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在丧尸手底下活下来,进入我们第一安全邦,本身的自保能力肯定是有的…”
“可是她伤得那么重…我怕打败她的不是丧尸,而是本身的病痛。”助理还是不死心,对于她这种从小在安全邦出声长大的女孩来说,是想象不到一个人为了钱(还不是灵核)去卖命的。
说到节目的安排,导演面上的温和也收了些,残忍地说:“那就去死好了,正好给节目增加收视率。”
…商人本质尽显。
小助理连连叹息,既是为这个残忍的节目,又是为那可怜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呈书。
*
幸好呈书进入世界来得及时,也幸好她徒步走向电视台分毫不敢休息,才能在综艺参加者招募的最后一天递交了申请表。
所以她出去后干脆没离开电视台,而是前往前台小姐姐说的救济站方向走。还没走到路口,就看到那栋带着十字架标识的宏伟建筑面前站满了人,一个个黑色脑袋一个接着一个紧密贴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可呈书不敢久看,连忙秉住呼吸提脚往前跑去,生怕去完了领不到食物。
进入后,她已经三、四天没有进食了,现在跑起来还能感受到脆弱的胃在往下坠,升疼发紧得很。
慢慢长队在缓慢的前进,后头缀着一个头昏眼花浑身无力地肮脏小乞丐,好不显眼。
队伍的尽头是一对负责做街头慈善的神父,其中一个少年模样的神父发现了街尾的小乞丐,撞了撞隔壁人说:“哥,你看队伍末端那儿有个小女孩,好像要晕倒了。”
但那个被称为哥哥的神父却只是看了眼,并没有行动:“不能插队,这样社会秩序会乱。”
“你真不懂怜香惜玉…”
两位神父当着难民面前说插不插队的问题,却没有人敢跳出来了指责他们的不是。因为发展到丧尸时代,神父再也不是传教的义师,而是异能强大的政府管理者,专门负责维护安全邦的城内安全,既是神,也是父。
“神父,可以多给我些肉嘛?家里小孩饿得紧…”
一个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伯伯恳求道。换做别人可能就心软给了,但大神父偏不,斜眸冷道:“那就把小孩带出来领取。”
年轻小神父看不过眼了,拉拉袖子说:“哥…你就发发善心吧。小孩也是饿得慌才没出来,总不能因为我们的残忍害死一个无辜小孩吧。”
“是啊是啊,是个只有一岁的宝宝,还不会走…”老伯应道。
呈书发现队伍慢了下来,好奇地伸长脖子八卦了些,正不巧听到老伯的言论,又多看了两眼。可能是因为饿得慌老伯动作又慢,她没忍住悄悄声吐槽了一句:“切,有小孩还留那么长的指甲,怕不是要养着杀来吃了。”
她可不是乱说的,老伯大拇指盖足足十厘米长,哪个小孩到他手上不会被刺疼啊。
结果她语刚落地,就听到那边骚乱的地方响起一句沉稳男声,正不巧和她说的话一模一样:“有小孩还留那么长的指甲,怕不是要养着杀来吃了。”
呈书:?有被抄袭到。
她想看是谁说这话,可日头实在太大了,怎么看队伍尽头的人脸都是曝光的,看不到她也便作罢了,乖乖等着队伍推进,反正迟早能看到的。
可呈书不知道的是,赶跑那投机取巧的老头后,大神父余光有意无意地往那小乞丐处瞟。
刚刚他说的话完全就是照着这女孩的内心想法说的,这也是他的技能——能读懂人心。
透过人心真实想法后,他知道对面的老头在撒谎,可他却不想让在场人对自己产生异样害怕的眼神,所以习惯性无礼不去解释。
如果不是那女孩的想法,他可能都没发现——就算不看人心,光看外表也能找到端倪。
隔壁小神父不知情,还在用崇拜的目光望着他,感叹:“潍,你也太厉害了。”
再看向那队伍尾的小乞丐,发现早已跑得远远的,奇怪地问:“欸,那小乞丐女不见了,难道饭都不吃了吗?”
潍没有反应,继续手中发饭的动作,直到发完最后一份的时候才惊觉——就算那小乞丐不走,恐怕也没有多余的食物可以给她了。她应该是发现桌面上是救助站仅剩的食物,而且刚好轮到她就没有后,才不浪费时间直接离去的。
“挺聪明的那女孩。”潍难得夸奖了一句,也并没有要去找的意思。
反正只是一面之缘罢了。
*
呈书当时的确是发现桌子上食物正好到她前一位就没有了,于是只去别的救济站了。再来就是求生综艺的名单公布了,她没有通讯设备,于是只能拿着不易得来的无料三明治,蹲在电视台门前苦等。
小助理刚下班,出来就看到呈书像个小可怜蹲在草丛隔壁吃干巴巴的三明治,一时同情心作祟,上前询问:“你不回家嘛?”
“我没有家。”呈书蹲在角落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我想等名单出来后再离开,我没手机查不到信息。”
小助理可能想不到居然会有人真的就一无所有,于是赶紧将手机翻出来,翻出电视台的官方公告栏,递了过去,“喏,第77个就是你。”
呈书就着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