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听说人鱼王带着王后和崽崽在政务殿,闻讯而来的族人仆人们差点把政务殿堵了个水泄不通。
汤圆出生当天,塞壬下过不许探望的禁令。
即便后来解除禁令,也只是让亲卫军守在院子周围,吃食衣物都是靠亲卫军和博叔运送的,离得近的仆人都没见过,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至今为止,见过崽崽的人不多。
除了高璇玑和塞壬这对父母,也就是塞斯、巫白、维纳和博叔。
再加一个守在院子门口的亲卫军统领。
好好的一个统领,不知道爬了多少年才爬上这个位置,别的正事不去做,非得来给高璇玑守院子送东西。
本人还不觉得哪里不对,一副“我能来守院子我很自豪”的表情。
高璇玑实在不懂这群人鱼的脑回路。
直到某天她抱着汤圆在院子里散步,统领正好进来送水果,看到汤圆的那一秒,统领的眼里迸发出了绿光。
破案了。
人家那是为了人鱼族唯一的崽崽来的。
出于这样的现状,一听说王后把崽崽抱出了院子,无数人鱼蜂拥而来。
政务殿外只听一声声接连不断的求见声。
刚开始,高璇玑还不以为意,电视剧看多了只以为封建君王处理事务就是这么个套路。
等到发觉不对,数了数求见的人数,“……”
从没见过塞壬干正事场面的高璇玑被震住了,“塞壬,你平常这么忙的吗?”
“忙,但没这么忙。”塞壬没有忽悠她,用眼神示意罪魁祸首是怀里吐泡泡吐累了小脑袋一点一点发困的小人鱼崽崽。
“至于吗?”高璇玑哭笑不得。
为了看崽崽,前有不当统领当护院的亲卫军统领,后有借着正事求见的大臣们。
崽崽的魅力真是无与伦比啊。
“唯一的崽崽,能不稀罕吗?”
塞壬语气平淡,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汤圆的小鼻子,惊得汤圆咻的一下抬起头来,两只眼瞪得圆溜溜的。
高璇玑却是从那句话中听出了酸味,估计某人还在酸她的最爱是儿子不是他。
这一点,是她的错,没得洗。
想了想,她探身过去,在塞壬的身边极轻地说了句:“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还不能陪你闹得太过分,但是……是可以的。”
人鱼王微怔,用眼神问她:真的可以?
高璇玑忙不迭点头:可以。
为了哄被冷落一年的老公,儿子都生了的老夫老妻,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当下,人鱼王搂着王后腰肢的手就是一紧。
王后怀孕之后,他就清心寡欲地素了一年,再加上繁衍期即将到来,王后又刻意撩拨他,他最近动欲的次数实在不少。
看在今晚能吃肉的份上,他就暂时不计较自己到底是不是最爱的问题。
反正到了床上,主动权在他手上,还有什么问题是不能拎出来好!好!谈谈的?
政务殿外的求见声还在继续。
高璇玑摸了摸儿子的小圆屁屁,干的,“那,我先和儿子回去?”
“我送你们回去。”
塞壬一手搂儿子,一手搂老婆,有偏门不走,就要走大门,在那群大臣望眼欲穿的渴望眼神中,只给他们看了个崽崽的屁股。
大臣们:“……”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当晚,关于“到底谁才是最爱”的问题,塞壬在床上和浴室里问了一次又一次。
高璇玑还想哄哄他说“当然最爱老公啦!”的好话,不知怎么的,到了嘴边统一变成“还用问吗?肯定是儿子啊!”
这明显不是塞壬要的答案。
问题仍在继续。
被折腾狠了,高璇玑就想回答“你和儿子都是我的最爱!”,然而话到嘴边,就成了“别问了,真的是儿子!”
人鱼王并不满意,把王后翻来覆去当咸鱼煎。
直到半夜,高璇玑又累又困,哑着嗓子求他,说出那句“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总算结束。
事后,塞壬搂着她在浴室里洗澡。
高璇玑忍住睡意,没好气地问他:“你是不是和塞斯一样?”
不然没道理,她想的内容和说出来的内容完全不同。
塞壬眼中含笑:“发现了?”
“嗷!”被折腾得没力气的高璇玑手脚都动不了,气得张嘴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位置没找好,咬在了下巴上。
她咬完出了气是舒服了,塞壬摸着下巴上的牙印,在擦药和不擦药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第二天,塞壬堂堂正正地顶着那张被咬出小牙印的脸,招摇过市。
当天,整个人鱼王宫的仆人们都知道了一个消息,还在火热地往外传。
——我们的王后生起气来是咬人的!
——我们的王是个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