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人一样。
“咔嚓——”一声脆响,黄澄澄家门被花瓶砸中了,锋利的瓷块碎了一地。
伴随着扔东西的声音,还有群众的怒骂:“冒牌货,滚出?来!”骂完后又是一声砸东西的声音,这次把?她家的木窗户都砸烂了一个口。
黄澄澄被困在房子里,出?不去也不敢出?去。
早上,在激烈群众杀到的时候,她试图解释自己是真?的水登月,还拿出?底稿给大家看,但因?为她没办法解释书本里的bug,最终解释无果,还差点被一女学生抓秃头发了。
叮铃叮铃,大厅的手摇电话响起。
黄澄澄担心被人发现她在家里,连忙飞奔过去接起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马老板,他开口就是一句怒骂:“我真?的被你害死了。”
“关我什么事。”黄澄澄也觉得很无辜,而且在她的理念里,自己出?事了出?版社
不应该帮忙解决吗,哪像马老板,事情都发生了两天,这才突然冒出?来,“我是真?的水登月,你得帮我登报澄清这件事情。”
“我还登报!”马老板的声音算得上气急败坏,急得连乡音都出?来了,“我们出?版社因?为你都被泼了粪了,说我们助纣为虐,我怎么就那么眼瞎,签了你出?版书籍…”
他还没说完,黄澄澄就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了。她就不明白了,就算是真?的,自己抄了现代?的名著,那又怎么样,他们能找到原来的作者吗?
既然找不到凭什么说她冒名顶替?
她恨恨地盯着门口的动静,心中幻想着不久后的将来,报社和?这些傻逼群众因?为找不出?原作家后,纷纷向她道歉的画面,计划着那时候自己声泪俱下要哭诉的台词。
但事实证明。黄澄澄还是太?年?轻了。
民报出?动了各大记者,在经?过几天的排查后,都没能找到原作者,或是等到原作者的信件后,竟然开始大胆怀疑黄澄澄为了出?名,暗杀了原作者,将作品据为己有。
当中可能也有他们对日本这个国?家的偏见。
可偏偏,原作者越是一直不出?现,就越证实了他们的这个可怕猜想。
在家苦等了好?几天的黄澄澄,在看到第二周的报纸后彻底傻眼了——硕大的标题写着:“黄澄澄为名杀人?真?正?的水登月香消玉损…”
…这是啥啊!
她被“杀人”这个词吓到了。
原本在这个报道还没出?来前,她还能勉强在家中静候事情过去,可现在却是一刻都等不了了,连夜就打包行李,趁着没人注意,一路掩人耳目地出?了上海。
因?为怕被人认出?来,再加上有个杀人嫌疑在身上,黄澄澄不敢乘坐正?规的火车,只敢乘坐黑车转换水路,曲折又艰辛地回了家,也幸好?她为了掩人耳目在脸上抹了鸡屎,才没让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可真?的回了北城,到了李宅门口,她却突然犹豫了——上海的新闻闹得那么大,北城作为她的归属地,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事情过去那么久,李英琦却迟迟没给她打电话,心里打算如何一目了然。
还没等黄澄澄琢磨出
?如何行动的时候,李家大宅的大门就猝不及防,哗啦一声打开了。
从里头出?来的李父和?李英琦猛地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黄澄澄,蓬头垢面,脸上还抹着发黄发白的鸡屎,均震惊不已:“黄澄澄,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问的是“怎么回来了”,而不是“你怎么了”。
听出?对面人的言下之意后,黄澄澄脸色有些苍白,回北城路上的恐慌都比不上现在的心凉。她颤抖着声线说:“英琦,有人恶意抹黑我,我没办法才从上海回来,你可得救救我啊!”
说完还要去抱男朋友,自然是被躲开了。
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李父,这才反应过来,面前此女已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恼怒得一拂袖子就进屋子里去了,临走前只留下一句:“李英琦,你自己解决好?。”
解决?解决什么?
黄澄澄有些迷茫。
李英琦面上带着些抱歉,说:“你这么突然的回来,我们都没有准备,不若这样,你先回黄小姐家里,等外?面情势好?点,我们才见面。”
黄小姐就是黄澄澄原本伺候的大小姐,可自打日本回来后,她就再也没联系过这位小姐,现在突然登门,只怕别?人不赶她出?门都是好?的。
“我就不能在你家呆着吗?外?面的人好?凶我好?害怕…”黄澄澄有些急了,“而且你是看着我写的,你该知道我就是水登月啊!”
“可外?人不知道啊…”
李英琦边说,边往家里退,像是下一秒就会躲回家里,将她拒之门外?似的。
“你不准走!”
黄澄澄边嘶吼尖叫,边拉扯李英琦的衣服,这癫狂的模样把?周围看热闹的街坊都闹了出?来。她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恐慌,不怕事情闹大,只怕没人能帮她。
“李英琦你心可真?狠,看我局势下来了就装作不认识,真?不是个东西!”
外?人也同样,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