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感和隔阂才少了许多。
不过听潍说起那些突然消失的人,她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抵说的是星际直播间的全息体验官吧。因为呈书本人消失在虚空中,直播系统没办法解释这天方夜谭的事情,干脆就装死躲了起来,连同全息体验官的招聘都停了。
于是她开口解释:“他们只是偶尔过来,不日就会离开。”
“这样。”
呈书不愿多说,潍也就适时收起了好奇心,不再追问。
他没说的是——当年这些人不告而别,他怕城内少了那么多熟人后,呈书更找不到回家的路,发了疯在仙界寻找数年,甚至难得让眼睛下地狱一趟,联系深渊殿的鬼女们一同寻找。
可这些人真的就是凭空消失,毫无音讯。
没过多久他就有些懂了——大抵这些人也是“快穿局”的人,所以才会完成任务后不告而别。于是新的问题就诞生了,他想问呈书:“你大概什么时候会走?”
可是他怕听到“明日”,“下周”这些不想听到的词,只得按捺下躁动的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陪着刚回来的呈书在这熟悉又陌生的轮回城逛了一圈又一圈。
“潍主子,门外虚无高僧求见。“
呈书侧头望去,等看清传报的人不是画皮后有些失望,转过脸去没有回复。潍只得代替她回复:“先迎到茶室吧,我和主宰随后就到。”
说完就护着呈书往高塔走。
身后,负责传报的魍魉奇怪地问那守门人:“这女郎是谁呀?我入职几百年了,还没见过潍主子带仙子回轮回城呢!”
“说你傻还不信…”门卫有些无语魑魅的眼力见,说:“没听到潍嗯主子刚刚的话吗?那女郎是轮回城的主宰,也是主子一直在等的人。”
“真的吗!”魑魅吃惊捂脸,“我听上任传报前辈说,呈书主宰已经闭关一千多年了,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出来了?”
讲道理,那些仙君闭关后出来不应该引天雷炸山头,弄得全世界皆知的吗?
“可能是因为呈书主宰实力强大,天道奈何不了她吧…”
门卫面露憧憬——自家轮回城主宰是仙界第一,恐怕是城内所有居民最自豪的事情了。以至于刚刚呈书走过来的时候,他连眼睛都不敢往人身上放,只敢傻愣愣地盯着那一双白底梢花的靴子踏在湿润土地上。
另一边,高塔路上。
潍滔滔不绝地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同呈书讲诉,语速飞快,像过了今天就再也讲不上话了,弄好她好笑不已:“你慢点!嘴都瓢了…”
“行行行,我继续说。画皮想念她那发小妬妇津神,几百年前就追着她去了锦州。所以传报的鬼换了一个,魑魅虽然笨笨的,但也衷心。”
“原来是这样。”
呈书想要表示理解,但是她想念的人大多不在,还是会有些难过。为了不要让这份伤感影响现在,她强硬转了个话题,问:“现在仙界如何,大悲堂如何?”
这个要概括起来的话,实属有些长了…
潍沉默片刻,领着呈书来到高塔十三层,打开房门说:“不若你自己看一看?”
呈书顺着指引望进去,顿时惊愕失色,目定口呆——映入眼前的,是二十余个成排坐立的仙君,其中不乏有她认识的祁安、虚无等人…
“虚无高僧在这里,那门外的是?”
“假的。”潍抢白。
与此同时,门外假虚无也适时进来,拱手对着面前两位说:“潍主子,别来无恙。初见主宰。”说罢还要双膝跪地给呈书叩拜。
“不用不用,站着说话吧。”
呈书慌张,不敢想象让一个年过半百的佛家老头给她叩拜,真的是受不起受不起。
得到赦免后,假虚无干脆端起平日里在大悲堂装腔作势的范,解释说:“呈书主宰闭关已久可能不知道。就在几百年前,虚无高僧忽然意识到祁安弟子的身份有假,摸到这轮回城来一探究竟,正好被潍主子装了个正着,一敲就给打晕了。于是本鬼才得以机会假扮高僧,在这大悲堂中为轮回城尽一份微薄之力。”
闻言,呈书余光瞄向那真虚无高僧,头上那红泡过了几百年都没消,也不知道当年潍敲得是有多狠。
随后也不得不感叹——水鬼本来智商不高,被仙荷强行灌输了记忆后,也变个虚里虚气的,听说他按照记忆里虚无高僧的样子给外派人士卜卦,还真能卜出个三二一出来。
潍打断:“好了,今儿来是有什么事吗?”
说起正事,假虚无面色就正色起来了,严肃地说:“的确是有。乾元旗庄鸣和大悲堂勾搭已久,前脚害死庄侪不单止,前几天又找了过来,说是自己实力不佳无法夺回乾元旗第一名号,问能不能用对付庄侪相同的方法对呈书及潍主子下手。”
对付庄侪的方法…
要不就是对外宣称入魔引得万派击杀,要不就是说搜到异界之魂。
而且呈书闭关千年之久,如果由虚无高僧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人说卜得她已入魔,那真的跳入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可庄鸣千记万算,愣是没想到——虚无高僧被换了个芯,已经成了他们轮回城的人了。欲与虎同谋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