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无花准备了毒酒,自缢谢罪?”
楚留香得知此事时,又是吃惊,又是怀疑。
“本来是这样。”陆小凤道,“也不知哪个缺德的家伙把他喝酒的酒壶换成了……”
陆小凤突然语塞,他说不下去,只伸手比画了一下:“无花当场把喝下去的毒酒全都吐了出来,从下午一直漱口漱到了现在。”
正说话时,始作俑者南宫灵捂着半边脸,悄悄走过。
他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他还是被王怜花用扇子提起衣领,如小鸡般被拎进人堆里。
乔乔靠在水廊的软塌上,憋着笑看他,又看看楚留香:“胡公子得知此事后,也是吐了个昏天黑地。”
陆小凤想到什么:“楚兄可是喝过胡兄夜……酒壶中的酒?”
楚留香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从来没有,一滴都没喝过。”
王怜花幽幽道:“要是我,就是喝了也死不承认。”
楚留香:“……”
为什么所有人听完他说话,皆同时后退三步远离自己啊?
这难道就是被孤立的感觉吗!
他心中顿时充满了苦涩。
系统见不得乔乔幸灾乐祸的模样:【太坏了,你不打算告诉他们真相是嘛?】
乔乔:【我就是想告诉他们真相,也无从说起呀!】
哈哈,她没笑,真的。
这事还得追溯到乔乔在咸阳宫做杀手时。
为了感谢组织领导对自己的温柔关怀与谆谆教诲,也为庆贺酒鬼陆暄的寿辰,她专门为他做了个涂朱绘彩的酒罐子。
陆暄大为感动:“乔宝,没白疼你!”
要不怎么说他没文化呢,也看没看清花纹上雕了什么字,便找了个绳子,炫耀似的日日挂在腰间,也不嫌重得慌。
陆暄大摇大摆地走在咸阳宫内,迎着来来往往的目光,对乔乔道:“我最近没杀人啊,身上一点血腥味也没有。他们怎么见了我就捂鼻子捂嘴?”
乔乔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应该怕你腰间的光芒太盛,闪瞎他们的眼睛。”
陆暄一点也没有怀疑闪瞎眼睛不是应该捂眼吗?
他只当酒罐子上镶着的珠玉太过好看惹眼,乐呵呵道:“也是,破费了,乔宝。”
乔乔摆摆手:“客气什么,我们永远是坠好的朋友!”
陆暄真诚道:“我们一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最后,还是韩非发现的,他盯着陆暄腰间的酒壶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弟,你没事总揣着个夜壶,干什么?”
“??”陆暄僵住,“我就说呢!近来陛下看我的眼神为何如此奇怪。”
因为秦王总是动不动盯着他的腰部,他每日都在为自己的下半身和下半生惶恐:陛下为何那样??
现在,他懂了!
被耻笑了大半个月终于得知真相的陆暄:“……乔乔,我杀你!”
乔乔实在是没想到,这玩意儿还能梅开二度,再次达成恶作剧成就。
鬼知道它最后会被胡铁花从沙漠里挖出来啊!
乔乔:满脸无辜.jpg
*
说回大沙漠。
虽然大家怀疑石洞里闭关的是石观音,可想到石观音深不可测的武功,众人并不觉得和她有硬碰硬的必要。
可乔乔不是这样想的。
静悄悄的厢房内,乔乔合上门,看向身后展颜而笑的王怜花。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实在怨不得王怜花想入非非。
可听了乔乔的来意后,他又奇道:“你让我和无花说,我有办法让石观音原谅他的过失,并且肯定他的存在?”
这么多天过去,王怜花其实已看出。
石观音这些弟子对她可谓是又敬又怕,而无花,对石观音更是有一种别样的恭敬。
“嗯!”乔乔点点头。
王怜花道:“你怎不自己去说?”
乔乔往坐塌上一靠,实话实说地娇弱道:“这不符合我的人设。”
“越姑娘。”王怜花笑道,“若不是我亲眼见过你和你兄长,有时我真觉得你俩是同一人。”
乔乔心想:是啊,要不是为了打消你的怀疑,我会冒险用【影流之主】吗!一个意识控制两具身体很难的好不好!
若王怜花还是王八儿,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应声称是,当然出色完成任务是不可能出色的,不暗中使绊子那不是他的风格。
可如今的王怜花,勾魂的眼尾微微上挑,嘴角更噙着一丝危险的笑意:“答应你?我有何好处?”
乔乔:……阿花,你变了。
昨天早上你还在跟我念“打工人,人上人。早安,日月神教打工人”的!
友谊,是如何消失的?
乔乔瘪了下嘴:“那你想怎么样嘛!”
王怜花这才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于是,南宫灵过来时,正正好听见——
王怜花微微喘息:“你摸摸它。”
??摸摸……什么?
乔乔嫌弃道:“一看就硬邦邦的,摸着硌手。”
王怜花道:“那我摸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