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棠在床边的唠唠叨叨,闻秋时完全不知,他意识一直很清醒,只陷入过往的记忆中。
他作为天礼走过十年,此时处于鬼哭崖,初他以为穿书开始的地方。
不受控制地跌入鬼哭崖下后,闻秋时意识变得浑噩,隐约,感觉周围立了不少人,气氛很凝固,宁静中透着沉闷的气息。
寝殿内,灯火灼亮,茶几上紫金小炉里吐着轻烟,一群侍者立在屏风前,低着头,手里端着温度适宜的水。
精美宽大的屏风后,顾末泽握起床上熟睡之人的手,用湿润帕子擦拭着纤长漂亮的手指,他背着光,眼帘低垂,所有情绪被收敛在暗处,人窥不得分毫。
该醒了,师叔。
顾末泽心道。
在擦拭的指尖动了下,顾末泽身形僵住,朝青年脸颊望去,呼吸屏了屏,方将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眨眼变成肉眼可见的紧张。
在他眸光注视下,闻秋时长睫掀了起来,第一时发现他的存在,脸上片刻茫没有,眉眼弯。
“出去。”
屏风后响起低沉嗓音。
众侍者齐齐一愣,床上躺着的谁无人知晓,只对主上而比命还重要的人,再忙亲自照料,夜夜拥着入睡。
眼下不过刚擦拭,怎么突然让他们走了。
疑归疑,所有人毫不犹豫行礼退去,训练有素,没有发出半点音离开寝殿。
大门合上,殿内灯火摇曳了下。
闻秋时眨了眨眼,端详握着他手,面容有些许变的男人:“我睡了多久?”
顾末泽瞧着眸更深,下颌线条更加凌厉,气质发生些许变,被其一不发凝视时,他竟有种危险来临之感。
闻秋时满心疑,记忆停留在天书被毁,晕倒在地,对于此事,他虽有些恼怒,但不至于真怪罪顾末泽。
“你怎么不说?”
身体像许久没动过一样,闻秋时打算坐起身活动,手撑着床,青丝离开枕头,下一秒,高大的阴影洒落在他身上。
顾末泽将他压了回去,一直从未开口的薄唇微张,封住他的唇。
闻秋时仅着了件里衣,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到压着他的身躯灼热的温度,心里一紧,长睫不安地抖了抖。
寝殿内一片宁静,空中弥漫着淡淡幽香。
在极度的索吻下,闻秋时呼吸被掠夺了,抓着顾末泽绣纹细致的腰封,有些喘不过气来,曲起膝盖撞了撞他。
这一撞,似乎惹到大麻烦了。
白嫩耳垂被轻咬了下,闻秋时脸蹭的红了,整个人沉浸在面红耳赤里,不知不觉,手里抓着的腰封松了,顾末泽宽大的袍被扔落在地,床边纱幔垂落下来。
闻秋时被他笼罩在身下,愣了两秒,对上幽暗深邃的眼眸,陡然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地挣扎起来。
“从长计议,此事从长......唔......”
闻秋时万万没想到,醒来的欢迎仪式如此简单粗暴。
他被顾末泽吻得糊糊,里衣系带散了不知晓。
衣领松垮挂在青年的臂弯,雪白肌肤在,底下披散着如墨青丝,黑白分,不断刺激着顾末泽的神经。
他低头埋进白皙的颈侧,嗅着鲜活人的气息,擒住闻秋时因胆怯而轻颤的腰身,将人完全笼罩在他身下。
“呜啊——”
鸦羽似的眼睫悬起水雾,闻秋时全身战栗。
他咬紧唇,抑制住再欲泄出口的呜咽,眼角滚落的一滴生理泪珠,被顾末泽吻住,带着与身下动作完全不同的温柔。
低哑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欢迎回来,师叔。”
.....
*
清晨,守在寝殿的侍者等了许久,意识到不对后,识趣地离去。
晌午过后,贾棠赶到妄秋宫,一如过往数年那般,朝寝殿方向走去,但今日,他尚未到殿门口,便被顾末泽养的魔兵拦住了。
“你们做什么,不认得我吗,”
魔兵道:“主上有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贾棠出疑表情,望向远处的寝殿,忽而神一凝,呼吸急促了几分。
师父!一定师父醒了!不然不如此异常。
贾棠死死盯着紧闭的殿门,恨不得立马甩开这些魔兵冲到里面,整个人激动不,他强行按捺住兴奋,踱来踱去,后面索席地而坐等候。
这一等,等到傍晚时候。
贾棠被魔兵阻拦在,仰着脖子张望没有半点动静的殿门,急不可耐:“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出来!”
寝殿内,垂落的纱幔摇曳着,起无序的弧度。
被纱幔遮挡的床里,不时溢出发软的哭腔,夹杂着男人索要不够的低沉粗喘。
闻秋时青丝染上湿意,凌地披散在枕被,白皙笔直的小腿颤着,纤细的脚踝被系上魂铃。
雪肤一抹醒目的血,随着晃泛起清脆响。
不知过了多久,偃旗息鼓。
闻秋时指尖无力抓着被褥,唇溢出微弱的哭,顾末泽细吻落在他湿润的脸颊,透着无限的缱绻。
“师叔再忍忍。”
“呜......”
不受控制的起伏,闻秋时哑着嗓子,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