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仅仅是未来的知识和记忆,还有这个叫过江鲫的工具人,助她文豪之路越走越远。
想到这,黄澄澄总算放下长?达一年的担忧,安心?地接受起外界的赞誉。在这个没有流量明星的年代?,文人就是时代?最?耀眼?的明星,而黄澄澄,就是这个时代?的顶流。
签下黄澄澄的出版社?,更是靠着?她成功跃升为上海第一出版社?,活生生压了?申报附属的编印出版机构。而出版社?的马老板,更是自打签下黄澄澄出了?畅销书后,就仰着?鼻孔看人,对申报主编各种看不起。
经常在公开场合,马老板就叼着?个雪茄,凑到申报编辑团队附近,感叹:“哎,有的人都摸到北城去了?,居然?没发?现水登月就是过江鲫,只带回来一个笔名版权,真的
是笑死了?。”
——马老板不愧是季名望讨厌的人,几句话就能把主编气得半死。
可主编想起季名望季公子的嘱托,还是忍了?足足一年,没有将真相告知大众。他看着?马老板春风得意的样子,狠狠地哼了?一声,说:“我看真相大白的时候,到底谁才是笑话。”
而让马老板有底气跟全?国性报纸互杠的“顶流”黄澄澄,此时正在前往上海的私用飞机上,准备参加一场由洋人举办的聚会。
飞机是上海某权贵提供的,听闻他是过江鲫的粉丝,调用飞机过来就是想让自己偶像出行得更舒服一些。换做以?前,黄澄澄听说有人喜欢过江鲫胜过喜欢自己,肯定会大发?雷霆,但现在…
——没关系,反正两个笔名都是她的。
刚下飞机,属于上海的湿热台风迎面吹来,这是国内经济发?展最?快的地方,也是最?多学者文豪聚集的地方。
跟随的小女孩同时也是出版社?的员工,专门被分来照顾黄澄澄的,见她定在飞机门前不动,怔怔地看着?这座大都市,好心?提醒了?句:“黄小姐,我们等下会住在法租界,风景等那时候再慢慢欣赏也不迟。”
明明只是普通的劝告,黄澄澄却有些恼羞成怒,只觉得这个员工是在讽刺她乡巴佬,没好气地回复:“我自然?知道,只是觉得这上海跟东京相似,勾起些回忆罢了?,你这话难道是想说我没见过世面?”
“不敢不敢。”小女孩刚从高中毕业,被眼?前这位大文豪严格质问,吓得脸都白了?,“我只是担心?黄小姐拿了?太多重物,累到了?。”
女孩出言提醒,其实是因为这个飞机场并不是民用的,等下还会有海外来的重型客机着?陆,不宜在此处逗留太多。
但黄澄澄才不听那么多解释,直接就把女孩的好意往那坏处想。
所以?,当她听到对方说“手里太多重物”这种贴心?话,情绪依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生气了?,将手里的行李箱摔到对方的小身板上,娇斥:“既然?知道重,为什么不帮我拿?”
女孩真的是欲哭无泪,她明明只是一个出版辅助,此时却不得以?扛起所有行李,懦懦地跟在黄
澄澄后面,累得腿都打不直。
机场外,站着?两个戴着?眼?镜,穿着?便装西服的记者,正倚在门口柱子旁,默默看着?黄澄澄和女孩的这出闹剧。
其中一人还是一副外国人长?相,旁人唤他克里昂,也就是呈书在德国读书时,有幸拍到她毕业舞会照片的法兰克福汇报记者。
只不过,他此次前来中国,代?表的却不是法兰克福汇报,而是同报社?下属的德国物理?从报。
克里昂看着?那位累得腿都打不直的小女孩,心?疼地问同行的驻京特派记者:“这女人是谁?十分出名的大小姐吗,像金夫人,宋夫人那种?”
不然?怎么会如此趾高气昂?
“不是…”特派记者是中国人,又是在北城报社?从业过,自然?认得黄澄澄是谁,低声解释:“走在前面的小姐,是国内出名的文豪作家,发?表过高达二十余篇脍炙人口的文章,章章入人心?。”
“竟然?是文豪。”克里昂有些惊讶——在他的认知里,能写出大众认可的文字的作家,都少?有像黄澄澄这般颐指气使的,因为他们多是穷苦出身,大部分都是低调内敛,待人处事踏实稳重的性子。
这样的嚣张跋扈性子,真的能写出好文章吗…克里昂有些怀疑。
此时天?空万里无云,也没有飞机要降落的样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干脆拉着?特派记者,开始八卦这位黄小姐。
当他得知黄澄澄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奴婢出身,后来在东京读书展露锋芒,回国后边教书育人边写的人生故事后,并没有感觉到很震撼佩服,反而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嫌弃得不行。
“那她怎么还这样待她的“婢女”,她难道没有以?己度人之心?吗?”
看起来…的确是没有。
特派记者默默看着?不远处,黄澄澄边等车边数落从仆的模样,就觉得心?塞得很——国内受人欢迎的文豪竟然?是这副模样,真的是丢脸丢到洋人面前了?。
万幸,这场小插曲并没有持续很久。
正当两人交谈的时候,不知从哪蹦出来好几十个警察摸样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