩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顺手把办公桌上的电脑合上,而后操纵着轮椅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
轮椅?伊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你的腿?”莫樽吃惊的看向唐浩空荡荡的右腿。
“怎么回事?”老狼显然也吓了一跳。
“干嘛大惊小怪的。”唐浩一边说着,一边从沙发上拿过毛毯盖在自己腿上,“病毒扩散之后没能控制住,如果不想死,就只能把右腿截肢。”
“那你体内的病毒控制住了吗?”莫樽再问。
“没有。”唐浩回答的特别干脆,丝毫不考虑两位昔日队友的心理承受能力,“右腿截肢只不过是暂缓了病毒扩散的速度,让我不至于死的太快。”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果断啊。”老狼神色复杂的说道。
“不用这么沉重,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唐浩浑不在意的说道,“装上义肢之后依然可以行走,只不过我的义肢改装的有些过于先进,在过海关的时候被卡住了,过两天就会送过来。”
“你不会在上面按了武器吧。”莫樽猜测道。
“八九不离十,你还不知道他的尿性。”老狼肯定道。
只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顺利调整好了心态,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截个肢,病毒没能控制住,依旧处在死亡的边缘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行了,说说你的事情吧。”唐浩看向伊箩,“专家,你打算怎么拆?”
“哦,是这样的……”伊箩如是这般的把给老狼拆弹的方法再次详细的说了一遍。
伊箩说完之后,唐浩就陷入了沉思,三人都没敢出声打扰他,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喝茶吃着老狼自己带来的桔子。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唐浩忽然回过神,出声道:“有初步思路了。”
“这么快?”老狼不淡定了,“那什么,唐浩啊,其实老哥不着急,你再多想想,这可是要开颅的。你这二十分钟就有了思路,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不就开颅吗,不行再给你关上就是了。”唐浩回道。
“你妹的,不是你脑袋,你开着玩呢。”老狼骂道。
“那你到底拆不拆?”
“拆!”老狼咬牙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