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大概琢磨透了经过,她们就用冷水将那许大宝泼醒。
这人很没骨头,一见自己被人围住,直接就吓尿了:“别,千万别杀我,我错了,我什么都肯说!”
一看那娴熟的模样,就是求饶惯了,脸上没有一点儿真心。
枣儿她们又逼问几句,许大宝就把事情全都倒了出来,和她们的猜想几乎一致。
果然就是那明北做的好事!
再问几句,又得知许大宝目前还没能打探到任何消息,剩下的就吐不出什么了。
枣儿道:“看来,回头还得给韦家那边通个信……”
然后一群人就犯了难。
抓到的这几个人,该如何处理才好呢?
直接死陷阱里的那个就罢了,也不是他们杀的。但眼下这两个半死不活的,知道了她们的住处,肯定不能再放出去,哪怕留作苦力也是祸患。
最好就是斩草除根。
可是,杀掉他们的话……
杀人并不是轻松的事,她们暂时还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但是放任他自生自灭饿死,又怕中途出了岔子,万一让人跑了怎么办?
虽然可能性渺茫,但她们真赌不起。
另外就是木其尔这个小姑娘,听起来像是无辜的,不好像其他两人那般对待,那怎么处理她,又成了一件难事。
见一群人都在纠结。
宋衔青忽然开口:“大牛,起初学武,你说是为了保护大家。那我问你,假如这次闯进来的是手持利器的歹人,会让一众老弱妇孺受到伤害,你反抗时会对那些歹人下死手吗?”
大牛不假思索道:“这是自然!”
宋衔青叹了口气:“眼下情况,虽然没那般严重,但放任下去,带来的危险性都是一样的。你也看到了,这些人的舌根有多软,只要还活着,必定会把咱们的事漏出去,招惹更多的麻烦。”
眼下这几个人被陷阱困住,才没能打探到秘密,也没能见着方仙儿。若是再来一批人,有了充足的准备,就不一定了。
疏漏这么一次,后续肯定就会惹来源源不断的危险。
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眼下就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为了更好地保
护方仙儿,村人们也该硬硬心了。
宋衔青又道:他们本就是为非作歹之辈?[(,就是死了,也是在为民除害。该自悔自醒的是这些人,我们行事只想自保而已,不必自我苛责。”
大牛叹了口气:“含章哥,你说的这些,我其实都懂……”
他举起手看向掌心:“可我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若是真能毫无负担地冲同类挥起刀剑,那还算有良知吗?”
“心软的确不可取。但此时危急已除,箭不在弦上,我也想给心里铺个底,再动手啊……再给我些时间吧。”
大牛还在做心理建设。
一旁的枣儿听完这些话,却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
她先将木其尔的眼睛蒙上,又拿起自己制的石刺长矛,闭上眼,一咬牙,二话不说就将石矛插进了许大宝的胸口。
人的肤肉,似乎要比想象中的坚硬。
枣儿双眼紧闭,手是抖的,动作却没停下。
她绝不能容忍威胁到自家的人活下去。
更何况,书生说得不错,日后她们还要为方仙儿做更多的事。
方仙儿曾经说过,在做大事、进行变革的途中,不可避免会流许多血。
而眼下这个歹人,也不过是个开始,日后还会冒出更多……
宋衔青忽然走近,与枣儿一起握住长矛,稳住劲,将那矛尖刺得更深了。
察觉到手中的异样,枣儿微微张开眼睛。
就见宋衔青望着她,无声地说道:“无论以后还是现在,你都不是一人,所以不要太有负担。”!
毕竟这世上从来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白日里,她们便养鸡鹅、训飞奴、忙忙碌碌地干农活。
方仙儿又教给她们不少养家禽的法子,如今正在努力实践中。
说到农活。
先是要种山药。
她们将保存好的山药切块,在切口处抹上石灰粉消毒,再选端上有芽的龙头来栽种。
之前种麦子,之后种豆子,都是不需要搭架子的。可这山药不同,它的茎叶是长长的藤状,野生在地里的那些不说,她们自己来种的话,要想长得好,就得在旁边搭个木架牵着才行。
这工作挺费事的,一伙人忙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弄完。
也好在山药的数量不算多,要不他们还有的忙活呢。
忙完山药,就要弄豆子了,这也是个精细新鲜的活计。
这次大伙要尝试杂交豆种。但在杂交前,还要将野豆和大豆分别种下才行,等开花后再人工授粉。
选好豆种,照常播种、育苗、追肥。
农活就是熬人,一群人大的小的齐上阵,每天吭哧吭哧种地,还要抽空学习、练武,晚上累得沾到床铺就倒头入睡。
不过她们就是再忙,警惕心倒也没少,武器一直是在手边放着的。
这天,一伙人刚醒没多久,走出洞口。
大牛例行去四周检查了一